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往常一样,木木吃了奶很乖的睡着了,骆颜念把他抱到婴儿房让月嫂照看着,自己到楼下吃饭。
从酒店回来之后,楚闵曜的心情似乎就不太好,这会坐在餐桌前,那脸黑得差点让骆颜念还以为他刚在厨房里抹了锅底灰。
明知道他心情不好,骆颜念自然不会傻到去撞枪口,默默的拉开椅子坐下,坐等柳嫂盛汤。
“对了柳嫂,木木现在可以只吃奶粉吗?”骆颜念问。
她刚问完,楚闵曜阴沉着脸,隔着空气冷冷睨着她,但没有发怒,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柳嫂一听,颦眉望着她:“少夫人,小少爷才刚刚满月,虽说出了月子的奶水没有坐月子的营养,但再怎么说也比奶粉好,少夫人这是想给小少爷戒奶了?”
骆颜念突然感觉周身特冷,就像自己身处一个阴沉的冰窖里,这时候她下意识的看了坐在主位上的楚闵曜一眼,果然见他用冰锥子似的眼神瞪着自己,她说话的底气立刻降了几分,“嗯,有这个打算。”
柳嫂也看见楚闵曜阴着张脸,一看就是不同意骆颜念给木木戒奶,便劝她:“少夫人啊,小少爷才刚满月呢,你怎么就打算给他戒奶了?这孩子戒奶啊,很容易瘦下来。”
果不然,一听见柳嫂说戒奶会导致孩子消瘦,骆颜念一下子就打消了给木木喂奶粉的想法,“哦,那……那等木木再长大一点再说吧。”
柳嫂松了口气,她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楚闵曜一眼,那眼神还是冷得让人胆颤。
坐月子的时候,骆颜念都是坐在床上吃的一日三餐,好不容易今天出月子了,终于能下楼吃饭了,可今天这顿饭她怎么吃都不自在,她知道这是拜谁所赐。
好不容易在浑身不自在的情况下把饭吃饭,她先上楼去,楚闵曜紧跟其后却让她有种猎物即将被猎杀的慌促感。
骆颜念想去婴儿房把木木跟月嫂那儿抱过来,可还没走到婴儿房,楚闵曜推开距离两人最近的一间次卧,把她拽了进去。
门反锁的声音使得骆颜念心头“咯噔”局促跳了一下,她下意识想要出去,但脚步还没迈开就被楚闵曜给拽了回去,并被强势的压在墙壁上。
“干嘛?”骆颜念警惕的望着他,虽然她不知道白天他为什么生气,但她知道今晚他是为了什么生气。
楚闵曜抓住她的右手,另一只遒劲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紧接着突然俯身重重一下咬在她的脖子下,那狠狠的一咬他没有心疼,很快就尝到了血的咸腥味。
骆颜念疼得一声惊叫,面色“唰”一下白了下来,意识到楚闵曜对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脚手并用想将其推开,“痛!楚闵曜你干嘛,痛死我了!”
尝到血的味道之后,楚闵曜将她松开,嘴角边还沾着嫣红的血,他随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冷冷一笑,“我只是想尝尝你的血是不是冷的,看来并不是。”
骆颜念气得直接扬起一个巴掌:“楚闵曜你有病啊!”
楚闵曜在半空中截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扭,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头,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是,我有病,还是很严重的神经病,否则我当初怎么会把你娶进家门。”
手腕被攥的有些痛,骆颜念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但楚闵曜抓得很紧,她根本就挣不开,挣扎了几下,她最终选择放弃,“所以你现在是后悔了?既然后悔了麻烦痛快点跟我去办公证,办完公证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呵!”话题绕来绕去,骆颜念始终十句里九句不离“离婚”二字,楚闵曜嘲讽一笑。
“楚闵曜,别忘了当初是你把离婚协议甩给我的,上面我早就签字了,是你一直拖一直拖,拖了将近一年。”他不会知道她当时的心情有多绝望,特别是把离婚协议丢给她之后他突然消失一个月,她更是心灰意冷。
楚闵曜怒不可遏,大掌掐在她的脖子上,虽然没有用力,但他那狠戾的眼神就像想将她掐死,“骆颜念,你的心呢?我儿子才一个月,你就着急想要离开了?”
“楚闵曜你真是不可理喻,这是你当初承诺我的,只要孩子生下来你就跟离婚,现在反过来责怪我!”骆颜念抬起手,用力的掰开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如果我说不想离婚呢?”楚闵曜盯着她,带着期盼说出这句话。
骆颜念瞪大杏眸,楚闵曜的话就像一记雷鸣,气势汹涌的落在她的头顶,她张着嘴半天,最后颤抖着说出一句话,“你什么意思?”
不离婚?难道他是想像古代那样一妻多妾,坐享齐人之福?
“楚闵曜,你让我恶心!”她直接扬起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楚闵曜没有躲,生生的挨了一巴掌。那一巴掌就像寒冬里的暴风雪,刮得他的脸生疼,他面不改色,可充满了危险的眼眸子却紧缩了几圈,浑身透着一种的风雨欲来的气息。
“恶心?我怎么就让你恶心了?我碰你了还是怎么的你了?”楚闵曜发狠的掐住她的下颚,低头咬着她的饱满而柔软的唇畔,她越是觉得恶心他就越要碰她。
骆颜念直接抡起拳头挤在他身上,感觉嘴唇像被剥下来一层皮,疼得她不自觉掉眼泪,“楚闵曜你够了,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无耻小人!”
结果她越骂,他咬得更用力,直到整个口腔里弥漫满了血腥的味道。
他不仅发狠咬破了她的唇,还咬破她的舌头。
察觉到楚闵曜的意图之后,骆颜念气得去踢他的脚,但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他钻入自己肌肤上的手,那么炙烫,仿佛带着火一般。
情急之下,骆颜念咬痛了他的唇,承受不住的他才从她口中撤离。
骆颜念冷冷一笑,明明很是狼狈,说话却依旧那么有冷硬:“大名鼎鼎的盛曜集团总裁原来这么喜欢强迫女人?传闻中不是说你温柔又体贴么?”
她的话让楚闵曜眸光一冷,她脸上的笑容让他觉得万般刺眼,她的笑声从她嘴里发出来是那样刺耳,他低头堵住她的嘴,杜绝那些令他火大又心寒的笑声。
“我再说一遍,我他妈只有你一个女人!”
骆颜念冷笑,她很好奇这种话他怎么会说得出口?
她没有表情的笑容,猝然点燃楚闵曜胸腔里的怒火,除了怒不可遏的吻她,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能表达自己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