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宽敞的大道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发展并没有其他地方发达,道路宽敞得几乎来来回回就只有我们一辆车子。
“你别把手伸出去。”诺安叫了我一声。
我转头笑着看他,可能是因为这些天的沉闷都这么一次性的被我发泄出来了,原来周楚没有事,而且我现在就再去见他的路上,就这么想着,我的内心无比地欢畅,甚至于想要高歌一曲。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我这么五音不全,我可不想要等会把诺安吓到然后车毁人亡。
“你心情很好?”诺安又开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将自己伸在车外的手缩了回来,“是啊,可以见到他了,怎么会心情不好呢。心情好到爆了!”
“真是奇怪的感情。”诺安摇了摇头。
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将要见到周楚的心情让我一个人忽然间都变得特别大胆,我直接开玩笑道,“没办法,谁让你是单身狗呢。”
诺安朝我翻了一个大白眼,没有在说话,只是跟着gps上头的位置朝前行驶。
多么好的季节,多么好的空气,多么好的时候!
周楚,我来了!
当我们的车子停在贫民区的时候,我愣了愣,指着面前那一堆破破烂烂的房子,还有面前那条很小很小的道路,嘴角一抽,“你确定在这里?”
“恩。”诺安点了点头,随后找了一个位置把车子停好,和我一同走下车子,看着面前的这些杂乱无章的垃圾还有臭气熏天的垃圾,他也禁不住皱了皱眉,“是这里,诺安给的地址。”
我嘴角一抽,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这么高度发达的地方也有这么破破烂烂的贫民区。
在之前我们见到的贫民区起码就是一堆小楼房而且垃圾也都是好好地摆放在垃圾堆,绝对不会像现在,我看到了一堆的垃圾都是直接丢在路边,完全没有整合管理。
真的是很难想象这种地方会出现在这里。
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话,诺安忽然开口说了句,“其实每个地方都有贫富差距的,不论是哪个国家都一样。”
“恩。”我点了点头,想起国内乡下和城市的区别也是大有感悟。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看着我们两个明显又绕回了之前的位置,忍不住开口询问,“你确定这里有99号?”
诺安看着自己gps上头的导航,自己也一边抬头一边对着门牌号,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98——100之间的99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灵异事件么?”我无力地吐槽了一句,甚至怀疑苏安楠是不是写错地址了,还是来开我们玩笑。
“小朋友你过来一下。”忽然间,我看到了一个小孩子拿着皮球从我们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过,眼神里头还带着警戒,就好像我们两个是什么坏人一样。
那个小孩子明显不愿意靠近,甚至想要逃跑,但是自从我从口袋里头掏出一张美元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下了,看向金钱的眼睛里头都是。
“你…什么事?”那名小孩子凑了过来,站得离我有些远但还是能够让我听清声音的地方,小声问道。
我松了口气,知道这样的话这件事就有转机了。
“我想找99号的朋友,可是我找不到99号,你们这里门牌号怎么回事呀?”我半蹲下身子,让自己的眼睛和对方直视,这也为了不让对方会害怕,甚至于可以让她有被重视的感觉。
小女孩看着我手里头的美元,咽了咽口水。“你把钱给我,我就告诉你!”
我笑眯眯地将钱递了过去,但是那小女孩不敢靠近,远远地喊道,“你放在地上,我等会自己拿。”
“ok。”我把美元放在地上,随后往后退了一步表示我的诚意。
小女孩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凑近,拿到钱后飞快地往后退去,然后以我从未见过的速度将那钱直接变没了,“你想要去99号找那个大哥哥?”
我一时间不知道对方说的大哥哥是指苏安楠还是周楚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呀,我们是他的朋友。”
“哦,看得出来。”小女孩满脸的不以为意,“看你们穿的就知道你们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了。99号其实不在这两栋之间,在他们后面,你们绕过100,然后100后面那栋单独的就是99号了。”
“谢谢你,小朋友。”我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小脑袋表示感谢,但是她却飞快地直接跑掉了,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我,似乎还担心我会因此拿回那笔钱。
在空中的手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在意,“走吧,去找周除了。”
“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小孩子戒备心很强,并不是因为你不友好,所以别多想。”诺安难得地开口劝诫,还没等我有反应,他就率先一步朝着100号走去。
我眯了眯眼,嘴角微微扬起,也没有在意。
绕过100号,后头确实有一座只有两层楼的小房子,这在这里都是三四层的地方算得上是穷酸。
我们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他,是因为他上头并没有挂着门牌号。所以我们以为是什么违规建筑,就直接绕过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里就是99号。
破旧的装修风格,外头的楼梯还是铁的,上头满是铁锈,我踩上去一脚都能够听见枝丫的声音,就像是整个人踩上去这个铁楼梯多半是要直接坏掉了一样。
门到还算是新,看着并不是那种破破烂烂一推就可以进去的木门,而是弄了一个密码锁,旁边还有一个门铃,这算是较为新奇的地方了。
摁下了门铃后,我们就这么在门口等着。
我的心情就像是初恋的小姑娘一样,等待着自己的心上人。我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打翻了的五味瓶大概就是我现在的真实心情写照了,但是随着门后的脚步声渐近,我的心就像是要活生生跳出喉咙一般。
门被人从屋子里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