梁若烟咬着唇,慢慢抬起头来,仰视着对面高大伟岸的男子。
她心里一沉,强自镇定道:“扰了公子的清净,是小女的不是,还望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小女定会日日感念公子的大恩。”
女孩容貌娇美明媚,如鸢尾怒放时美好动人,那双精致灵动的桃花眼波光粼粼,透着丝丝怯意,看起来比她怀中的兔子还要可爱胆小,分外忍人怜惜。
演技确实谈不上多么好,胜在灵动自然,最主要的还是这张脸太有说服力了。
就算是审美再多元化,也无法不承认盛瑶这副皮囊有多惊艳,平时随随便便穿着就是百分百美人,一套上古装瞬间蹭蹭蹭地成了百分之二百的绝色美人,君王痴迷于此再正常不过了。
演职人员和工作人员们都有些舍不得挪不开目光。
男人眸色微暗,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姣好的容颜,唇角微微扬起:“这荒郊野岭中还有如此佳人出没,难得出来一趟,倒也不算一无所获。”
闻言,梁若烟神色大变,心中惶惶不安,贝齿不自觉地咬着下唇。
且不说梁若烟是自己深爱之人,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让柳臻容忍不得他人觊觎自己的未婚妻:“烟儿不过薄柳之姿,能得贵人青睐是她之幸,然臻与烟儿早已定下婚约,不日便会……”
薛祺轻嗤了声,满是不屑道:“那又如何,普天之下朕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听到他自称朕,少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少女更是惊惧过度,直接昏倒过去。
……
上山很难,下山却很容易。
一路坐车回到酒店,盛瑶已经饥肠辘辘。
吃完晚饭,泡了个澡,才褪去一身疲惫。
晚上还有一场夜戏,是已为宠妃的梁若烟给皇帝薛祺投毒这场戏,为了防止被查出来,韩潇让暗桩送的毒药分为两种,一种下在汤菜中,宫人试菜也试不出来。另一种则作为口脂抹在唇上,两种药合在一起,相生相克,很快就会形成不易查出的慢性毒.药。
but,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毒.药吗?还是只是纯属杜撰?
而且口脂什么的,是不是代表着要拍吻戏?
秀气的眉头微蹙,穿书之前女孩还没交过男朋友,穿书之后拍的戏也都没有过cp,这次参加综艺倒是什么都遇上了。
庆幸的是,同自己对戏的人是齐修。听说他不近女色,不拍亲密戏,这场戏最多也就借位。
然而,她刚安抚好自己的小心脏,就看到剧本上写着这么一段话:
殿内传来女孩低低的啜泣和男子粗喘的声音,缠绵交织在一起,使得气氛分外暧昧。
吴公公守在殿外,眼看早已过了时候,听到里面渐渐平息,暗暗松了口气,然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传出动静。
他只能壮着胆子道:“陛下已是亥时三刻,请保重龙体呀!”
殿内静默了一瞬,传出一个粗哑压抑的‘滚’字。
以前盛瑶看小说看到这类话能脑补一大堆开车车,这回看着剧本,感觉眼睛都要被这段话闪瞎。
她连忙打电话给柳芳,让她联系编剧把剧本改改。
这个剧本之前就写好了,临时出现变动,而且剧本已经发到演员手里,编剧就算要改也没有机会。
节目组见齐修那边没有反应,存着侥幸心理,转而让工作人员劝盛瑶接受,说床戏只在外面拍剪影,不会有什么亲密暴露的戏份。
但是,盛大小姐压根不吃这一套。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剪影,两个人总得躺一张床上。
她又不是正儿八经的演员,做不了为艺术献身这么伟大的事。
而且要是顾怀年落井下石,暗戳戳地发一堆她趁着拍戏揩油齐修这位国民男神之类的通稿,自己还不得被黑成翔。
于是,盛瑶决定亲自去找编剧和导演沟通沟通。
……
这档综艺各位嘉宾的执行经纪人根据要求都在后台,前一期方行知看着自家老板一路稳如泰山,顾怀年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还挺放心的。
到了这一期,因为老板不知道综艺的套路,本来该饰演权臣的角色却成了昏君,要和他那位没血缘的侄女儿对戏,他就有点坐不住了。
好在,老板还算配合,盛大小姐也没有作妖。
他稍微安心了些,让新来的实习助理给自己泡了杯茶。
可是,茶刚泡好就出事儿了。
原因当然还是盛瑶想去找编剧改戏这事。
只不过她运气不大好,在半道碰上了齐修和顾怀年。
顾怀年轻笑着,用打招呼的口吻说:“盛小姐这是要去那儿呀!”
