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彻见淑妃一脸悲痛地望着自己,心头不由地一软,悄不可见地微微叹息一声,放低了声音哄道:
“淑妃,你若是真的没有,朕一定会还你清白,可是今天这禁卫军必须进你的寝宫搜查一番,才能给众人一个交代!”
“不,不可以!”淑妃一听到凤玄彻还是得让禁卫军进寝殿内搜查,不由地慌了神,惊慌失措地一个劲儿摇头不肯答应。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上,淑妃若是不从,你们也无需顾及些什么,朕就在这儿看着!”凤玄彻见状,心里满是无奈和愤怒。
“是,陛下!”得了凤玄彻的旨意,禁卫军们这才放心大胆地向淑妃走去。
“不!不!你们别过来,不许过来!”
不管淑妃如何慌张地、撕心裂肺地大喊,禁卫军们皆是一脸面无表情地走近淑妃娘娘,抬手便想要将她推开,可是淑妃却死死地抓在门栓上。
禁卫军陈副统领生怕伤着淑妃娘娘,只得一脸无奈看向凤玄彻,想向凤玄彻寻求一些帮助,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他们这些糙老爷们向来是没有一点儿办法的。
“将她的手掰开!”
凤玄彻冷眼看着这一切,见陈副统领向自己头来期翼地目光,凤玄彻的心里更加无奈起来,留下这一句话后,便转过身向院子里跪着的众人走去。
“是!”
“不要,不要!啊……”
陈副统领得了指令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狠下心来,命手底下的兄弟将淑妃的手掰开,可是不论禁卫军们如何用力,就算是将淑妃弄疼了,她也仍旧死死抓着门栓就是不肯撒手。
看的一旁的杜雪淳都有些于心不忍起来,刚想走上前去劝解淑妃一番,却被凤玄彻一伸手给拦了下来。
“不用去了,这寝殿里一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否则她不会这么固执!”凤玄彻的双眸微敛,沉声道。
“可是……”
杜雪淳刚到嘴边的话,在看到禁卫军们将淑妃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后,淑妃这才疼痛难忍地抱着手,松了开了后,又深深地咽了下去。
“莫非……真的是她?”
杜雪淳自言自语起来,究竟这寝殿里藏了什么东西,这淑妃就算是忍受十指具断之痛,也不惜想要隐藏起来,不让众人知晓……
没了淑妃阻挠后地禁卫军们,纷纷涌进了淑妃的寝殿,没一会儿,陈副统领便从床底下发现了一个红木箱子,箱子上有一把铜锁锁着,陈副统领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打开。
陈副统领只得抱着那红木箱子,走出了寝殿,将其呈到凤玄彻面前,一脸恭敬地说道:
“陛下,淑妃寝殿里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可疑的东西,不过倒是在床底下,发现了这个红木箱子。
因为上着锁,所以怎么也打不开。可能需要淑妃将钥匙交出来,我们才能知道这里面藏着些什么东西!”
凤玄彻抬手接过那个红木箱子,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凤玄彻转过身望向不远处的淑妃,厉声命令道:
“淑妃,这箱子的钥匙在何处,你且速速交出来!”
见凤玄彻和众人都发现了这个箱子,淑妃的脸顿时就白了,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心如死灰地趴在地上,任由凤玄彻怎么呼喊,她就是不搭不理。
凤玄彻见状,不由地冷笑一声,大声说道:“淑妃,你当真以为没有钥匙,朕就打不开这个箱子了吗?来人啊,将佩剑拿过来!”
禁卫军陈副统领得令,立马忙不迭地凑到凤玄彻身前,将自己腰间地佩剑抽了出来,递到凤玄彻手中,凤玄彻接过陈副统领的佩剑,随即将那口红木箱子就放在了地上,准备用佩剑将其劈开。
虽然禁卫军们的佩剑,并没有达到削铁如泥那般锋利,可是劈开这个红木箱子却是绰绰有余的。
眼见着凤玄彻手中的长剑就要劈了下去,趴在不远处地上的淑妃娘娘却突然站起身,冲了过来,将那口红木箱子紧紧地护在怀中,口中弥漫道:
“不要,不要劈开它,里面放的东西会被劈坏的,会坏的。我开,我开!”
淑妃疯魔了一般,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枚钥匙,因为十根手指被硬生生地折断了,疼得她双手丝毫不能行动。
淑妃只得将手里的钥匙递给一旁的贴身丫鬟,贴身丫鬟低声抽噎着冲淑妃点了点头,接过那把钥匙,颤颤巍巍地对着锁孔就将其打开了。
随后,陈副统领蹲下身来,将那口红木箱子一把夺了过来,打开箱子后将其呈到凤玄彻面前。
凤玄彻迟疑地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淑妃,伸出手去,将箱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竟然是一张张画着凤玄彻吃饭、思索、观赏风景时候的画像!
众人瞧见后,纷纷惊讶不已,莫非这就是淑妃打死也不肯让众人知晓的秘密?
“回,回禀陛下,这箱子里装的都是我家娘娘让人偷偷给陛下画的画像,因为许久都不能见上陛下一眼。
很多时候,我家娘娘也只能远远地瞧一眼陛下,所以……所以便让人想出了这个法子!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家娘娘才敢偷偷地从床底下拿出这些画像,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些话,淑妃的贴身丫鬟本来打死也不打算说的,因着她家娘娘很久之前就交代过她,这件事情谁也不能说,就算是皇上来了也是如此。
可是,看着自家娘娘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么多的委屈,淑妃的贴身丫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咬了咬牙,心头一横,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静静地看着凤玄彻和瘫倒在地上的淑妃娘娘。
一旁的杜雪淳也不由地心头五味杂陈起来,这淑妃,究竟对凤玄彻用了多深的感情,才能做到这般模样。
平日里瞧着,对谁都不屑一顾,从未表露出对皇上的痴情来,可是,没想到暗地里却早已情根深种,难以自拔了。
“淑妃……你这是何必呢?”
知道真相后的凤玄彻心头一滞,久久地站在原地,没能说出一句话来,还是缓了许久,这才十分无奈地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