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忍不住抹眼泪,“他一直说不想拖累家里,不想活了,他不活了,我们娘俩咋办?父母也得疯了啊。”
唐夏赶紧安慰,“别怕,能治,就是时间可能会长一点。我先给你开十天的药,咱们循序渐进,这十天的药吃完肯定有效。”
大哥点头,“好。”
看起来还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唐夏写完药方交给对方一份,“你这明显是清气下陷,在《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有记载,清气在下,则生飧泄。大哥拉肚子这么多年,现在又不消化,又加了气虚的症状。这幅药可以生阳益胃,先把泄止住,后期再调养别的,这不是一次药就能解决的,稳固心态很重要。”
大姐看着药方子,满怀希望的问:“这幅药吃完了,他拉肚子的病能不能治好?我想给他补身体都补不上。”
唐夏笑道:“肯定会看到效果,完全治好不可能,不过拉肚子的频率会减少一半,而且大便里不会再有没有消化的食物。大姐也要收着点。不能给大哥吃大鱼大肉,他的身体现在消化不了,多吃清淡的,好消化的。”
大姐高兴的道:“行!我记住了!”
唐夏抓完药,写上吃法之后把药递给两口子,又嘱咐了大哥一遍:“一定要保持好心态,只要吃药就会有效果。下次来找我的时候,你应该不需要大姐扶着,自己就能走进来。”
大哥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希望,他微微笑了笑,点头答应,“好,我会按时吃药。”
把两位送走之后,唐夏直接趴在桌子上,“不行,早上起来跑太多了,我现在浑身酸痛,没有力气,我想睡觉。”
系统:这就是不经常锻炼的后果。
唐夏没好气的道:“你个不孝子,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赶紧把那最后一个患者给我送来,我完成任务就可以出去摆摊攒人头了。”
这时候,三四个年轻人推门进来,有男有女,都背着包,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唐夏下巴拄在桌子上,看着进来的四个年轻人眨了眨眼睛,问系统:“你这么快就把人送来了?”
系统:这不是我送来的,检测到恶意的情绪值,+2000……+2000……+2000……+2000……
唐夏顿时警惕起来,悄悄的抓住放在桌子底下的铁扫把,怎么滴?大白天的抢劫啊?
一个男的在唐夏警惕的目光中走上前来,“你好,我是娱乐报社的记者,我想问王浩哲是不是来你这里看过病?”
唐夏一脸茫然,“谁?”
“王浩哲。”
唐夏无辜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
一个年轻的女记者走上前来,“昨天已经有人拍到他进你这个门诊了,待了二十多分钟才离开,走的时候手里好像还拎着药。能不能透露一下,他得的是什么病?”
唐夏撇撇嘴,不耐烦的反问:“你们真有意思,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你上来就问我他得了什么病,你这话问的不矛盾吗?”
四个记着面面相觑,这小大夫长得一脸人畜无害,怼人的时候嘴皮子却很利索。
记者耐着性子解释:“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是正经娱乐报社的记者。或许他昨天用的不是真名,有没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来你这里看过病?”
唐夏被逗乐了,“来我这里看病的小伙子多了,我哪知道你们要找哪个?再说了,我的病人得了什么病,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有个女记者不满唐夏说话的态度,脸色有些冷的问:“网上曝出你为了替他遮掩还打了人,是真的吗?”
唐夏表面不动声色,心里翻腾了无数个妈卖批,八卦小报的记者说话就是有技术,不管你承不承认,不管你解不解释,都没有任何卵用,他们觉得是,就是了。
这时候不管回答什么,都会承认那位患者来他这里看过病。唐夏其实心里有数了,昨天那位一直没摘口罩的患者,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小明星。不过唐夏是有医德的,他不会把自己的患者得了什么病告诉别人,更何况是这种八卦记者。
唐夏嘴角勾了勾,不再跟他们废话,直接拿手机,摁了110,手指落在拨出键上,“如果我说警察叔叔,我门诊里来了四个自称是记者的神经病,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耽误我给病人看病,你们说他们会怎么处理?”
四个记者脸色都变了,那个女记者没好气的问:“你这人怎么这样?每个人都有回答记者问题的义务,我们有权利把真相曝光给大众!”
“哦~”唐夏把声音拉得老长,慢条斯理的语调格外气人,“那你们怎么不去国外战场,报告一线战情?也可以去效仿前辈曝光地沟油,曝光假疫苗,你们四个欺负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医生,你们是不是人啊?”
记者被说的哑口无言,谁不是人?!
唐夏嫌弃的摆摆手,“你们要是不想看病就赶紧走吧,你们再不走我真的报警了。劝各位说话要负责任,再把我牵扯进去,我就告你们网暴无辜的医生,我太难了。”
记着:“……”
你一个人怼了我们四个,你还太难了?!
唐夏一个人战倒了四个记者,系统崇拜的提供着情绪值:爸爸真牛逼!爸爸是天,爸爸是地,爸爸顶天立地真汉子!
唐夏无奈的笑了笑,上网搜了搜王浩哲的长相,确实和昨天那个小伙子的眉眼长得挺像的。唐夏疑惑的问系统:“你到底是怎么把人给我忽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