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歌听了这话后,站在原地。
其实她心中已经相信了凤祁夜的话,毕竟有小香猪作证,那凤祁夜所说的,必定就是真的了。
不过,她可不会承认是自己吃醋了。
于是她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便道:“行了,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便原谅你了!”
暗一站在一旁,眼见唐如歌跟凤祁夜两人的相处模样,心中是暗自咋舌,早在几个月前,若是有人告诉他,凤祁夜会对一个女子这般的讨好,他必定是嗤之以鼻的。
不过,眼下在看见这一幕后,他不得不承认,凤祁夜在唐如歌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原本的邪肆冷漠,到现如今,他的笑容都带了几分温度来。
只是也不知王爷这样大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
房间内温馨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凤祁夜的目光便又冷凝了起来。
只见房间内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唐如歌见到他突然出现在房内,甚至还被吓了一跳。
“这是暗二!”
凤祁夜拉住唐如歌的手,将这人的身份告知了唐如歌。
暗二没想到凤祁夜竟然会将自己介绍给唐如歌,极为惊讶的站在原地,还是暗一不停地朝着他使眼色,他方才是明白过来,忙是行礼道:“属下暗二,参见王妃!”
“快快请起!”唐如歌见状,忙是挥了挥手。
即便是在这古代待了好几个月了,可对于这动不动的跪拜礼,她还是有几分受宠若惊的。
“可是出了什么事?”凤祁夜神情严肃。
暗二点了点头,他眼底青黑一片,显然是为了这件事,从江南连夜奔波过来的:“今日清晨,杭州府的知府,被发现在书房内上吊了!”
“上吊?”凤祁夜将这个词念了一遍,“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就是昨日上午,属下受到飞鸽传书后,立即便过来禀告王爷了!”
听得暗二的话,凤祁夜脸色阴沉,这时候,他突然就有了一丝不祥预感,只怕江南的这趟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上不少啊!自己还不曾到江南,作为江南三府之一的杭州府知府,竟然就上吊自杀了!
这究竟是谁,想要在暗中阻挠自己呢?
一想到这,凤祁夜的便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沉声道:“死因可明确了?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据探子说,当夜吴大人还去青楼寻欢作乐了,可第二日一早,吴大人便被发现在了书房中……”
暗二低低的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闻言后,凤祁夜冷笑了一声:“看来是有人开始害怕了!”
他顿了顿后,便沉声道:“暗二,你立即将本王的令牌拿去,将吴大人的尸首看起来,此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
一听得凤祁夜这话,暗二顿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这时候便连忙拿着凤祁夜给来的令牌,迅速退下了。
而站在房间内的唐如歌眼见着两人的动作,心中便疑惑了起来:“难不成这吴大人跟那些盐商也有勾结吗?”
“这杭州知府,本王是略有耳闻的,为人贪财好色,却也是一个怕死的人,他绝不可能自己上吊自杀,依着本王看来,吴大人极有可能是幕后之人为了将自己隐藏起来,这才将他给除去了!”
唐如歌点了点头,对于凤祁夜的这话,她倒是极为赞同的。
此刻的江南,秦家。
秦风看着眼前的下属,面上神色有些恼怒,道:“你怎能如此草率?”
下属闻言,急忙便解释了起来:“大人,那知府太过贪得无厌,他还威胁属下,要将您在江南做的所有事都揭发出去,正是因为这样,属下才奉了您的命令将他给杀了!”
“也罢!”
听得这话,秦风即便心有不悦,却也只能认命了。
左右是一个杭州知府,现如今凤祁夜还不曾来到江南,有的是时机将这件事给隐瞒下去。
“你这就去买通仵作,给吴必清弄一个……”
“父亲,只怕你还不知道,祁王已经派人将杭州知府的府邸尽数包围了起来,就连仵作都不能进去。”
正在秦风安排着这件事的时候,本是紧闭的书房门被人打开了来,秦云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眼前。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秦风还是十分疼爱的,不过,本是慈爱的目光在听见秦风的话后,顿时就阴冷了下来。
他沉声道:“你说什么?”
“父亲若是不信,大可命人前去打听打听,现在整个杭州府都传遍了。”秦云澈看着秦风这般模样,眼底便满是讥讽。
秦风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开口。
半响后,他方才是将阴冷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下属,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后,下属抖的跟一个筛子一样,忙是道:“大人,属下也不清楚为何事情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秦风一张脸阴冷的可怕,他从未想过,凤祁夜竟然能将手伸得这么长!竟然还能将杭州知府的府邸给包围了起来。
“你立即派人,夜里潜入府邸,将吴必清的尸体给我烧了!”
秦风面色极为狰狞,听得这话后,属下正是连连点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可这时的秦云澈却将他拦住了。
“云澈,你在干什么?”
眼见秦云澈的动作,秦风眼皮子一跳,心中顿时就焦急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秦云澈。
闻言后,秦云澈俊朗的脸上满是不悦,他只沉声道:“父亲,您若是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不曾想秦云澈竟然来了这样一句话,秦风顿时就冷笑了起来。
“父亲,难道你以为你能斗得过祁王吗?再者,这么多年来,难道您从中捞取的利益还不够多吗?”
秦风听得秦云澈这话,心中只觉得异常的可笑,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行事,竟是生出了秦云澈这样的一个儿子来!
“秦云澈!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对上秦风这双极为冷厉的目光,秦云澈面上不曾有丝毫波动,他想到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些景象,便是不忍的闭上了双眼:“父亲,您可是江南巡抚!您乃是朝廷命官,您怎能跟盐商勾结呢?”
“休得胡言!”
即便是在家中,秦风对于这件事,依旧是十分警惕,他当即就将秦云澈的话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