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就吱个声儿,要是不能就继续保持沉默!”凤玄彻接着道。
没想到瓷罐中的蛊虫似乎真的怕了,连忙对着瓷罐轻轻地装了两下,发出了“砰砰”的声音。
“我们能信它吗?”
凤玄彻看了一眼手中瓷罐里的蛊虫,又转身看向身旁的杜雪淳,一脸迟疑,心里不由地暗暗担心起来。
这东西诡异地很,能学婴儿大笑、啼哭,又能听懂人说的话,难保它不会使什么鬼把戏。
“无妨,我在这瓷罐里抹了一层药水,这药水对它有控制作用,能使它行动不便,若是没有解药,不出一日它便会化作一滩血水,就算是它的主人也救不了它。
这蛊王在瓷罐里待了这么久,想来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所以才这般的老实!”杜雪淳深知凤玄彻在担忧些什么,连忙耐心地解释道。
听杜雪淳这么说,凤玄彻这才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在杜雪淳的指示下,凤玄彻将瓷罐的盖子打开来,往里面放了一些从野山鹿身上割下来的肉片。
那蛊王见是凤玄彻投喂的,毫不犹豫地就将那肉片吃了个干净。
看的一旁的杜雪淳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儿,感情这小小的虫子都能格外喜欢凤玄彻一些?而凤玄彻见状也是一脸无奈。
见蛊王吃饱喝足以后,杜雪淳这才开始行动起来,她将装在瓷罐里的蛊王放在手边,自己则拿着木剑,对着自己的十根手指轻轻地各划了一刀。
然后,杜雪淳将滴落的鲜血淋在蛊王身上,突然,蛊王变得十分暴躁不安起来,在瓷罐里一个劲儿地打转,杜雪淳体内也涌出一股寒气来。
一瞬间的功夫,杜雪淳全身上下被冰霜所包裹住了,凤玄彻见状连忙焦急不安地想向上前,却被杜雪淳给制止了。
“无妨,我体内的子蛊和这蛊王之间有了感应,才会如此。”
杜雪淳刚一说完,就叫瓷罐中的蛊王突然“嘻嘻嘻”地笑了起来,一旁的凤玄彻全身汗毛倒立,连忙蹲下身,对着瓷罐中的蛊王厉声道:
“小东西,你今天要是不老实!敢搞鬼的话,我不仅要弄死你,我还会把你的主人找出来,抽筋扒皮,把她的尸体喂给你的同类吃!”
听到凤玄彻的话后,瓷罐中的蛊虫突然停止了笑声,沉寂了一会儿后,“哇哇哇”地大哭了起来,随着蛊王的哭声,杜雪淳突然觉得喉间涌出一股甘甜,一口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地上那一朵朵腥红的梅花似的血迹,看的凤玄彻揪心不已,直接暴怒起来。凤玄彻拿起地上的瓷罐,就要向熊熊燃烧的篝火堆中扔去,却被站起来的杜雪淳给制止了。
杜雪淳拉住凤玄彻的胳膊,一脸惨白地望着他说道:“傻瓜,我没事儿啦!你看那地上。”
杜雪淳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不远处因着沾染了血迹腥红一片的地上,凤玄彻这才停下手,走上前认真地瞧了瞧,没想到竟然看见有一团血迹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地似乎还在动的小虫子。
凤玄彻大步走上前去,将地上躺着的那个子蛊虫踩死了,不仅如此,凤玄彻还担心那子蛊虫死而不僵,还找来了一根木棍,将那子蛊虫挑拨到火堆里,这才停住了手,放下心来。
似乎感受到同类死亡了的母蛊虫,突然一声不发地蜷缩在瓷罐里。凤玄彻和杜雪淳二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竟有些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了。
“这小东西怎么办?”最后还是杜雪淳先开了口,看着凤玄彻十分纠结地问道。
“虽然它听话帮了你,但是它也害了许多条无辜的生命,我们不能放了它,让它再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说完,凤玄彻狠了狠心,拿起瓷罐就向篝火里扔去,这一次杜雪淳没有再阻止凤玄彻,而是看着他将蛊王扔进了熊熊燃烧的大火里。
没过一会儿,就从那大火里传出了蛊王哀戚地哭嚎声,“嘻嘻嘻”阴笑声,以及震动翅膀的呼呼声儿。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这些声音渐渐地消失殆尽,最后全都归为了一滩死水般平静。
两人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收拾了一番后,便又重新躺回了干草垫上,一夜无眠,直到第二日清晨,凤玄彻和杜雪淳似乎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
凤玄彻和杜雪淳连忙起身向山洞外走去,就瞧见了老夫子以及一行人的身影,原来老夫子带着一群人进这山里找寻了他们好几日,直到今日顺着河流找了下来,就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山洞,便向山洞的方向寻了过来。
“哎哟喂,臭小子,小丫头片子,你们可还好?有没有哪里受伤?”
老夫子见凤玄彻和杜雪淳衣衫褴褛的,着实心疼不已,连忙围着凤玄彻和杜雪淳二人上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臭老头,我们没事儿,你搁这儿瞎紧张什么呢?”凤玄彻见到老夫子也是十分欣喜,不过老夫子凑他这么近,他多少有些不适应,连忙将老夫子一把给推开了。
“啧啧啧,你个臭没良心的,想我老头子好不容易进山来找你,你就这样对我?”
老夫子见凤玄彻和杜雪淳没事儿,想着这些天里,一定吃了不少苦,不由地红了眼眶,泪水直在眼睛里打转。
方才凤玄彻推他的时候,没想到凤玄彻这小子竟然还挺有力气的!老夫子这才放下心来。
“老夫子,您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也亲自来了,您不应该来的,这山路难行,要是您再出个什么意外,让我和玄彻怎么办呀。”
杜雪淳见老夫子的衣袍很多地方都被荆棘划破了,手上,脸上还有好些个伤痕,不由地暗暗愧疚起来。
“哼,臭小子,你瞧瞧,还是小丫头知道心疼我,哪像你啊!”
就这么,凤玄彻和杜雪淳才跟着老夫子一行人在大山里待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才出了这大山,回到大顺皇宫。
……
“那皇后娘娘,您现在的身体不打紧吧?”
听着杜雪淳陈述完他们的这一段经历后,徐嫔紧皱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连忙低声关切地询问起杜雪淳来。
“无妨,我现在的身体好着呢,子蛊虫祛除了,身体里的寒毒也渐渐地消散了许多。”
杜雪淳十分欣慰地冲徐嫔笑了笑,方才见徐嫔听到鬼婴那一段事情时,一脸紧张与害怕,本想着不要说的,不过在徐嫔的再三催促下,杜雪淳这才将后面发声的所有事情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