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方总的助理刚打电话来,说约你到菲斯西餐厅谈合同。”楚闵曜从会议室出来,特助乔栎拿着跟合作公司的合同,快步迎上去。
楚闵曜伸手接过合同,推起手腕上的袖子,低头看了下时间,幽暗深邃的眼睛微敛,交代道:“备车!”
“好的,总裁!”乔栎忙先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四通八达的行车道上,各式各样的汽车一辆紧跟着一辆,在烈日晴空下,宛如一只只伏地喘息的猛兽。
楚闵曜坐在车内,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合同书。
眉头轻敛,眸子深黑,面容清冷,给人一种无形中的压迫感。
正值中午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塞车,乔栎看了眼时间,有些焦急,“总裁,路上塞车,估计要有一会才能到菲斯西餐厅。”
楚闵曜端坐着没动,眼睛更是没有离开过手上的合同,只是淡然的说了句,“嗯,慢慢来,不急。”
塞了十来分钟的路,之后才开始慢慢通行,等到了下一个红绿灯时,楚闵曜正好将合同审阅完。
将合同放在一旁,他下意识望了眼窗外,这才看见原来他一上车后把车窗降下来了,难怪刚才一直有股闷热的风吹进来。
一上车就降车窗,这已经成为楚闵曜的习惯,这说明潜意识里他惦记着着骆颜念晕车的毛病。
他冷厉的俊颜毫无变化,但嘴角露出一丝讥诮,潜意识里都在为那个女人着想,可那个女人心里却没有他,真是讽刺。
节骨分明的食指放在车窗控制按钮上,轻轻一按,窗户缓缓关上。
在车窗关紧的前一秒,楚闵曜突然面色骤变,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
原本已经关闭的窗户霎时又被开启,隔着车窗,他看见对面餐厅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距离虽远,但女子的一静一动落在他眼里,都与刻在他脑海里浮现的那个身影吻合。
楚闵曜跟骆颜念的位置,正好是四十五度角,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见骆颜念对面跟旁边都坐着一个男人。
绿灯亮起,车子跟随车流缓缓往前,楚闵曜的视线没有收回来,就在车子加速前进那一瞬,他看见骆颜念被她旁边的男子搂住。
虽然下一秒车子就驶远了,可两人亲吻脸颊的亲昵举止还是落入他眼里。
车内气压迅速下降,雕刻般的脸部轮廓如刀刃锋利,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泛着瘆人的冷意。
“调头,去慈光医院!”他突然吐出一句话,声音不重,没有波澜,但却仿佛可以震慑人心。
乔栎微愣,透着车内后视镜看了楚闵曜一眼,有些迟疑:“但方总那边……”
“合同我签好字你带过去,由你跟方总洽谈,有解决不了的再给我电话!”
楚闵曜的命令乔栎不敢不从,虽然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但毕竟方总那边是个大客户,就这么直接交给他这个特助处理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骆颜念那厢。
虽然安宇焕的行为是欠揍了一点,但好歹有点作用,至少陈先生对她是死心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其实是安宇焕死皮赖脸要求的),骆颜念还是请他吃了饭。
午饭之后,两人回到医院里。
走廊上,安宇焕勾肩搭背着骆颜念,“姐,明天还请我吃饭。”
走廊上来来往往都是人,骆颜念不习惯这样跟异性拉拉扯扯,纵使安宇焕在她眼里是个孩子,也不行。她将他的手从肩上拉下来,低低的哼了一声,带着不乐意,“刚不是请你吃过了吗。”
骆颜念排斥自己的举动让安宇焕拧着眉头,他发觉骆颜念好像不喜欢自己跟她有身体接触,可是她越是抵触,他就越是要跟她对着干。
“一顿哪够啊,至少得请我吃一个星期。”说完,整个人就像苍蝇贴似的,又黏回了骆颜念身上。
骆颜念忍着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见他硬要揽着自己,她抬起手就一个胳膊肘捅了过去,“你怎么不说一个月啊,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早知就不用你帮忙了。”
肚子突然被攻击,安宇焕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痛苦的挤着眼睛,说话的气势也弱了几分说:“姐,你现在后悔可没用了,一个星期的午饭,一次都不能少。”
骆颜念不理他,推开办公室门,顺便落上锁,以防安宇焕那小子又缠着她。
锁上门,刚要转身,却被旁边墙壁前站着的一个人吓了一大跳。本能的要发出尖叫声,不过在这之前她看清了对方的脸。
骆颜念用手压着差点冲破胸膛的心脏,苍白了几分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闵曜这是第一次出现在她办公室里,或者说两人这是第一次在外科见面,最主要的还是他主动找的她。
四目对接,楚闵曜眸子里带着几不可察的杀气,凌冽如寒光的目光,堪堪对准骆颜念这个目标。
“吃了吗?”冷若冰霜的脸上,似乎没有情绪,淡淡的吐出三个是问候,但问法却不似问候的字。
虽然骆颜念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吃了,你呢?特地找来,有事?”
楚闵曜转了个身,往里走,看似闲庭信步的,实则他心里烦躁的很,“和谁?在哪吃的?”
问得这么细节,骆颜念就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就算彼此是夫妻,她也没有必要连吃饭的细节都告诉他,何况两人的关系还不好呢。
“我想,这个我不需要跟你禀报吧,楚先生。”骆颜念从落地衣架上拿下白大褂,慢条斯理的穿在身上,细长好看的手指扣着褂子上纽扣。
“楚先生”三个字真让楚闵曜觉得刺耳,在她眼里,他只是楚先生吧?她又什么时候有把他当成丈夫过?
他眼底的火苗腾一下燃了起来,情绪突然愤怒到极致,伸手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翻身就把她压在了墙壁上,不让她动弹半分。
“我是你丈夫,有权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
骆颜念的脑海里只出现一句话,他在发疯。婚后这么久,她还是首次听见他承认自己是她丈夫,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有几分讽刺。
“是吗,你不说,我还以为我们只是茫茫人海中,甲乙丙丁里互不干涉的任意一角呢。”她嘲讽道,抬眼望着他,没有半分怯步。#####看咱们男女主相爱相杀,有意见的欢迎大家来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