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会出现?”烈点了根烟站在车外头,轻敲了敲车窗,我看见手机屏幕上传来了他发来的消息。至于我们分明只是隔着一辆车为什么会是这个联系方式了,那还不是因为烈等得不耐烦然后到外头吸烟,而我乖乖地坐在里头翻看着手里头的消息。
其实我们两个会在这里也是因为昨天突然接到的那个电话,电话里头的男子自称是苏安楠,我录音下来后让魏巍听了录音,回到家的魏巍肯定了这个声音百分之八,九十是苏安楠。
于是,我和烈本来今天约好了要去王室,王室还没有这么早可以接见人。再三思索下,我们就来到了这个地方,昨天和苏安楠约定的地方。
“喂?”我摁下之前记下的电话,等到对方接通后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但是对面似乎出去了风声其他声音都没有。
“你是不是被放鸽子了。”我手机的屏幕上又显示出了烈的消息,转头看到外面那个笑得一脸欠揍的烈,我还是忍了忍,继续朝着已经接通的电话,“喂,请问是苏安楠么?”
“恩。”总算是有了回复,让我得意地朝着烈挑了挑眉。
烈只是深深地吸了口自己手上的雪茄,没有说话,继续背靠着车子,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反正把我的视线都给堵住了,我啥都看不见。
“你什么时候会到?”我深吸了口气,冷静地开口。毕竟这个时间和我们之前约定的时间已经差了将近半个小时,到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为止都没有看到对方出现。
电话那头又传来的只有风声,我耐心地等待,等着对方给我一个答复。
“恩,抱歉。”
在我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手机的那头就是一连串的“嘟嘟嘟——”告诉我,我的电话已经被人挂断了,我一脸问号,这是什么节奏?
昨天我本来是在和其他人讨论着秦钟帮雷卡洗钱的事,然后接到了电话,电话那头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就告诉我有急事要告诉我,让我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巴黎香榭咖啡厅小径上见面。
本来我还在怀疑为什么会是苏安楠,但是对于这个人起了兴趣的我加上本来今天就要出来,我也就应下了,抱着指不定可以抢到馅饼的想法。
然而,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者该说更简单的就是,我被放鸽子了。
我看着手机上头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如果不是自己的脾气好,这时候估计都想要砸手机了。在我们等待的这么长时间里头,我也有打过电话,但是从来没有人接听,好不容易被接听了,一声抱歉就挂了?
我真的觉得来了一次澳洲,我的脾气变得好得不行。
“噗嗤,被放鸽子了?”烈幸灾乐祸的语气换来的就是我瞪过去的一眼。
车子重新启动,他朝我吹了个口哨,迎面丢来一个糖果,“你先吃着,我们现在去王室,估摸着还要半个小时,毕竟这会上班高峰期。”
“恩。”我点了点头,还是挺感谢烈的,在我被挂电话后他应该是抽完了雪茄,还在外头等了半天,等到自己身上没有味道了才进来。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的位置有些让我诧异。我本来以为烈会去媒体报道上头的澳洲王室宫殿处,没有想到会是我们那天参加宴会的地方,前面的花园没有再摆什么装饰,而是空旷得让人一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倒是中间的那条白色的石子小路很是小清新,但是走起来肯定不是那么熟悉,因而旁边也有一小条木制的小路。
我和烈下车后,在门口险些被人拦下,但是烈握着我的手一起举起,上头的红色宝石戒指还有蓝色宝石手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些侍卫对看了一眼,随后弯腰开了门。
但是在门口还是被人用检测仪器好好地检查一了一下,确定我们没有携带什么危险物品才放我们进去。
看来,这手链还有戒指在王室里面应该有很高的地位,我有些好奇,想要开口询问,但是又觉得这是对方的家世,自己这么询问不太好意思,因此还是装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和烈一同走了进去。
“你不用憋着,这个手链还有戒指曾经都是可以代表我母亲身份的物品,所以在这两个东西面前,那些人不该不让我们进来。即使我没有了那个表面的称号,我还是高他们一等。”烈在我身边低声的解释让我心下疑惑顿解。
我们两个人步伐缓缓朝着里头走去,直到了门口,那些侍卫看向烈的眼神有些诧异和惊讶,随后又很好地收敛了。
烈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人,“我要求见女王殿下。”
“这……”那些侍卫对看一眼,没有任何放行的样子。
烈举起了自己的手指,“这枚戒指你们不会不认识吧,希望你们好好考虑看看,让不让我见。”
“请稍等,我们需要通报一下女王殿下,您是知道的……您现在……”那位应该是首领的侍卫站了出来缓声道,举止行为翩翩有礼,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烈扫了一眼对方,点了点头,“好,劳烦尽快。”
“是,多谢体谅。”那位侍卫又退回自己的队伍之中,朝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极快地快步走入屋内。
“烈殿……两位贵客不如在那边的小亭子休息一会,如果有消息了,我们一定会尽快通知你们的。”那位侍卫似乎是看在太阳逐渐上升,空气中温度逐渐升高的情况下,好心向我们开口提议。
然而,烈却是直接冷笑一声,睨向对方,“没想到你也学会了和我这般插科打诨,如果我真的过去休息了,是不是就可以等到了中午再赶我们离开了?”
“不敢。”那名侍卫低头。
烈又是一声冷笑,眼神睨了一眼对方,满是傲慢,“我便是要在这儿等着,你敢赶我离开?”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