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晨光从外面的窗户斜射进来,我窝在周楚的怀里下意识只觉得眼前一亮,下意识想要睁眼看时,一只大手挡在我的眼睛上,替我遮去了所有的阳光。
我伸手将那只手拉下来,正坐起身子想要下床时,腰间一只手将我的腰部揽着,又将我搂回了床榻之上,刚起时全身还有些无力,这会也只能顺手地趴在人怀里。
我抬头看去,那个始作俑者还闭着眼睛装睡,我不怀好意地咬了下对方的下巴,惹得周楚双眉微蹙,长长的睫毛轻颤,眼睑掀开露出的那双眼睛就好像一汪清泉,而那瞳孔更像是蕴藏已久的美酒,让我忍不住沉湎其中。
“岚岚,不乖。”低沉的嗓音宛若是故意拉了低音的大提琴一般悦耳且有深沉。
我松开嘴,眨了眨眼,故作无辜的表情看了过去,“不带你这样的,流氓!”
“咳。”就在我还在继续指责周楚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打开,李特助后面还跟着端着药水的护士,两人站在门口脸上明显的尴尬。
我连忙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我的衣物,确定整齐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才松了口气,随即又闷闷不乐地转头瞪了人一眼。
护士拿着今天要打点滴的药瓶,尽责地挂在了旁边的架子上,我坐在床边仔细地看着。不得不说这个护士长得极为美艳,几乎是汇聚了所有西方人该有的美貌。
我转头偷偷看了一眼周楚,发现对方眼睛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时,这才心满意足,心想着如果他眼睛落在护士身上自己等会订饶不过他。
药随着药管一点点地滴入周楚的身子里,他一只手放在旁边任由药物输入体内,另一只手朝我挥了挥,“来我怀里。”
我看了看旁边还没有退出去的护士和李特助,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摇了摇头,甚至于还站起身子在周楚的注视下往后退了一步。
护士端着盘子走到了门口,正要替我们关上门时,又转头调皮地眨了眨她那对碧绿色的大眼睛,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不要贪欢哦。”
这一声让我禁不住的脸颊直接红了起来,不知道现在的我在他们眼里双颊是不是像苹果一样。
李特助并没有随着护士出去,他手里还拿着几分文件,周楚锐利的目光瞪着李特助,李特助在门口犹豫地走来走去,朝我发来恳求的眼神。
我轻咳了声,走到李特助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再伸手指向周楚,“你们先好好谈谈工作,我先去看看波尔,毕竟他也差点因为救了我而失去生命。”
“哼。”周楚闻言应该也是知道无法阻拦我,只能轻哼一声,朝着李特助不情不愿,“过来吧,尽快处理好。”
李特助转头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像是在感激着我什么。
“快去快回。”就在我转身关上门的时候,周楚的叮嘱还是随着门缝钻了出来,钻进了我的耳朵里,让我的心里不禁甜滋滋的。
“知道啦!”我拉长了嗓音回复人,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忽然想起我并不知道波尔现在的病房在哪里,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再开门询问下李特助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皮特!
我快步走到皮特身边,皮特挑了挑眉,并没有多说什么,在我们一起进入电梯的时候他摁下了三楼,“去看波尔?”
“恩。”我点了点头,“上次谢谢你帮忙牵线我和黑狱。”
“小事。”皮特挥了挥手,在电梯到的时候率先走在前面,就在病房前停下了脚步,转头,“不过你还是小心些,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微微一愣,不知道对方这句话什么意思正要询问时,皮特已经开门走了进去,随即又跑了出来,一脸惊讶诧异还有几分不安。
“怎么了?”
皮特咽了咽口水,手指指向后面房门大开的房间,瞪圆的一双眼睛可以显示出他现在的惊讶。
他的这个反应让我的心下一惊,甚至于怀疑波尔是不是已经在里面被人家大卸八块了还是什么,我走了进去,才发现整间病房里空空如也,丝毫没有人住在这里。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眼,里面的被子整整齐齐,也没有什么物品,实在不太像之前有住过人的样子。
皮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伸手指着自己,咬牙切齿,“你觉得我像是这么傻的么?”
我很想说一句像,但是明显现在这么说只会是火上浇油让皮特更加愤怒,于是我干脆将这句话咽了下去,转而说道,“不如我们去看看监控室?可能那里有呢?”
“澳洲这里医院监控不给别人看的。”
我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难道你也没有这个面子。”
皮特的脸色显然十分不好看,他瞪着我,摇了摇头。
虽然有几分逗皮特的意思,但是我现在的内心也知道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昨天刚刚发生了国内机场被抢的事件,随即我就发现我的药管不见了,现在可以和研究所有所联系的波尔也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要说是波尔自己消失,我是不信的。虽然和这个老华侨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我还是觉得他现在对于我们并没有恶意,相反是满满的感激,他是不会不告而别的。
唯一的真相只能是,他被人绑架了。
我和皮特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实在是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波尔给绑架了。
“我们去护士站问下。”我拍了拍皮特的肩膀,率先走向不远处的护士站,这会值班的护士刚好是给周楚换药的那个美女。
在和护士简单地交流后,我们才知道,波尔不仅被人绑架了,对方还顺道替他退了病房。难怪我们刚才走进去的时候,病房里面干干净净就像是刚被收拾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