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天一天接近,楚闵曜在公司越来越忙碌,近一个星期里,都是半夜回的家。
虽然楚闵曜让骆颜念不要等他,让她早些休息,可他不回来,她哪睡得着的。习惯了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等他,有时候等到十一点多,有时候等到凌晨一两点。
今天骆颜念照常在沙发上坐着,不过今晚并没有等多久,只是楚闵曜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还是被一个女人扶回来的。
这个女人很高挑,虽然身上穿的是略显古板白领工作制服,却抵挡不住她的好身材。雪白的衣襟半开着,那双大长腿在黑色丝袜的包裹下,显得更加修长。
“那总裁就交给夫人你了。”
将楚闵曜送到骆颜念手里后,女人就走了,没有片刻的逗留。
盯着女人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骆颜念眼眸里掠过什么,唇瓣紧抿。再望向沙发上的楚闵曜,喝得醉醉的,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心脏不好,不是不让你喝酒的吗,乔栎是怎么看住你的?”她走了过去,心里很生气。弯腰扶起他,却在他身上闻到了很浓的酒味和香水味,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刚刚那个女人,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真是奇怪,以前楚闵曜很少有女性朋友,除了白荷经常在他身边神出鬼没。这个女人骆颜念是第一次见,而且她长得漂亮又妩媚,身材又好,这让骆颜念隐隐有些危机感。
“醒醒,能走吗?”骆颜念有些吃力的将楚闵曜从沙发上扶起来。
楚闵曜有七八分醉,脑子里依旧保持的几分清醒,直了直腰,尽量不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等回到卧室后,他倒在床上就睡。
骆颜念无法容忍他身上的酒味,不对,是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半跪在他旁边,用力拽了他几下:“别睡,去洗澡,你臭死了!”
楚闵曜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喂,楚闵曜你给我去洗澡!”
躺在床上的男人纹丝未动,骆颜念气急败坏的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好不容易才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结果他手一揽她的腰,再往后那么一倒,她就被带到了床上。
身体压在他的身上,脑袋撞在他的胸膛,磕得有点疼。
一是因为楚闵曜喝的这么醉,二是对刚才送他回来的女人有猜忌,三是月经不调,脾气暴躁,骆颜念感觉此刻的怒火已经快从头顶飙出来了。
可纵使再生气,这个男人醉成这样他也不会知道,她只能恨恨的咬紧牙关,忍着把他抽醒的冲动,帮他把身上沾着酒气跟女人香水味的衣服脱下来。
胸腔里憋着一口郁气,骆颜念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欣赏这个男人的身体,从里到外(咳咳,不包括贴身短裤)都扒掉后,重新找来干净的衣服给他穿上,整个过程不用五分钟。
把换下来的衣服全都丢入垃圾篓里,骆颜念这才爬上床准备睡觉。可奈何心里憋气,郁郁不得解,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身边的男人倒是好,睡得连醒都不醒一下。越想越恼火,骆颜念抬脚踹了他一下。
楚闵曜翻了个身,却没有醒。
骆颜念又踹了一脚。
他直接趴在床上睡,依旧没醒。
当骆颜念准备又一脚过去的时候,脚踝上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包裹住,不等她反应,身体猛地被一拽,莫名其妙的就被楚闵曜压在了身下。
楚闵曜缓缓睁开眼,酒并未醒,脸上染着有些违和却又异常迷人的红晕,那双深邃睿智的眼眸里带着些迷雾,但是看着他的眼神柔和了不少,“为什么踹我?”
骆颜念别开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实际上是因为有些心虚。
虽然她刚才确实是想将他踹醒,但没想到他会真的醒过来,现在的她就像上课搞小动作被班主任抓到的小学生,被质问的时候不敢吭声。
楚闵曜眯了眯眼,缓缓俯身欺近,口中带着酒气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脸上。应酬时喝的应该是高粱酒,他呼吸里的酒味香香的,好似还带着一点点甜味。
“怎么不说话了?踹了我还不敢承认?”楚闵曜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掐住她的下巴,阪正她的头,让她与自己平视。
骆颜念对上他的眼睛,感觉自己的睫毛每眨一下,就会与他浓密的短睫交缠在一起。她屏住呼吸,双手垂在两侧松开了又攥紧,最后攥着床单,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楚闵曜是醉了,同时也是累了。骆颜念一直不说话,他头昏昏沉沉的,眼皮子也在直打架,这样的状态实在是没法跟她持久战,最后支撑不住,头窝在她脖颈上就睡着了。
见楚闵曜压在身上就睡着了,累成这样,骆颜念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就为了一点小事叨扰日理万机的他睡觉。
“楚闵曜你醒醒,躺好再睡!”她轻轻地拍了拍楚闵曜的后背,试图将他推开,可惜他真的是太重了,怎么推都是纹丝未动的。
她望天天花板,一脸求助:天呐,谁来拯救我一下?
骆颜念也不记得最后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被手臂上的麻痹感麻醒的。
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楚闵曜枕着她的胳膊,将她圈在怀里这样睡的。被他压住的那只手酸酸麻麻的,感觉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小心翼翼的抽出来,却惊醒了睡梦中的男人。
楚闵曜睁开眼,见她咬着唇一脸痛苦的表情,他才翻身坐起来,握住她举起的右手,“怎么了?手麻了?”
骆颜念点点头,手臂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我给你揉揉!”楚闵曜将她的手臂平放在大腿上,温热的指腹就像弹钢琴一样在她手臂上来回游走,有点痒。
待手臂逐渐恢复知觉后,骆颜念才把手收回去:“已经可以了。”
楚闵曜坐在床上,捏了捏还有些发涨的脑袋。
对于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几点回来了,这些他统统都不记得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记住昨晚骆颜念在他腰上踹了好几脚这件事。
“昨晚踹了我几次?”他俯身靠近,平淡的语气,却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骆颜念望天,装傻充愣:“什么踹了几次?”
“你心里不清楚?为什么踹我?”
“我没有,是你做梦了吧,我没事踹你干嘛。”骆颜念的视线左飘飘右飘飘,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楚闵曜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然钻入她衣服上,捏住她白皙细滑的腰,俊逸明朗的俊颜渐渐欺近:“不说实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