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书房内,凤祁夜正在跟幕僚商量着事宜。
“王爷,依着下官看来,此事大有可以利用的空间!”
“陈大人但说无妨。”凤祁夜眼见着这陈大人的灼灼目光,心中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了什么想法了。
陈大人在听得凤祁夜这话后,先是沉默一会,这才是开口道:“不过,此事若是想要办成,还得王爷忍痛割爱才行!”
“陈大人此话何意?”
“这……”对上凤祁夜半眯着的桃花眼,陈大人倒是有些不敢将这话说出来了,不过,他终究还是开口道:“臣觉得,将刘成意图对王妃不轨这一事说出来,王妃不堪受辱,自尽而亡,这般一来,刘家势必就成了那些御史弹劾的对象,大可以借此机会,将刘家的势力削弱。”
凤祁夜在一旁听着他说话,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旁的神色来,可偏偏陈大人却觉得有几分冷意。
“王爷,此法方是最有利的,左右王妃……”
“此事不必再提。”
凤祁夜冷下一张脸,毫不犹豫的将这个方法给否定了。
陈大人心中一个咯噔,当下仔细打量凤祁夜的脸色,他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王爷莫不是对这王妃动心了?
这样仔细想来,也是有迹可循的,毕竟对着王妃那张脸,是个男子都会动心!
“陈大人,不该你管的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不然,本王可不保证……”
凤祁夜话尚未说完,陈大人是连连掉头道:“王爷放心,臣定当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臣先行告退!”
眼见得陈大人离开,凤祁夜有些发-愣。
“王爷……陈大人似乎误会了。”暗一同样是一脸吃惊,下意识就将自己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哦?”
直至凤祁夜微冷的目光看来后,暗一方才是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来。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凤祁夜并未发怒,略有深意的说道:“既然误会了,就不必解释了。”
“可陈大人的话,不无道理,王爷何不考虑这事?”
“虽然唐如歌身份成迷,但对本王帮助良多,若是用她的清白或是性命来达成目的,未免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
凤祁夜将这话说出后,暗一心中颇为惊讶。他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凤祁夜,总觉得凤祁夜有哪里不一样了。
“为何这样看着本王?”
“属下是觉得,王爷自从娶了王妃后,心似乎柔软了许多。”
暗一如实说道。
凤祁夜在听完暗一的话后,目光幽深许多,他不由得想到了唐如歌。
“你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在暗一震惊的目光中,凤祁夜微微点头,目光间带了一丝真切的笑意来。
凤祁夜这般态度,让暗一心中大惊,难道王爷对王妃……
就在暗一心中惊讶之时,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一脸严肃道:“方才宫人前来通报,说太后去找皇上了。”
“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急切!”凤祁夜冷笑一声,起身往外走去,“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本王又岂能轻易放过?”
宫中,凤祁成的目光幽深,只瞧着太后,眼底泛着冷意。
“皇帝,哀家今日过来,主要为的还是刘成一事,你也知道,刘成乃是……”
“母后不必多言。”凤祁挥了挥手,面上神色没有丝毫波动,“此事还得看祁王的意思。”
“皇帝这话,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左右祁王妃也没有大碍,为何还要如此斤斤计较?”
“母后。”这时皇后却突然开口了,她温和的目光看向太后,笑意不达眼底,“女子名声何其重要,只因为祁王妃不曾有大碍,就将刘成这样大逆不道之人轻松放过,国家律法何在?依着本宫看来,还是要将刘成好生诊治一番,不然的话,就太便宜他了!祁王妃现在可还在昏迷中不曾苏醒过来!”
皇后这番话,让太后的脸色铁青起来,她如何不知道,眼前这两夫妇正是在针对自己。可事到如今。她竟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握紧了一双手,太后的目光便直直看向凤祁成,道:“皇帝,刘成是刘家唯一成年的男丁,万万不能有任何损失,哀家今日便豁下这张老脸来求你,将刘成……”
“太后娘娘,你这话,却是太过了,皇兄性子软,万万听不得你这些话。”
正是在太后说话的时候,她的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懒散的男声。
太后握紧了一双手,定定的往后看去,对上了凤祁夜一双透着凌冽的桃花眼。
“祁王这话是何意思?”不知为何,太后每次对上凤祁夜的目光,却是从心底生出一丝胆寒来。
不过是一个愣头青罢了!
她袖中双手紧握,维持住面上的风度,可眼底的狠辣之色,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凤祁夜眼见得太后这幅模样,薄唇微勾,不等凤祁成说话,就缓缓的坐在了一旁,他桃花眼轻轻眯起,这才缓缓说道:“刘成做出这种事,本王还留了他一命,已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祁王要哀家怎么做,才肯放过他?”
太后逐渐失去了耐心,这会索性是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她这般模样,落在凤祁夜的眼中,却是让他十分满意。
“太后这些年的盘算,本王都看在眼里,刘家也在太后的扶持下越发的壮大起来,这才短短几年,便隐隐有成为世家之首的趋势。不过,太后对此,似乎并不满足啊?”
太后见自己的心思就这样被凤祁夜揭露出来,面上脸色越发不好看了,“祁王,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王只不过想告诉太后。”凤祁夜面上懒散的笑意,可双眸冰冷无比,“不该你肖想的东西,太后还是不要伸手的好!比如这次刘家跟史家的联姻,太后当真是打的一首好算盘啊!这一旦得到了史家的相助,京城中莫说是世家了,只怕连皇室都得让刘家三分!太后这是何意?莫不是存了夺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