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凤玄彻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杜雪淳却突然拿着木剑一刀扎在了鬼婴的头顶上,一股绿色粘稠的液体顿时涌了出来。
看的凤玄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忙捂住了嘴,差点儿没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
突然,那个方才还一直阴笑的鬼婴慢慢地化作了一滩血水,从里面跑出来一个黑不溜秋的跟小甲壳虫似的东西!
杜雪淳眼尖手快,从怀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地药罐子,就把那小东西装了进去,看的凤玄彻暗暗惊奇。连忙走上前询问道:
“这小东西是什么?”
“它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蛊王!”杜雪淳手里紧紧地握着盖上了盖儿的药罐,冲着凤玄彻莞尔一笑。
“这蛊王就这么平平无奇?”
凤玄彻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指了指杜雪淳手上的东西,只觉得竟然这么容易就抓住了蛊王,莫名地有些不敢相信。
“对呀,它就是蛊王,看着很普通,却让其背后的主人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你可不要小瞧它,培育这个小东西,十年八年的都不一定能成功。初时,更是要用初生婴儿的血肉培育才行!”杜雪淳点了点头,耐心地解释道。
“初生婴儿的血肉?”凤玄彻听到这句话后,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
“对,正是因为太过残忍,视生命为无物,才被后人视为禁术,不允许培养蛊虫。可是仍有一些心肠狠辣的歹人,偷偷地陪养这种东西。”
杜雪淳拿着装有蛊王的瓷罐,慢慢地走到篝火边,坐了下来,凤玄彻也跟着坐了下来,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杜雪淳手里的东西。
凤玄彻暗暗发誓,以后,他所治理的大顺王朝的疆域内,绝不允许有这种骇人的东西存在,绝不!
“嘘,接下来你不要说话啊!”
突然,杜雪淳一脸神秘地转身看着凤玄彻低声提醒道。
凤玄彻正准备开口询问为何,却见杜雪淳抬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言的动作,凤玄彻这才连连点头答应,沉默不语地看着杜雪淳究竟打算要做些什么。
“小家伙,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你现在很想念你的主人,可是你就这么回去又交不了差,所以就一直没有回去是吗?”杜雪淳突然柔声对着瓷罐里的蛊虫说道。
可是瓷罐中的蛊虫却没有任何反应,并不搭理杜雪淳问话。
“你要是能听懂我说的话,就在这瓷罐里弄出点儿动静来!”一片寂静无声后,杜雪淳见瓷罐里的蛊虫没有一点儿反应,不由地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猜测来,连忙接着问道。
瓷罐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的凤玄彻一脸茫然,而杜雪淳的心中却已经暗暗着急起来,莫非这家伙是个雌的?
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杜雪淳突然想起方才被蛊王操控的鬼婴,似乎对凤玄彻特别有兴趣,不由地默默地看向了身旁的凤玄彻,对着凤玄彻细细打量了起来。
凤玄彻被杜雪淳那副毫不遮掩的打量怪物的眼神,瞧的浑身不自在,他好几次想转过身去,却又被杜雪淳强行扳了回来。
凤玄彻只得无奈着冲杜雪淳无声的张了张嘴,问道:“你究竟想干嘛?”
杜雪淳看懂了凤玄彻的唇语,也是十分无奈地摊了摊手,低声说道:“你得问它了!”
一边说着,杜雪淳便将手里装有蛊王的瓷罐塞到了凤玄彻的手中,接着道:“你和它说说话,看它回应你吗?”
听了杜雪淳的话后,凤玄彻只觉得生无可恋了。莫非一只虫子能对他有特殊的偏爱?凤玄彻暗暗鄙夷着,不过还是乖乖地按着杜雪淳所说的,轻声开口对着瓷罐中的蛊王说道:
“你,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凤玄彻的话音未落,就突然听见瓷罐里发出了“嘻嘻嘻”的婴儿的笑声。吓得凤玄彻差点儿没把手里的瓷罐直接给扔出去,好在杜雪淳一直守在一旁,按住了凤玄彻那双慌乱不已的手。
不仅如此,杜雪淳用口语再次示意凤玄彻和蛊虫问话,凤玄彻翻了翻白眼,只能咽咽口水接着对瓷罐里的蛊王问道:
“你的主人不在这儿对吗?是的话你就笑,发出动静来,不是的话你就沉默无声。”
果然,瓷罐里突然又传出一阵婴儿般毛骨悚然的笑声儿,凤玄彻和杜雪淳二人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凤玄彻连忙想将手里的瓷罐推给杜雪淳,却又被杜雪淳一脸嫌弃地推回到了凤玄彻的手里。
“你问它,可不可以帮我引出体内的子蛊,如果它可以帮我把子蛊引出来,我们就放了它,让它回去找它的主人!”杜雪淳凑到凤玄彻的耳边,低声说道。
杜雪淳之所以态度如此软弱,让凤玄彻询问一只蛊虫,是因为杜雪淳一时半会儿也不太了解这只蛊王的习性。
不知道这小东西到底是吃软还是吃硬,还是软硬不吃,杜雪淳只得让凤玄彻对这蛊王先来打探一番,如果实在不行,后面只得另做打算了。
凤玄彻见状这才明白了杜雪淳的用意,连连点头,按着杜雪淳说的询问起瓷罐中的蛊王来,没想到瓷罐里的蛊王却突然没有任何反应了。
“小家伙,你可不可以帮忙,可以的话吱个声儿啊!”凤玄彻不由地着急起来,连忙接着问道。
可是,瓷罐内仍是一片死寂。
“淳儿,这小东西这么不听话,要不我们把它放火上烤烤看,说不定它就能吱声儿了!”凤玄彻低沉着声音,一脸无奈地看向身旁的杜雪淳问道。
杜雪淳当即皱紧了眉头,歪着脑袋望着凤玄彻,只觉得这是什么鬼主意?那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蛊王可不得被烤死了?
没想到凤玄彻见杜雪淳一脸不解,连忙冲着杜雪淳眨了眨眼睛,杜雪淳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十分欢喜地说好。
当瓷罐中的蛊王,感受到了凤玄彻起身走向篝火堆的动静后,蛊王莫名地怕了起来,连连用头撞击瓷罐,奈何杜雪淳在瓷罐中抹了药水,蛊王根本奈何不了瓷罐。
“哇哇哇……”
眼瞅着瓷罐的温度越来越高,被关在里面的蛊王急了,连声跟个婴儿似的大哭起来。
凤玄彻见瓷罐中的蛊王慌了,这才用动物的毛皮裹住已经被烤的滚烫的瓷罐,将瓷罐从特意搭好来烤肉的架子上取了下来。
“怎么样?小东西,你能不能帮淳儿体内的子蛊引出来,若是不能,那我们可就接着烤到你愿意为止!”
凤玄彻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挺有灵性的,连忙低下头,对着瓷罐中的蛊王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