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信鸽来信了,您且快快打开来看吧。”
守在养心殿外的华公公,终于接到了下人递来的信鸽。
华公公激动不已,踉踉跄跄地一把推开了养心殿的大门,径直走到了凤玄彻的面前,将手中信鸽脚上挂着的信筒,匆忙取下后递到凤玄彻面前。
凤玄彻欢喜不已地接过华公公递来的信筒,从中取出一封信来。
初看信时,凤玄彻的脸上还挂着欢喜的笑容,可是凤玄彻越看到最后,脸上的笑容就渐渐地凝固住了,直到笑容消失,变成了苦笑。
看的一旁华公公的心一上一下的,也跟着面露担忧之色来。
华公公迟疑了半晌,见凤玄彻拿着信封的手突然重重地垂了下来,而凤玄彻也一声不吭地,神情凝重地转身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
“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华公公弓着身子,瑟缩着询问道。
“……”
凤玄彻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老夫子来信说,他查看了最近的天象,确实如钦天监所言,辰星和白露星黯淡无光,宫中主位似有不测,老夫子让凤玄彻多多留意杜雪淳的状况,切莫发生什么意外。
可是,老夫子不知道的是,杜雪淳和太后已经昏厥不省人事了……
老夫子的回信,更加坚定了凤玄彻打算连夜让禁卫军和锦衣卫们搜查皇宫各殿,任何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的决心。
可是,凤玄彻一想到以前杜雪淳告诉他的,这宫里最忌讳的便是有使用巫蛊之术的消息传出。
该消息一经传出,影响极大,若是让民间百姓听闻了,会因此闹得人心惶惶,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凤玄彻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只能等着宋神医快快赶回皇宫,为杜雪淳和太后瞧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还没等凤玄彻坐在龙椅上的屁股坐热,皇宫里突然流传出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突然晕厥,是因为有人在皇宫里对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使用了巫蛊之术。
整个皇宫顿时就炸开了锅,一众人等纷纷忧心起自己的安慰来,更有甚者认为是冷宫里淑妃,因心怀怨恨,所以故意为之的。
凤玄彻花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将这股流言压制下去,只得任由流言蜚语在皇宫内肆虐传播。
本就已经头疼不已的凤玄彻,更加心烦意乱起来,养心殿内的许多东西,砸了又砸,却仍不能消解凤玄彻心头的怒火。
“这究竟是谁干的好事!”
禁卫军和锦衣卫二位首领,惶恐不已地跪在养心殿内,等待凤玄彻的发落,他们也觉得十分奇怪,这股子谣言突然就从各个宫里冒了出来,甚至还查不出源头。
“皇,皇上您息怒!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不简单,定然有歹人故意为之!”
禁卫军的杨统领见气氛凝固着僵持不下,不由地瑟缩着低声说道。
“谁都知道,可是这件事情是谁弄的呢?”
跟着跪在一旁的锦衣卫统领听了杨统领的话后,忍不住地冲杨统领翻了个白眼,嘲笑起来。
“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那藏在背后不敢冒头的阴险小人!”
杨统领听了锦衣卫统领的话,差点儿没被噎地晕过去,连忙立直了身子以为自己辩驳起来。
眼见着,再让两位统领说下去,估摸没一会儿便会争吵起来。凤玄彻抬手揉了揉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厉声呵斥道:
“好了!别吵了!”
凤玄彻此话一出,整个养心殿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三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相望着对方,凤玄彻被地上跪着的二人,弄的哭笑不得,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二人身边说道:
“你们且起来吧!这件事情究竟如何,我们再等等。等宋神医回来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瞧过以后,一切谜底便可揭晓。
届时,究竟是不是有人在皇宫内使用巫蛊之术,不用费心查证,便可迎刃而解!”
“好的,陛下!”两位统领见状,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脸恭敬地跟在凤玄彻身后。
“别跟着朕了,你们且回去休息一下吧。估摸着,到时候有的你们忙的!”
凤玄彻微微扭头,轻轻瞟了一眼身后的二人,扯了彻嘴角,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离开了养心殿,留下一脸茫然地二人。
凤玄彻担心凤阳宫内的和雅,会听到杜雪淳的消息后哭闹不止,便连忙大步流星地赶到了凤阳宫宫外,刚一走到凤阳宫门口,就听到了和雅那撕心裂肺地尖叫声。
“啊!我不听,我不听,我要皇额娘,我就要就找皇额娘!”
“和雅公主,您听话,那些人说的话都是骗人的,皇后娘娘没事儿,皇后娘娘正在太后宫里唠嗑呢!您现在贸然前去,会打扰到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
“不!和雅不听,徐娘娘骗人,骗人!我方才都已经听说了,皇额娘生病了,突然晕倒,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一定要去看皇额娘,我要去!”
凤玄彻一走进凤阳宫,就瞧见和雅同徐常在院里不断地拉扯争吵着。
和雅一边说着,一边低声抽噎起来!一旁的徐常在手忙脚乱地不知所措,只得连忙松开了抓住和雅衣摆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来,正准备给和雅擦拭掉小脸蛋儿上的泪水。
古灵精怪的和雅却突然停止了哭泣,一个转身,便向凤阳宫宫外跑去,刚好撞进了凤玄彻的怀中,凤玄彻顺势一把将和雅抱了起来。大笑着看着怀里不断挣扎的和雅说道:
“和雅越来越顽皮了!现如今竟然还学会了声东击西?你这把戏诓骗一下你的徐娘娘还成,若是在皇阿玛和皇额娘面前,定然是无用的!”
徐常在一见是凤玄彻,当即谨小慎微地走到凤玄彻面前,微微弓下身子,冲凤玄彻行礼道:
“嫔妾拜见陛下!”
“哈哈哈,徐常在无需多礼,且快快起身!和雅顽皮的很,让徐常在费心了!”
凤玄彻冲徐常在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看了徐常在一眼后,扭头又看向自己怀中地和雅,笑的异常灿烂。
“谢陛下!”
徐常在恭敬地站起身,见凤玄彻全程的目光都在和雅身上,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心头不禁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来,只觉得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皇阿玛,您说实话,皇额娘到底怎么了?”
此时的和雅,脑子里装的全是她的皇额娘,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开口便向焦急忙慌地凤玄彻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