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雪落看了半天,最终摇摇头:“不是好东西。”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包括赶过来的侍卫长也觉得这个答案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啊,这还要说吗?
姑娘,您这样真的让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只是觉得……我能杀死他们。”
“哦,你们也能。”
“但是我更容易。”
子荞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还是双手抱拳:“姑娘,我们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雪落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便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
“但是姑娘,你也看到了,这些东西竟然能够突破王爷的防线冲到了城内,肯定城内现在还有不少,而王爷那边说不定更多更难解决。”
“你想说什么?”
“雪落姑娘,城内的我带着人去解决,但是还请姑娘看在我们并未作出什么逾越之举的份上,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她眨眨眼,看了一眼身上还带着血的子荞,微微蹙眉。
“姑娘……”
雪落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应该坐在小院子里吃着喝着,累了就睡觉,醒了就发呆,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但是现在是什么意思,竟然让她上战场!
她不喜欢。
“姑娘!”
子荞说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她动,实在是着急了。
“如果我不去的话,你们还给我吃的吗?”
子荞:……
她眨眨眼:“恐怕不能。”
“只怕以后姑娘需要自己准备吃的喝的用的,没有柔软的大床,没有精心烹制的点心,也没有我们姐妹的服侍……”
“我去。”
雪落听到子荞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还真的是真理啊。
“白亮,带姑娘去城门!”
“是!”
白亮,是侍卫里面的一个,他快速的走过来态度十分恭敬,显然刚才拿一手已经让无数人敬佩了。
她点点头,看着子荞和玉霖二人带着人立刻去城里清扫,不由得心中还是生出几分敬佩的感觉。
城墙上,无数的人形怪物已经冲了过来,这些东西砍不死杀不坏,速度快身上还带着毒,让守在城门上的士兵们苦不堪言,一时半会竟然死伤无数。
司徒玄根本顾不上受伤的胳膊,大声的喊到:“注意防守,那些羌戎人过来了!其他人对着这些东西的脑袋下手!”
唯一能够杀死这些怪物的便是砍掉脑袋,但是偏偏这些东西速度实在是太快,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对手,一时间鲜血流的到处都是。
“王爷,赶紧后撤!”
“不行!”
司徒玄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身后是一个城的百姓,若是他们退了,就等于把百里送到前面任人宰割了。
景立冉并不是想要退,但是王爷作为一军之帅,自然不能出事,他想要王爷回去。
然而还没有说话,就见到一个敏捷的影子冲过来,那爪子一样的手从上往下带着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景立冉立刻拿着刀挡住,只是这东西的力气实在是大得很,他被震的往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躲开了致命一击,却依然被抓伤了。
大吼一声,准备拿着刀冲上去,哪知道这手腕还没有翻过来,那个玩意竟然已经跳出去然后又狠狠的扑过来。
“将军!”
景立冉的身份只是比王爷稍微低一些,这要是死了可就是大损失。
立刻就有人扑过来想要救人。
千钧一发的时候,就见到横过来一道白光,然后那个东西直接被砍断。而让所有人诧异的是,他们一直砍不死的东西被这个砍伤之后竟然抽搐嚎叫,然后就没有了声息。
所有人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他们纷纷扭头看过去,便见到之前被王爷放在府邸的那位姑娘面色苍白,手中拿着长刀,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的这个尸体。
然后她慢慢的收回视线,看了看手中的这把刀。
果然把自己那种能力覆盖上去,一样可以杀啊。
“姑娘,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雪落这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些穿着铠甲的人,越过面前这个人便看到了不远处也看着这边的司徒玄,然后缓缓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司徒玄一剑把扑上来的东西的脑袋给砍断了,抬头便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正出神便对上了她的眼睛。
看到女人的笑容,突然觉得内心有根弦给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很轻,轻的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了。
很奇妙。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到她拿着一把刀,竟然飞快的跳到了那些东西的面前,一刀一个。
凶狠的招式,很快就把这些怪物给杀的片甲不留。
景立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狠狠地抹了一下脸:“天哪,这女子真是凶悍,不过这也太厉害了。”
司徒玄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边,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的每一招都是杀招,甚至于宁愿拼着自己受伤都要攻击。
以攻为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攻击方法。
他皱皱眉,一般这样的武功十之八九都是特殊训练出来的,所以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是十分可疑。
“别废话,整队,攻击!”
“是!”
之前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给弄得灰头土脸的,现在反攻必须要让这些羌戎人付出代价。
雪落可不管这些,她觉得这些似人非人的东西在哪里见过,而且他们身上传出来的那种感觉也是非常熟悉,她的特殊能力是这些东西的克星,一招一个,杀的是酣畅淋漓。
“攻击!”
强而有力的嗓音浑厚低沉,带着无尽的杀意,很快战场上就变得更加的壮观。
而她则像是一个幽灵,快速的收割着那些东西的生命,像是割韭菜一般。
双方的战斗十分的残酷,不同衣装的冲击像是两股不同的液体汇集到一起,从本来的不相容到后来的相容,然后交融到一起之后再也分辨不出来。
鲜血,大概是唯一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