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翻白眼的女人,她冷哼一声之后便收起小刀,转身出去。
而那些藤蔓则是抓着盛玉莲跟在后面,远远地看过去,竟然十分的诡异。
只是此时并没有人,那些守在院子里的下人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睡得香甜。
“你准备如何?”
“那些城里的羌戎人只怕是无处发泄心中的怒火呢,瞧瞧我给他们一个大的礼物,多好。”
说着,带着盛玉莲就出现在一个小宅院门前,二话不说指挥着藤蔓就把人给扔进去了。
天寒地冻也不怕把人冻死。
“冻死正好,省的看着厌烦。”
然后抓着子荞就上了屋檐,果然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走出来,一看果然是当初抓她的人。
那人在看清楚宅院里的人之后大惊失色,很快就把人给拖拽进去。
“姑娘?”
“跟上去。”
她要好好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进城的。
子荞其实并不愿意让姑娘以身犯险,但是想到姑娘神奇的本事又觉得自己说这些似乎有些逾越了。
“姑娘其实可以交给王爷。”
“那不成,报仇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来,心里才舒服。”
闻言,子荞自然也不继续说了,乖乖的跟在她的后面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到院子里。上一次来的时候四周还有人,现如今到是一个人都没有了,看来安吉烈死掉的事情对羌戎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走吧。”
房子很简单,但是看着地上的痕迹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密道。
进去,随着密道的弯弯绕,等到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西边城门。这个城门不是很大,而且外面也没有什么往来的人,平日里几乎不开门,没想到竟然成为了羌戎人的一条暗线了。
兜兜转转,终于在西边的一处见到了人。
不过对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她也听不懂。而子荞因为长期在西北,从一开始便受到了训练,悄悄地说道:“他们说要用这个女人的血祭奠大王子。”
“这样啊。”
雪落笑了笑,这个主意真不错。
看着那昏迷的女人被捂着嘴巴,惊恐地惨叫着,嘴唇勾了勾。
“他们说,因为这个女人才导致大王子兵败了,还让他们变成了逃犯。”
逃犯?
雪落微微一想,便知晓是怎么回事。
突然,就听到那些羌戎人大喝一声,然后抽出腰间的弯刀,对着他们这个方向就要冲过来。
雪落挑挑眉,直接走出去,消瘦的身形在这些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是那个女人!”
大王子要他们抓的女人!
就是因为抓住这个女人之后,大王子才会死的,他们顿时义愤填膺的冲过来,只是还没有靠近就被子荞给解决了。
剩下的人见状,吓得纷纷后退,而那个个子稍微矮点的男人拿着刀对着盛玉莲的脖子威胁道。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盛玉莲狼狈至极,身上的衣服单薄,再加上寒冬腊月的风吹,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发乌,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上去可怜至极。
然而,这么可怜的她依然没有得到旁人的一个眼神。
“你们是怎么回事,让我猜猜,因为安吉烈的死,所以你们也成了罪人是吗?”对于他的威胁,雪落根本就不放在眼中,毕竟盛玉莲本来就是一个诱饵。
“羌戎现在如何?”
她淡淡的说道,不过对于这些人到是没有什么希望,反正都是要死,能问点什么就问点,问不出来也无所谓。
“别……别过来!”
那个人的刀已经划破了盛玉莲的皮肤,只见到她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整个人颤抖着,张着嘴也不知道是因为无法呼吸还是吓得不敢说话。
就像是一条缺水的鱼。
两方的人对峙了一会儿,听着对方叽里咕噜的话,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
就见到这些人竟然全部给割破了喉咙,再也无法说话,随着鲜血的喷溅便倒在地上,再也睁不了眼睛了。
“啊……啊……”
盛玉莲被鲜红的血液喷的一头一脸,整个人疯了,她尖叫着拼命地挥着手,疯狂的模样简直让人唏嘘。
本来也是,明明是个大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恐吓,再强大的心智也无法承受了,她除了惊恐的大叫似乎什么都不能做。
整个人崩溃了。
“姑娘,这个女人怎么办?”
“不用管,反正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再说了,大半夜的扔在这里,能不能活还是一回事。
子荞倒不是心软,只是觉得应该斩草除根。
雪落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却觉得就这么简单杀了这个女人简直太便宜了,因为一点点的私心就害得整个大夏差点出事,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留。
若只是因为嫉妒做出点争锋相对的事情来,以雪落的脾气估计也就视而不见,可是有的人偏偏想要触及你的底线。
死不足惜。
“走吧。”
子荞看了一眼,还是直接把盛玉莲的脸给划伤了,这样一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当初那个娇气的大小姐,就算回去了也不可能会有人收留。
雪落没有说话,两个人便回到了城里。
只是在她们刚离开不就,像蛇一样的黑色东西钻到这些人的身体里面,然后消失不见。
一觉好眠,等起来的时候发现司徒玄竟然又在院子里等着自己,不由得好笑道:“怎么没事可做?”
“快要过年了,天寒地冻的也没有什么农事要忙,羌戎那边也是很紧张,所以最近闲了下来。”
言下之意便是最近反正没事,就想多陪陪你。
“你这个王爷当的可不称职。”
司徒玄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今日想吃什么?”
雪落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知道,只要有的吃就可以。”
反正不挑食的好处就是这个,只是吧总觉得气氛有些古怪,特别是从野狼谷回来之后,司徒玄原本沉寂的心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只是都被她给隐晦的拒绝了。
也不知道司徒玄怎么想的,反正不说就不说吧,两个人之间有着这么一层也不错,最起码没有什么尴尬。
“雪落以后可有什么想法?”
“怎么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