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棉关上门,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趟,忍不住笑出声来。
韩姨太难看的脸色,仿佛吃了屎一样。陈旬被憋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甚至无法指责陈木棉胡说八道。因为,她没有硬扯着韩姨太不放,更没有得理不饶人。反而顺着韩姨太的话说,把她的狡辩全都堵死了。
这一下,陈旬就算不相信自己,大约也不会给韩姨太好脸色看。
想到这,陈木棉又是一阵欢喜。
屋子里带着洗漱间,洋人的玩意儿。下人故意没有解说这些东西怎么使用,就是想看陈木棉的笑话。
可陈木棉也不是傻子,关了门,自己试探的使用一下,便摸清了门道。梳洗干净,换上睡衣。拿出包袱里的那块玉佩,陷入沉思。
这东西是奶奶临终交给她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原本是留给儿媳妇的,可她娘走的早,奶奶就将东西留给了她。
“木棉,你记着,就算是死,这东西也不能让旁人得了去,一定要留在你手里。”
陈木棉把这话当做圣旨,牢牢记着。今日,这东西又发出奇怪的金光救了她,对她而言,就更是保命的东西了。
陈木棉寻了绳子将它挂在脖子上,疲倦了一日,当即就昏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却被一盆冷水浇醒,吓的陈木棉一阵恍惚。
“土包子,你也敢跟我妈过不去,什么玩意儿,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回哪里去。”女子伸手来拖拽陈木棉,陈木棉硬生生被她拖拽出门,就那么穿着睡衣,暴露在下人眼前。
下人低眉暗笑,没有一个来阻止的。
陈木棉总算清醒过来,看清面前是个穿着洋装,比她小不少的少女。
眼看无人相助,陈木棉狠狠咬了对方一口,那女子吃痛,送算放开陈木棉。
“土包子,你敢咬我!”女子伸手要来打陈木棉,陈木棉任由她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坐在地上,含着眼泪看着她。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女子还要给她一巴掌,却被人叫住。
“陈珊娜,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打她!”陈旬总算听见动静出来,阻止了陈珊娜施暴。
陈珊娜不服气,任性叫嚷:“她算什么姐姐,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一来就害得你骂了妈妈,妈妈如今气的胸口疼,至今还起不来呢?爸爸,你快把这土包子赶出去,我不要在家里看见她。”
陈旬扫一眼地上的陈木棉,没有上前扶她。“木棉,你先回房去,把衣服换了。”
陈木棉慢慢抬起脸,不可置信看着陈旬:“爹,女儿一大早受了无妄之灾,你就这么看着吗?”
陈旬有一丝尴尬,却嘴硬道:“先换了衣服再说,这么多下人看着,有失体统。”
陈珊娜却讥讽冷笑,嘲弄陈木棉的不自量力。
陈木棉握紧拳头,终是一言不发回了屋子。
看着镜子里,脸上醒目的巴掌印,让陈木棉的心凉了又凉。一个小妾的女儿都能这样对她,她还真是窝囊。
“啧啧啧,瞧瞧你这模样,看的公子我好生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