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彻,切勿动怒,我有一个好的法子!”
杜雪淳见状,连忙抬手按住了凤玄彻的手臂,扭过头,眉眼含笑地望着凤玄彻,柔声细语道。
“哦?淳儿你有什么法子,且快快说来!”凤玄彻见杜雪淳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心头一动,连忙俯下身凑到杜雪淳耳边说道。
“既然朝中大臣都不知道银子去了何处,那定然是被人在下拨的途中,一层一层地贪了去,要么就是押送途中,被盗贼给截胡了,而他们却不敢说话,生怕被你怪罪,所以只得沉默不语。
但是,不论是哪一种原因,满朝文武定然有人知,也有人不知,你且慢慢地等着,不着急,据我猜想,估摸着要不了几日,就会有人悄悄地给你送来密信,提醒你应该注意哪些人的动向。
不过再次之前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演!”
杜雪淳一脸神秘地看向凤玄彻,唇角微扬,眸中绽放出异常夺目的光芒,瞧得凤玄彻都不由自主地沉沦于其中。暗道:此生能得此解语花,当真是无憾矣!
“我们应如何演?”凤玄彻心头一动,心中浮现出一幕幕地景象来,不由地一喜,连忙向杜雪淳询问道。
“哈哈哈,听我这么说,你应该知道一大半了吧?”杜雪淳大笑着学着凤玄彻的模样,冲凤玄彻挑了挑眉,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样。
“哈哈哈,懂!当然懂了!来,淳儿,我们接着喝。”
凤玄彻见杜雪淳都这么说了,当即明白自己的猜想正是杜雪淳心中所思,不由地暗暗自豪起来。
凤玄彻连忙走到杜雪淳身侧,从桌子上抱起一大坛子酒来,取过特意备好的两个大碗,倒入其中,凤玄彻将其中一杯递到杜雪淳面前,豪爽无比地喊道:
“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凤玄彻的话音未落,杜雪淳便笑着接过了凤玄彻递到面前的那碗酒,凑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没一会儿,一碗酒,便被杜雪淳喝净了去。
“别光喝酒,这是我出来时,特意让小厨房做的一些下酒菜!”
杜雪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盛有下酒菜的菜碟,一盘一盘地取了出来,放到凤玄彻的面前,继而吩咐道:
“皇上心系百姓,一定要记得写一封表露心迹的书信,好让百姓,以及满朝文武知道!”
杜雪淳将手中的一副竹筷递到凤玄彻的面前,凤玄彻接过竹筷,一抬起头来,便看见杜雪淳正冲他顽皮地眨了眨眼。
凤玄彻只觉得心中所有的烦恼和苦闷顿时就烟消云散了,心情大为愉悦地点了点头,应道:“这是自然!”
凤玄彻本以为自己已经领会的差不多了,可是没想到杜雪淳暗里地心思,比他更细腻,更能够知道如何抓住人心,直中敌人要害!凤玄彻心中对杜雪淳的钦佩,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
在这之后,凤玄彻三日没有上朝勤政,满朝文武大臣都知道凤玄彻为了国库银两的去向,同皇后在养心殿内喝的酩酊大醉,每一句话,每一声儿叹息,都在为了黎明百姓的生死而忧虑担心。
闻得此消息者,无一不内心汗颜触动。
随后,更是有一篇凤玄彻醉酒后,兴然写出的书信流传了于世:
吾每日殚心竭虑,所谓百姓之苦,百姓之虑,何其可悲,却未得一人相助,为吾劳心伤神,尔等只留有闷声不语,久留于吾之心间!
时间很快转瞬即逝,就在凤玄彻苦苦等待之时,突然有人从宫外传来一封密函,凤玄彻兴奋不已,连忙将其打开,却发现密函的书信中只写了两个字:洛阳!
凤玄彻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连忙赶往坤宁宫寻找杜雪淳为其解惑。
“此人只写了两个字,洛阳,而且就这字迹来看,应该是两个人所写,为得就是不让你发现是谁的字迹!
”杜雪淳坐在坤宁宫宫内的书房里,手中拿着凤玄彻递过来的书信,仔仔细细地瞧了一番后,一脸淡然地说道。
“我知道,方才在我收到这封密函后,我特意将满朝文武大臣的奏折都寻了过来,一一对比之后,发现没有一人的字迹,像这密函上所写的字迹一般,应该是由旁人代笔!
只是我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让旁人代笔就算了,竟然还让两个人各写一个字,就为得不让我查出是谁?”
凤玄彻走到窗边,瞧着树梢上渐渐枯黄的落叶,心头的担心更加重了许多,宫里都已经变成了这副秋景,不知道宫外……
他本以为,经过他精心安排的谋算,朝中如果真有人感念他的仁德,感念他为了黎明百姓的事情劳心伤神,一定会向他呈上一份写着事情原委书信,或者是写满贪官污吏名字的账簿,可是,让凤玄彻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就只有这两个字而已!
凤玄彻越想越头疼!整件事情,究竟得严重到什么地步,才能让所有官员闭口不言,只为了明哲保身?
“勿慌,既然我们已经有了线索,按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就行了,总归能寻着蛛丝马迹,揪出藏在最里面的根的!”杜雪淳放下手中地书信,慢慢地走到凤玄彻身后,从凤玄彻背后将其一把紧紧地抱在怀中。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静静地望着窗外的秋景。突然,凤玄彻声音嘶哑着看向杜雪淳,开口问道:
“那……你要同我一起去吗?说实话,让你一人留在宫里,我着实不放心的很,可是若是带着你一同前往,路上艰辛、苦难又不知究竟有多少,我怕你会吃苦受累,心疼你,舍不得你过的不好。”
凤玄彻慢慢地转过身,在杜雪淳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整个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变得悠久而漫长了许多。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同你一同前往吧!说不定,在路上碰着什么事情,我还能帮你一些,旁人帮你我也不放心。终归是外人,我只有守候在你身边,才能安下心来,不至于寝食难安,不论前路有多么艰险困难,我都愿意陪着你,守着你!”
杜雪淳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凤玄彻,两人沉默不语,一时间,所有的爱意都通过这无言的注视,悠悠然地传递开来。
“那我们如何安排?”凤玄彻神情温柔地看向杜雪淳问道。
“既然是洛阳,那我们就去一趟,瞧瞧这洛阳究竟有什么不一样,里面藏了什么猫腻!
不过,我们要对外宣称我们去了衡阳,并且我们要光明正大地派人去衡阳,对当地的所有官员进行巡视访查!将这一潭子深水搅它个天翻地覆!”杜雪淳微扬唇角,轻轻一笑。
“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