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听得太后提及自己的名字,伽罗碧池面上满是诧异。
“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此番皇帝命祁王前去江南调查盐税一事,定是针对秦家,哀家自是不愿见着女儿无故蒙难。”太后长叹一口气:“只是哀家的话,在皇帝那是不管用的,可你却不同,若是你同祁王一起去江南,以你的聪明才智,定是能将哀家替此事解决。”
太后这话中的意思极为明显,伽罗碧池已然是听了出来。
不过就是让自己跟着凤祁夜一同去江南,好趁机将凤祁夜搜集到的证据毁了,抑或是通风报信。
可太后怎能如此肯定,自己就能将此事做好?若是自己做不好,岂不是要将命交代在江南?
伽罗碧池眸光极为冷厉,不过,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是变了一副温和的模样:“可祁王因着上次刺客那件事,对我早已是不信任了,我如何能够同祁王前去江南呢?”
“这不打紧。”太后微微一笑,她轻轻地拍着伽罗碧池的手,极为温和的道:“哀家年事已高,若是想要去江南,自是力不从心,因此,便只能让你这个如同哀家亲女儿一般的孩子,替哀家去江南瞧一瞧公主了。”
伽罗碧池闻言,心中嗤笑一声,太后这算盘打得倒是精,不够……
她眼眸一闪,笑盈盈的将此事给应了下来:“既然这样,我自是不会拒绝太后娘娘的,我定会将此事给您办好。”
“好好好!”太后见伽罗碧池答应了下来,喜不自胜,一连道了三个好字。
她眼见伽罗碧池如此温顺的模样,想了想,便又开口道:“碧池,你放心,此番前去,哀家只不过是让你帮帮秦家罢了,祁王那边,若是你能有那本事让祁王倾心于你,哀家自也不会阻拦。”
太后说着,眼中神色便有些复杂的看着伽罗碧池。
现如今她已经是想明白了,对付凤祁夜,若是想要采取强硬的措施,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伽罗碧池能侵蚀凤祁夜的内心,倒也是一件好事。
伽罗碧池闻言,便立刻起身,一副极为激动的模样朝着太后行了一礼,她眼中满是雀跃:“太后娘娘放心,我定是会将此事给办好的。”
眼见她这般激动的模样,太后倒是放心了。
伽罗碧池身后的云烟将两人的话尽数听完了,是极为担忧的看了眼伽罗碧池,不过,却也不曾开口阻拦,而是将此事暗暗的记在了心中。
书房中,凤祁夜面上的神色极为冷漠。
“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暗一眼见凤祁夜脸上神色极为凝重,只以为自己调查来的结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一颗心便悬了起来。
“无事,本王只是想着,是时候去亲眼见一见那百晓生了。”
凤祁夜看着手中这份雪白的宣纸,上面挥挥洒洒只有几个大字:神医早已不在人世。
他冷着一张脸将这张纸揉成了一团,向来是带笑的眼眸,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冷漠起来:“那百晓生可还在原来的地方?”
眼见凤祁夜手中动作,暗一早已是暗自心惊了,这时闻言,便迅速答道:“仍是在齐云楼的巷子旁。”
凤祁夜便点了点头,正欲出门,却正好就碰见了同样是准备出门的唐如歌。
一见凤祁夜,唐如歌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来,不过,她在看见凤祁夜脸上的神色后,心中便是暗暗惊讶了起来。
“王爷……”唐如歌上前去,用一双极为清澈的双眼看着他,“你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难不成本王在你眼中便如此不堪大用?”
凤祁夜闻言,面上带着的是漫不经心的笑容,这时便笑眯眯的看向了她。
唐如歌自然不会将自己心中所想给说出来的,她这时便同样是会以了一个笑容,道:“王爷英明神武,我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
“是吗?”凤祁夜眼见唐如歌面上虚伪的笑容,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他便在这时看向唐如歌,低声道:“也不知王妃今日匆匆忙忙出去,所为何事?”
一听这话,唐如歌顿时就愣在了原地,她眼珠子转了转,盈盈笑道:“想要出去逛逛。”
“那便陪本王去办一件事吧。”
唐如歌正是在惊讶中,手已经被凤祁夜极为顺手的牵住了,她脸上顿时浮现了两抹红霞,将自己原本想要出门去找史珍香的事给忘得一清二楚。
凤祁夜牵着唐如歌,直接便带着她往齐云楼走去。
跟在身后暗一欲言又止,却还是跟了上去。
齐云楼旁的巷子中,一个男人正笑眯眯的等着几人前来。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祁王了吧?”
百晓生今日不曾带面具,他一张俊秀却透着狡黠的脸,正带着一个灿烂的笑容看着前来的两人。
一见他这模样,唐如歌便觉得极为熟悉,却始终是想不起来,不过,就在耳边响起这句“一百两黄金一个问题”话的时候,她脑中灵光一闪,紧紧的盯着百晓生。
这人不正是之前自己做生意的翻版吗?这样看肥羊的表情!真是再熟悉不过了的!
唐如歌想到这,便勾了勾凤祁夜的手指,低低道:“王爷,这未免也太贵了吧?”
“王妃这话却是说错了,我这的问题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若是王爷出不起这价钱,那大可回去。”
“你!”唐如歌没想到还有人宰客宰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她瞪大了双眼,眼珠子转了转,便道:“你既然敢开这样高的价钱,自是该有所证明才是!”
“好!”百晓生笑着挥着手中的鹅毛扇,道:“王妃有什么问题,大可以问出来,看看我百晓生,究竟值不值这价!”
不知为何,唐如歌在对上百晓生狡黠的笑容后,心中竟是一个咯噔,不过,她强行将自己所有的心神给稳定了下来,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来历?”
“王妃的来历……”百晓生听得这话,一双眼睛在几人之间转了转,道:“想来王妃应是不愿我将这话给说出来。”
“你……”
“你但说无妨!”凤祁夜闻言,却低低笑了起来,眼中神色异常冷厉:“本王倒是想要知道,王妃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个嘛……王妃并非此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