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歌一听朱珠这话后,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眼见她这幅模样后,朱珠顿时就嗤笑了一声:“唐如歌,你不会还以为我喜欢王爷吧。”
唐如歌虽然没有回答,但她脸上的神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这时候的朱珠笑了笑,迅速就开口道:“我之前对于王爷可是敬而远之,我可不是你,那么重口味,能喜欢王爷这样的人!”
“你这人说话!”唐如歌本来还是带着点笑容的,但在一听朱珠接下来的话后,脸色顿时就变了:“你这样贬低王爷,不就是在说我的不对吗?”
听着唐如歌的话后,朱珠就笑了笑,虽然没有明说,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还是觉得,王爷这样的男人,不是我能消受得起的。”朱珠笑眯眯的说着。
唐如歌点了点头,但秀丽的一双眉已经皱了起来,她看着朱珠便道:“这样一来,我也不知道你的理想型是什么,又怎么能帮你找到如意郎君呢?”
一听这话,朱珠就挥了挥手,十分迅速的说道:“不是有三十年吗!我总不会三十年都单身吧?”
“也对。”一直困扰在唐如歌身上的愁绪在朱珠说完这话后,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还有三十年呢!自己可是完成了好几次双方当事人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将他们凑成了一对,还是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可是有三十年,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想到这后,唐如歌的一颗心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她眉眼弯弯的看着朱珠,这时候就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用担心了,但有一件事,我还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朱珠一脸疑惑:“难道还有什么任务吗?”
“那倒不是。”唐如歌迅速就说了起来:“只是跟任务有点关系而已,我跟王爷之前仔细的商量过,还是要给你一个不错的户籍,所以就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户籍?”朱珠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显然是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关窍。
眼见朱珠一副懵懂的模样,唐如歌一拍脑袋,就解释了起来:“我都忘了要跟你解释这件事了!”
“翨阳国有好几种户籍,这工农商自然是不行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以后的心上人是什么身份,于是就跟王爷商量着,要给你一个好点的身份,就让你当做江南富商的女儿,家中遭逢大变,只有你一人,因为你在江南曾经救过我,于是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了,怎么样?”
唐如歌清清楚楚的将自己给朱珠的安排全都说清楚了。
半响后,朱珠才是睁大了一双眼睛,她定定的看着唐如歌,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个户籍就这么简单吗?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你也不想想古代是什么地方?”唐如歌狡黠一笑:“咱们现在可是特权阶级,只要有王爷在,这个户籍没什么困难的,而且我都帮你把家业打理好了。”
“什么?”
在朱珠惊讶的眼神中,唐如歌朝着她神秘一笑,这时候就朝着不远处的裁衣使了一个眼色。
裁衣迅速上前来,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了朱珠。
朱珠疑惑的将这个木盒打开,发现木盒里正是好几张契约。
“你还记得我之前在江南救下的那个燕夫人吗?”唐如歌低声道:“我之前不是让她经营一些商铺,前几日她将在江南置办下的铺面全都差人送了过来,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
朱珠好歹也是在古代生活了两年,这一看也能大致估算出这些铺面的价值,按照古代的消费水平,这些铺面足以让自己好几辈子过得衣食无忧了,可唐如歌竟然就将所有的铺面都送给了自己。
想到这,朱珠迅速就摇了摇头,将所有的东西全都塞回了唐如歌的怀里,低声道:“不行,我不能要这些东西。”
“为什么?”唐如歌惊讶的睁大了一双眼睛。
朱珠摇了摇头,语气十分的无奈:“我从来就没有帮过你什么,你给我这么多东西,你要怎么办?”
“我还有王爷呢。”唐如歌迅速就开口道。
可朱珠态度却十分坚定,一字一句说道:“王爷不是最为可靠的,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了,你还是好好留着这些东西自己以备不时之需吧!”
裁衣站在一旁,听得朱珠的话,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朱珠的话才好,她压根没想到,朱珠竟然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诋毁王爷,可这番话,听上去倒也还有几分道理。
想到这,裁衣索性就走到了一旁去,尽量让自己不要再听见朱珠跟唐如歌的对话了。
这时候,唐如歌便沉思了起来,一时间,她也觉得朱珠这话说得十分有理,虽然凤祁夜是那样答应自己的不错,但万一呢?
但她也不可能让朱珠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
于是,唐如歌眼珠子转了转,心里迅速就有了一个想法来。
“朱珠,这样吧,这些铺子,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唐如歌再度将木盒拿了出来,就递给了朱珠:“你一半我一半,这样一来,我们都有了依靠,不过我的东西,还是要让你帮我收着,免得到时候我被王爷抛弃后,没有地方去。”
唐如歌这个话,便让朱珠无法拒绝了。
“好。”朱珠点了点头,捧着木盒的手十分用力:“你都这样说了,我肯定会好好的经营的!”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唐如歌莞尔一笑,现在将朱珠安排好了,也算是了却了她心中的一个心事。
凤祁夜眼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心中却不曾感到喜悦,相反,他却是微微的皱起了一双眉,此刻便看向了唐如歌与朱珠。
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不同于王府的气氛融洽,齐国的都城中,却笼罩在一阵阴云中。
“什么?”齐后坐在凤椅上,脸上神情阴沉似水:“太子竟然要娶伽罗碧池?”
“正是。”站在殿下的礼官脸色苍白,面对齐后如此震怒的模样,更是瑟瑟发抖:“皇上已经赐婚了……”
“可恶!”齐后重重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伽罗碧池这个狐狸精!竟然敢蛊惑本宫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