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切着面前的牛排,心思却一下子飘到了不知道哪儿去,心想着女王来的原因以及我该怎么应对,就在我心里把阴谋论划过了千千万万后,女王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笑着看向我,“徐岚小姐好像是中国人?”
如果说话的不是女王我一定是直接给了对方一个白眼,但是碍于她的身份,我只能跟着她放下刀叉,点了点头,“是的,女王陛下。”
“这次宴会可有准备中国的美食?”女王就好像是随口一提。
我不知道这句话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转头看了一眼周楚,周楚及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我才开口道,“抱歉,这次好像没有准备。”
“徐岚小姐不会饮食不习惯么?”女王说话的时候倒是温温柔柔,就像是电视里面的所谓的贤良淑德的当家主母,但是谁知道这背后会不会其实是一个阴险小人呢。
“并不会,毕竟澳洲的牛羊确实很可口。”我回答得有些违背自己的良心,毕竟我可是觉得西餐一点都没有我们中餐来得色香味俱全,但是不好直接说真话打人家的脸嘛。
女王听到我的回答有些惊讶,我看着她挑了挑那画得极为精美的长眉,“原来是这样,那徐岚小姐可有兴趣明天去我们那儿坐坐,吃个饭。”
听到这句话,我下意识后背一僵,只感觉这句话背后透露着是不是要借口请我吃饭,然后将我囚禁起来。
我还没有转头去寻求周楚意见的时候,女王又开口,“当然了,周楚先生也是在我们邀请的名单上,不知二位可否赏脸。”
“那是自然。”周楚笑点头,极快地答应了下来,就好像这是一个普通的宴会一样。
我急着想要拒绝,生怕这是一场鸿门宴,但是周楚将我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抓住不让我乱动,让我的理智一下子回归到我的脑子里。
如果周楚没有把握他会去么,也许他会,但是他肯定不会拉着我去,这是我确定的事。
宴会一下子又陷入之前的安静之中,就像是中国很久以前的一句老话一样,食不言寝不语。
烈和雅就像是在外人面前演戏一样,两个人都做得端端正正,吃饭时也是尽可能的优雅,就在我都觉得这场宴会气氛有些奇怪的沉闷时,一声清脆放下刀叉的声音响了起来。
循声望去,只见女王拿着白色的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唇瓣,随后起身,“很感谢你们今日的款待,不过我可能需要先行离去,公主和王子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我愣愣地看着女王陛下有些失礼甚至于神色匆匆地朝着外面走去,不知道在我打量雅和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导致她那么的惶恐或者说心急。
“她知道了真相。”周楚附耳过来低声和我说道。
我自然之道周楚说的真相是什么,但是真的只是她知道了真相这么简单么?
女王的背影虽然急急忙忙间走到了远处变成了一个华丽的小点,但是还是没有失去她应有的优雅。
真相?是指恐怖袭击的真相,还有那个所谓的亲王?
我转头看向烈,这会他才放下手中的刀叉,1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往后一靠直接不成样地坐在椅子上,看我看向他连忙摆着手,“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要跟来的。”
眉头紧锁,我不觉得烈会在这件事上面有所隐瞒,在回复的请帖中他也只有提到自己和雅会如约而至,只能说女王的加入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事。
“说吧,雷文卡拉怎么回事。”经过这件事我也不想再过多的和他们去绕弯说话,不如直接两个人公开直接说清楚来得痛快些。
烈看着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似的,随后他才失声大叫,“你竟然知道了,哦,我的小百灵鸟,那么可怕的事,你竟然知道了。”
“闭嘴!”我的语气可谓是极为的恶劣,毕竟我只想知道事实而不是听他鬼哭狼嚎,“老实交代。”
雅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蹦蹦跳跳地朝我走来,头顶上绑着的小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就像是翩翩飞舞的蝴蝶一样。
她一把将我的腰身抱住,“天使小姐姐,不要动,让我抱一会。”
对于一个小孩子的请求我当然是答应了,但是对于她那个隐瞒了我事实真相的哥哥,我则是横眉冷对,就等着他说出他知道的事实。
“ok,ok,我说就是了。估计基础资料你也知道了,但是还有一点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就是你刚才见到的女王。你看,我总不可能帮你打倒我的母亲吧?”烈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倒是有些相信他的话,但是并不相信这是全部的话,或者该说他没有说完也可能是他不知道,毕竟一个女王为了报复一个华侨请了一个恐怖组织袭击机场,造成无所谓的伤亡?
说句实话,这可是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剧情。
“其实我也不相信,所以还没调查完就没告诉你呗。”烈伸手将面前的红酒拿到嘴边,一饮而尽。
“什么?你不是因为我拜托你这件事向他们下手的?”我一顿,这会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诺安他们说黑狱对他们下手是因为我说的事,但是现在烈一点也没有提到,这是谁在说谎?
“对谁下手?现在我们黑狱确实都在处理你说的这件事,但是都在调查雷文卡拉,哪来的人力对别人下手哦。”
一种不安的情绪就像是不断滋生的藤蔓将我的心一下子包裹住了,让我有些喘不上气,只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冷静下来。
这件事说来也是奇怪,这两方的人说辞完全不一样,但是我竟然一边都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道行太浅太容易感情用事,还是他们的伪装太深。
我简单地把我被绑架发生的事和后来那些人嘱托我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只见烈一口红酒直接从口中喷了出来,洒在洁白的桌布上,看得我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