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的东西,就算烂在自己的手里那也是我的,谁敢伸手那就别管本王妃剁了他的手。”
宫雪落不紧不慢的说着,却是让人心惊胆战。
多福点点头,立刻着手去办。
翌日,宫雪落穿戴好了之后,练完武回来的司徒玄换了身衣服便过来。
“王爷这是?”
“一起。”
宫雪落见状点点头:“好啊。”
摄政王的身份多么高贵,就算是宫玉珩是丞相,却也是比不上的。
这次回门,宫家的人压根就没有指望王爷会来,而且他们所有人都抱着这个丑女人不受宠,早早地被扔到清冷的院子里自生自灭的想法,所以此时的宫家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欢迎的意思。
当属于王府的马车出现在宫家的门口之时,宫家的家奴才转身回去报告。
“是不是觉得宫家的人胆子很大?大概是他们没有想到您会过来,所以啊,想着给我一个难堪下马威呢。”
“等着吧……”
“我猜啊,先出来的肯定不是宫夫人,更不可能是宫玉珩,十有八九只是个管家。”
她慢慢的拿起一个水果来吃着,果不其然一会儿就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大门口大声的说着:“哎哟,大小姐回来了,夫人今儿身子骨有些不爽利,所以起晚了,您大人大量莫要生气呢。”
“不急。”宫雪落慢悠悠的说道:“摄政王妃回门,总得让周围的人看看宫家的气势啊。”
闻言,管家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想要解释,哪知道宫雪落并不给机会。
“本王妃不着急,就在这里等着。哦,对了,王爷也不着急。”
翠浓站在旁边,大声的喊道:“摄政王、摄政王妃驾到……”
管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而门后刚刚才走来的宫夫人和宫芷兰快速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跪在马车的面前。
“恭迎王爷。”
车内,司徒玄掀开车帘,看着跪在外面的一群人,淡漠的说道:“宫丞相真是好大的架子。”
宫夫人哪还敢嘚瑟啊,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此时已经得到消息的宫玉珩匆忙赶来,走到前面下跪:“王爷。”
司徒玄看着这个男人,明明长得斯文儒雅,却做着让人恶心的事情,目光之中便带上了几分冷意。
下车,他亲自把人给抱到轮椅上。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
司徒玄推着宫雪落直接把这些人扔在身后,大步的走到门口。多福更是让身后的人搭斜板,方便轮椅进门。
“宫丞相,本王这才知晓,原来丞相也不是无所不能啊。”
“本王现在倒是有些怀疑,宫丞相是否能担当此重任了。”
此言一出,宫玉珩的脸色变了,宫夫人更是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至于其他人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地上的一粒尘埃,好躲避这样的威胁。
“起来吧,像什么样子。”
司徒玄大发慈悲的说了话,众人才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哪怕你身上的衣服再昂贵再值钱,趴在地上也不过是擦灰尘的存在。
宫雪落看着他们各个身上带着灰的模样,暗自好笑。
司徒玄见她窃喜的样子,就像是偷到吃食的小松鼠似的,心中很是愉悦。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前院的堂屋之中,虽说回门但是摄政王的身份自然让他坐在首位,而旁边的凳子则是王妃坐。
至于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宫玉珩和宫夫人,只能坐在左手边的椅子上。
丫鬟们赶紧把泡好的茶水端上来,恭恭敬敬的递上去之后便又快速的离开。
大堂之上,气氛十分的尴尬。
宫芷兰和弟弟宫郅逸坐在对面的位置,看着高高在上的丑女人,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厌恶的情绪。
宫雪落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父亲,母亲安好,雪落在王府一切都好,所以不必担心。今日王爷能陪雪落回来,便是想要告知二位,在王府内,雪落便是当家女主人,以后啊父亲母亲都不用挂念了。”
宫玉珩觉得自己的老脸被啪啪的打,但是偏偏却什么指责的话都不能说。
他扯着僵硬的脸,点点头:“如此老夫便放心了,你母亲地下有知便也安心了。”
“那是当然,女儿成婚的时候便已经告知了母亲,如今天天供奉,如此母亲也应该开心。”宫雪落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眼角的余光看着宫夫人,见她抖了抖心中好笑不已。
“什么意思?”
“女儿把娘接走了,如今和女儿在一起。”
“混账!”
宫玉珩一听,猛地拍着桌子:“你怎可如此的肆意妄为!你简直……简直目无尊长,擅自挪动你母亲的牌位,不孝至极!”
他恶狠狠地看着宫雪落:“祠堂你是怎么进去的!”
宫雪落面不改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暴怒的宫丞相,淡漠的说道:“父亲这话就不对了,女儿在宫家十几年,一年到头连个香都不曾给娘上一次。如今女儿把母亲请走,倒是能日日上香,天天供奉,这怎么叫不孝呢?父亲这话不对。”
“你,你你你,你擅自动你母亲的牌位,这是想要从族谱上除名吗,是想要你娘不得安生吗!”
宫雪落见他双眸赤红,非常愤怒,但隐隐约约之中还带着几分恐惧,觉得好奇了。
“父亲莫要担心,若是娘真的没有栖息之地,雪落就算是把这天给捅破了,也会找一处让娘安息的地方。总比……放在这里举目无亲的要好。”
“你!”
宫玉珩气的脸色发红,胸口不停地起伏着,这一刻她都觉得对方是不是会气的晕过去。
宫夫人扯着嘴角强笑起来:“相爷,这也是雪落的一番孝心,您就别气了。”
“废话,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说着,他大手一挥,差点把宫夫人给掀翻在地上。
伍秋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成婚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到他的情绪这么暴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宫芷兰冲上去,扶着她:“爹,您干什么呢!要发火也是冲着这个丑女人发啊,你干嘛生娘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