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颜念给14号床女孩做检查,没想到还真有奇迹发生,明明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可经过治疗,身体指标基本达到正常数值,等再住几天icu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检查完,跟女孩母亲闲聊了一会儿,病房门突然被打开,徐旖旖探进半个头,朝骆颜念喊:“颜念姐,有人找你。”
骆颜念跟女孩母亲交代了几句重要事宜,往门口走去。带上门后,朝徐旖旖问:“谁找我?”
徐旖旖快步跟上,回答道:“不认识,应该是颜念姐你的朋友,长得超帅,就是模样看起来很高冷。”说着不由变成花痴状。
“男的?”骆颜念实在是猜不到会是谁,她的印象中,除了安宇焕外,没有特别要好的异性朋友。
徐旖旖继续呈花痴状,“对啊,帅哥来着,不过颜念姐,他看起来好像挺生气的样子,该不会是你的债主什么吧?”
骆颜念一听,两道眉轻轻拧在一起。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骆颜念办公室外边。
“那我走了,颜念姐你有事叫我!”徐旖旖挥了下手,回了值班室。
骆颜念困惑的回到办公室里,习惯性将门带上。等她转过身想看看是谁找来时,一张散发着寒意的脸悄无声息的就近在咫尺。
来人的突然出现加上彼此距离的拉近,骆颜念被吓得差点没站稳脚跟。扶着门把站住后,待凝神看清楚那张脸,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才缓缓回落。
只不过,还没等心脏安稳落下,一只手的钳制,拽得她整个人往前一倾。
毫无意外,她跌入一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怀抱里。
“啊!”男人突然的动作,使得骆颜念差点惊叫出声。
楚闵曜没有说任何话,一只遒劲的大手握住她细瘦的腰肢,另一只手带着气势汹汹的怒火,抓着她垂落肩头的乌发往后一挥,露出她耳轮分明,白里透红的耳朵。
骆颜念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激怒了,下意识伸手要反抗,“楚先生,有事说事,咱能不能动手动脚的?”
看见骆颜念耳垂上真的少了东西,楚闵曜目光如炬,视线直逼她的如清潭清澈的眸底,“耳钻呢?”
骆颜念心头不安地“咯噔”一跳,在他伸手盘开她的头发的时候她就该猜到为什么了,可是她疏忽大意了,竟然没先想到。
拂开他的大手,骆颜念从他面前退开半米。有些心虚的撂下头发,她下意识要用头发将耳朵遮起来,“放家里了。”
放家里?
楚闵曜眸底下,深邃的冷漠,透着无尽的寒意。他长腿一迈,定在骆颜念眼前,高大的身躯顷刻间将她笼罩在渗着寒意的阴影中。
这个该死的女人,明明都已经被他识破了,却还对他撒谎。
把耳钻送给她的时候,他就要求过必须戴着,不仅仅因为那是结婚一周年的礼物,也不是那天说的嫌她没有像样首饰,而是因为那对耳钻有特殊含义。
手稿是楚闵曜他亲自设计的,耳钉的造型是玫瑰花,之所以选玫瑰,是因为玫瑰花本身有初恋与热恋的意思。
不知道骆颜念是否看到,拿开盒子里的海绵小枕头,下面印着两行字。
你负责笑靥如花,我负责爱你如初。
可看见骆颜念撒了谎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楚闵曜只觉得胸臆那股火越燃烧越激烈,并很快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的手猛一下掐住骆颜念的脖子,冷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他凶猛的就像一只猎豹,凶狠的仿佛恨不得一口咬断她纤细白皙的脖子。
“楚太太,你究竟有多缺钱,连一对不值钱的耳钻都拿去卖,这是在影射我这个做丈夫的对你不够好吗?”
骆颜念后背撞在门上,但是那痛远远比不上呼吸不来难受,他的力道,他狠戾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置于死地。
纵使以前他再生气,顶多一副要杀了她的表情,可是现在,骆颜念觉得眼前的男人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赤红的眼,真真像一个失控的魔鬼。
呼吸不上来,不一会儿,骆颜念的脸一点点变得涨红。她张着嘴想说话,可是发不出声音,就像一条河岸上濒临死亡的鱼儿。
渐渐地,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死了也好,死了就什么都一了百了了。
楚闵曜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理智与冲动成为了两个对立派,不断地进行激烈交战,最后两败俱伤,他的眼睛瞬间恢复明清。
此时骆颜念已经快昏厥过去了,看着她脸色苍白又涨红,他的脑袋就像霎时间炸开了一般,猛地一瞬收了手。
失去他手臂的支撑力,骆颜念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人,没有灵魂般跌坐在地。重新呼吸上来后,太急促,反而剧烈呛咳起来。
脑子清醒之后,看着坐在地上的骆颜念,楚闵曜瞳孔瞬间放大,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究竟做过什么。
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隐痛,他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夺慌而逃。
可就在他打开门要迈出去时,骆颜念低弱的话从身后传来,“安宇焕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吧?我们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牵涉到别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
楚闵曜攥住门把的手骤然加重,没有开口,最后愤然摔门离去。
骆颜念坐在地上,心里一片灰凉。
她感觉自己就像撒哈拉沙漠的一粒沙,在狂风无休止地吹动下,只能一刻不停地在沙漠里滚动。
而楚闵曜就是那一片囚禁她人身自由的茫茫沙漠,无论她如何踉跄前行,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逃离,也永远离不开他的禁锢。
楚闵曜一路狂奔,就像一个逃亡者,冲出医院,拉开车门坐上车,可心却一刻也不能平静。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有恨不得剁下来的冲动。
当理智全无的时候,他竟然对骆颜念做得出那样的事,他不敢相信自己再迟清醒一分钟,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双手在颤抖,不停地颤抖着,尽管他坐在车上已冷静的许久,可心里还是被一种惊魂未定占据着。
“嘟……嘟……”
几秒后。
“喂!”
“魏医生,你在哪?”
“我就在心理咨询诊所啊,怎么了?你的病又严重了?”
楚闵曜默了默,说:“我马上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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