女孩被他笑得浑身发毛,面无表情道:“随便转转。”
“马上就要做造型拍戏了,可别跑太远了。”
看着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女孩心里不胜其烦,同他道了声谢后,加快了步伐想要离这两尊瘟神远远的。
不被给一个眼神的齐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见她手里拿着剧本,微微皱起了眉。
担心她整出什么幺蛾子,他转身快步跟上去。
男生眸光微凝,之前他还以为齐修对这个贱人心里厌恶得很,能不搭理就不会搭理,可现在看来他还挺关心她的。
或许,更应该说是维护容家人的形象。
齐修腿长很快就追上了盛瑶,拦在她前面,沉声问道:“你不去化妆换戏服,乱跑什么?”
盛瑶很想冲他翻个白眼,再送一句‘雨女无瓜,莫挨老子’。
但她还想好好活下去,只能努力克制一下自己的暴脾气,一字一顿道:“我觉得有些剧情不大合理,想和编剧探讨一下。”
这话说得倒是好听,但齐修深知她的秉性,自然以为她又想加戏改戏,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冷沉之色。
“盛瑶,你不要胡作非为。”
女孩听了后,一脸懵逼,自己怎么胡作非为了。
顾怀年趁机开口说:“盛小姐,编剧是整部作品的灵魂所在,要是剧本真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你不如现在就说出来,齐修老师拍了这么多戏,应该比咱们更有经验。”
盛瑶真想跳起来打爆他的狗头,看起来是在当和事佬,实则想让她说不出理由,陷入被动之中。
既然他们要让她说,那她就说好了,大不了把锅推到齐修身上。
她冲着男人莞尔一笑:“今晚这场戏齐修老师看了剧本吗?”
“没有。”齐修如实回答。
他的记忆力不错,喜欢在片场看剧本记台词,这样演戏时更有意境和感觉。
“难怪!”女孩边点头边说:“我听说齐修老师不接亲密戏,但是这个剧本里有不少亲密戏,所以想跟编剧沟通沟通看可不可以改一改。”
原来是这样,想想也是,宠妃和昏君之间不可能盖棉被纯聊天,即便纯聊天也得躺一张床上。
男人的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可是看着女孩眸中闪烁着得意的光彩,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她不想拍亲密戏。
“是你自己不想拍。”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盛瑶也懒得藏着掖着了,反问:“难道您很想吗?”
齐修抬了抬下巴,颇为倨傲道:“我能和你相提并论。”
女孩心里mmp,脸上笑咪咪,说话贱兮兮:“齐修老师当然不能和我相提并论,我确实不想拍亲密戏,齐修老师就不同了,碰到这种突发情况,还能勉强为之,真是让人好生佩服呢!”
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语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陷入了安静。
顾怀年抿了抿唇,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总觉得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那人无法插入,更别提暗暗在其中挑拨。
齐修微微垂眸瞅着她,目光深沉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你倒是伶牙俐齿得很。”
盛瑶笑了笑,厚着脸皮接受:“我也这么觉得,多谢齐修老师夸奖,以后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的。”
男人轻哼了声,不再跟她耍嘴皮子,转身离开。
既然这位大佬成了顾怀年手里的刀,自己已经将他得罪了,干脆得罪到底,得罪到老死不相往来。
女孩心想着,冲着他的背影,捏着嗓子学着太监那那样怪腔怪调地说:“陛下请保重龙体呀!”
齐修脚步一顿,缓缓扭过头。
始作俑者虎躯一震,被他吓得拔腿就跑。
空气骤然凝固起来。
作妖的盛大小姐拎着裙子健步如飞,留下导演和工作人员面对着格外冷凝的气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时,‘老好人’顾怀年笑着说:“没想到盛小姐挺有梗的。”
呵!所谓的有梗,就是借着剧本对长辈开h.腔,这胆子真是肥得不像话。
齐修冷哼了声,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现在的场合不大合适,等到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连本带利地把场子找回来。
不过,经过盛瑶这么一闹,编导们不敢浑水摸鱼,那点小小的亲密戏还是删掉了,两人最多也就抱了一下,下毒时的吻戏也是借位。
不过,在播出后也足够让齐修的粉丝羡慕嫉妒恨了,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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