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淳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一动再动,当真忍受不了这如此折辱,只想着挣脱开绳索,将其一掌批晕过去。
可是想着所有什么异变,自己可能走不出这个张府,便只好强忍住了心头的怒火,装作柔弱至极的模样,任由张员外在老虎脸上拔毛!
“三、二、一……”
杜雪淳在心头默念着,终于,随着杜雪淳心头地声音刚落,张员外便突然一脸铁青地口吐白沫应声倒地。
“噗通”一声,张员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中的酒壶也紧接着摔在地上,碎裂成了无数片。
“老爷,老爷,您醒醒啊,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守在门口的胖胖的家丁,在听到柴房里传出的异响后,慌忙推开了柴房的大门,一脸惊恐的大喊道。
胖胖的家丁说着,便径直跑到了张员外的身旁蹲了下去,为张员外仔细地检查起来,发现并没有什么外伤。
可是张员外却昏迷不醒,而杜雪淳也似乎是喝醉了似的,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瞧着这样子,老爷怕是中毒了!”胖胖的家丁低声嘀咕了一句后,再次抬头看向杜雪淳时,眼里再没了初时的情欲,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和害怕。
胖胖的家丁忙将张员外搀扶起来,并且连忙大声呼救,叫来了好些个人,将张员外给抬走了,随即看也没看杜雪淳一眼,便将柴房的大门紧紧地锁上了。
而此时,方才跑去拿酒的同伴,这才兴奋不已地慌忙跑了过来,见一众浩浩荡荡的下人将张员外给抬走了,不禁有些奇怪。
只见这个家丁歪着脑袋,一脸迷茫地看着远处渐渐走远的人群问道:“兄弟,老爷这是怎么了?哈哈哈,可是精力过剩,没有把控住自己,太过于刺激了,所以……”
那个胖胖的家丁见同伴这副模样,不由地有些无奈,瞪了同伴一眼后,放低了声音提醒道:
“哪里是什么精力过剩,太过于刺激了!我方才进柴房的时候,看见咱们老爷一脸铁青,嘴角边还有白沫,一看就是中毒了!”
“中毒!谁干的?”同伴听胖胖的家丁这么说,不由地惊慌失措起来,差点儿没手里一滑,把自己刚搬过来地酒坛子给摔了。
“哎呀,你小心点儿,这酒可是个好东西呢!”胖胖的家丁见着这一幕,差点儿吓得心脏跟着蹭了出来,连忙弯下身,扶住了同伴手里的两坛子酒。
“兄弟,你快说说,究竟是谁干的,竟然敢给我们老爷下毒,啧啧啧,当真是活腻了嘛?”
同伴一脸难以置信地直摇头,好奇不已地望着那个胖胖的家丁。
“我估摸着应该是里面这个姑娘,所以啊,我们还是别去招惹她了,免得到时候落得像老爷的那副下场,我们可没有老爷那么有钱,能请一众名医来给我们瞧病!”
胖胖的家丁一脸神秘地将同伴拉到廊前,两人就这么坐在廊沿上,将手里的那两坛子酒给打了开来。
可是那个同伴却有一些不敢相信,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胖胖的家丁问道:
“兄弟,你莫不是为了吃独食,所以才这么诓骗我?”
胖胖的家丁见同伴不相信自己,竟然还开口质疑自己,不由地皱紧了眉头,语气颇为不悦地沉声说道:
“呵,你既然不相信兄弟我,那你还问我做甚?作为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兄弟,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言尽于此。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试一试,届时某人若是中了招,可别怪我没提醒他!”
胖胖的家丁说着,不由地冷笑一声,生气着将手里的酒坛子高高扬起,咕咚咕咚地大口大口畅快地喝了起来,看起来一副愤愤然地模样。
同伴见胖胖的家丁不似说谎,便只好连忙放低了声音,恭敬地讨好道:
“哎呀,老哥哥,怪我怪我,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枉费了你的一片苦心,还善意提醒我,告诉我这些,我却怀疑你。
我这么不是个东西,想老哥哥您当年走南闯北的见过的世面,比我这混小子吃的盐还多,哎呀,我当真是该打,该打!”
同伴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来,就啪啪地向自己的脸上扇去,听着那声音,下手还挺重的,胖胖的家丁这才心软地拉住了同伴的胳膊,阻止他再继续自己打自己。连声道:
“好啦好啦,算了,虽然有点儿气不过,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会怀疑我,也是人之常情,算了,我也不同你计较了。来来来,我们来喝酒吧!”
胖胖的家丁说着,便端起手中的酒坛子同同伴手里的酒坛子对碰起来。
“哈哈哈,好,那小弟就先在这儿谢过老哥哥不计前嫌,不与小弟计较了!”
于是,两个家丁便就这么开心地在柴房外畅饮起来,而张员外却因为莫名晕倒,可把张府上上下下的人给急坏了。
张老夫人更是因此着急上火,花了许多银子才请来了一众名医给张员外瞧病,最后,都纷纷无奈摇头说自己束手无策。
终于,张老夫人在听说临县里有一个郎中医术了得,便花重金将其请来。
可是那个郎中在听说是给张员外瞧病后,几次三番地推脱,就是不肯给张员外瞧病,最后还是想老夫人让人将那郎中给强行绑到张府里来的。
最后,在张老夫人的威逼利诱,以该郎中孙女的性命作为威胁后,郎中这才妥协着替张员外瞧病。
这一瞧,可把这名郎中给吓坏了,郎中不由地连连后退,差点儿向后摔倒去,好在张老夫人命下人将其搀扶住了,才没至于让这名郎中摔倒见血。
“郎中,我儿究竟是怎么了?为何昏迷一天一夜了,还是迟迟未醒,可真如其他郎中所说,我儿这是中毒了?你可有解毒之法?”
张老妇人连忙凑上前,焦急地看着郎中询问起来。
“回禀老夫人,张员外确实是中毒了,我也确实有解毒之法,可是我想知道,张员外中毒的全过程,张员外在昏迷之前可有吃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接触过什么人?”
郎中为张员外瞧病以后,神情紧张不安地连忙转过身,看了屋内的所有人一眼。
那眼神中有兴奋,有恐惧,更有深深地崇敬之情,这可把张老夫人给弄糊涂了,只好将张员外昏迷之前的全过程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这位郎中。
这位郎中在听说了,张老夫人所说的一系列事情以后,眉头不由地皱紧起来,一张布满褶皱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以及难以置信。
随即,这名郎中大步走到桌案前,拿起桌案上的纸和笔来,写下了一张药方子,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后。
只见这名郎中轻哼一声,冷笑着将手里的药方子扔到张老夫人的脸上,厉声呵斥道:
“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就是你们要的解毒之法,以后不要再来纠缠老夫了!
还有,若是不想这张若福再中毒,老夫劝你们赶紧把柴房里的那位姑娘放了吧。
虽说不知她是何身份,就其下毒技艺之高超,也不是你们能惹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