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宫雪落怎么可能听得下去,她浑身都是血煞之气,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之中,那双眼睛猩红的好像要滴血似的,恐怖异常。
“宫雪落,你这是要死吗!”
御天齐低吼,然而对方却是一点点都没有停滞,手中的长鞭就像是毒蛇一般,夹杂着驳乱的灵力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冲过来,所过之处百草枯萎,万木凋零。
这一场面让御天齐的脸色都变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的恐怖。
但是他感觉到宫雪落虽然强悍,但是根基不稳,再加上灵力驳杂,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入魔的情况。
他脚尖一点,手中的折扇微微一动,一股清灵之气便涌了出去将宫雪落层层包围住,然后强悍的灵力快速的将她给包围住,一点点的将那飘散出来的黑色灵力给包裹住。
宫雪落只觉得经脉鼓掌,整个大脑都发蒙,难受的想要咆哮。
此时白虎在一边发现主人不敌,立刻低吼着就冲上来,尖利的牙齿对准御天齐的脖子就攻击过来。
而宫雪落完全没有看到,白虎浑身竟然也带着一股淡淡的光晕,因为冲过来而带起来的那股腥风更是让人恐惧不已。
“獒虎?”
没想到竟然是一只已经百年的獒虎,怎么可能!
獒虎可是五阶妖兽,一般人都根本制服不了,然而这只獒虎竟然心甘情愿的跟在宫雪落的身边,为什么?
他不敢分心,一边是宫雪落几乎要疯狂的进攻,一边是獒虎的厮杀,他的手快速的手绘,然后做了一个繁缛的手印,快速的从话里面掏出几块寒玉扔了出去。
就见到光华一闪,白虎竟然被挡在外面。
宫雪落被压制的很是难受,脑海深处里面似乎一直在叫嚣,杀死这个人,杀死他给自己报仇!
血!
她非常喜欢血液的味道。
“去死!”
猛地爆发,御天齐被狠狠地震了出去,胸口一疼,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他看着宫雪落疯狂的模样,立刻以诡异的步伐围着她转,每走一步便扔下一个寒玉,然后当他站定的时候手指不停地变化,口中念念有词。
“阵起!”
光芒大盛,然后就见到白色和金色交织,形成了如同网一般的存在,将宫雪落束缚在里面。
“放开我!”
“宫雪落,你到底是在呢么回事!”
怎么变得如此邪性!
一连两次摆阵再加上被对方灵力震上,此时的御天齐也不是很好受。
他慢慢的将清灵之力注入到阵中,一点点的洗涤着她的魔性,渐渐地就见到那双猩红的眸子恢复下来,虽然还有些红,但是看上去已经没有了疯狂之意。
等到做完这些之后,他疲惫的看着阵中的女人,嘴角勾了勾,绝美的五官带着几分讥诮。
“没想到你还没死。”
“嗯,我也没想到自己没杀死你。”
宫雪落淡淡的看着对方,自然是看到对方嘴角的血渍,冷冷的笑了笑,然后盘腿坐下来。
白虎疯狂的攻击着,似乎想要闯出来,然而那淡淡的光幕却是师父呢的坚固,根本不可能。见状,宫雪落只是打了一个手势,还在咆哮的白虎便蹲坐下来,那双金色的瞳孔就这么冰冷的看着他。
御天齐感觉到,这个女人也好,这只白虎也好,他们在等待着机会,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点疲态就会扑上来要了自己的命。
然而……
他缓缓地坐下来,也不顾及地面是不是还是很脏,懒洋洋的伸腰,勾出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容来。
“先休息一会再说,宫雪落希望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你的脑袋是清醒的。”
宫雪落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看上去并没有把这句话给听下去。
不管,御天齐对自己的阵法还是十分的满意的,于是乎闭上双腿盘起来,慢慢的开始打坐恢复自己的内力。
宫雪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然后视线慢慢的从他身上给转移下来,那双眼睛里面的红色渐渐地又加深了,她站起来,在阵法里面走了一圈又一圈。
御天齐这一次托大了,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不见,这个女人竟然强悍到这个地步。
纯阴体果然厉害。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之前还以为对方死了。
受伤的经脉被灵力缓缓地滋养着,空虚的府台也缓缓地充盈起来,浑身那种酸涩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他睁开眼睛,发现阵法里已经没有人了。
猛地站起来,就见到面前的草地上竟然出现几个字:“下次见面,不死不休。”
见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只觉得心中的闷涩感越来越重,最终化为疑惑。这个女人是在呢么从自己的阵法里面走出来的,还有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那个女人体内的灵力从何而来,她的那手法很熟悉。
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快速的离开。
宫雪落带着白虎快速的回去了,刚回到府邸就见到巫柏羽面色阴沉沉的站在花园之中。
“何事?”
“你去哪了,可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这里是京城,若是你想要出去告诉我便好,自然有办法让你出去,你这样贸然的……”
然而还没有说完,就见到宫雪落冰冷的眼神看过来。
巫柏羽才知道自己管的有点多。
“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还是担心你们的计划?”
巫柏羽张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抿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此,宫雪落根本不在意,吩咐婢女给自己准备热水,她要好好的洗一洗。
之前破阵用的灵力太多,现如今整个人都有些发软,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是不可能在巫柏羽面前露出一点点脆弱的样子。
巫柏羽看着她不在乎的模样,只觉得胸口气闷难受,干脆甩了甩衣袖便走了。
“怎么了,我亲爱的弟弟?”
巫颜卿正在练武,看到他面色不善的走过来,笑着问道。
“没什么?”
巫颜卿见状,收了势皱眉到:“那个女人不听话,跑出去了?”
“嗯。”
闻言,巫颜卿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弟弟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