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原本我和周楚可得好好腻歪一番的,可就是因为纳兰赫赫的原因,我自己有些不自然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之前的存在确实是插进了她和周楚的婚约里面,要是她没有远赴国外,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
周楚看出了我的心思,抓住我的手更紧了一些:“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看见你只有就只有你,没有别人。”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还是起了一点点的隔阂,特别是李特助告诉我纳兰赫赫的飞机后天会到澳洲之后,心中不自在的感觉就更多了。
这夜我俩过得各有心事,第二天一大早还不知道要怎样打破僵局的时候,波尔就找了上来。
“你的事情处理的怎样了?我实在是等不了了。”波尔攥紧了手中的宝石拐杖,双眼都充斥了鲜血。
这些天都是周楚代替我在澳洲跟进,如今我回来了他也要安心处理自己公司的内务,我冲他点点头,直到只剩下我和波尔两个人之后,我才慢悠悠的问道:“怎么了?”
顺手还给波尔倒了一杯茶水,意思是让他平复了心情慢慢说。
可波尔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我听说,他们还要用老高的遗体......”
后面的话他不忍继续说下去,可我已经猜了一个七七八八。
我将手中的茶水慢慢喝完,眼睑颤了颤,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很多的计划,可这都不够解决波尔的燃眉之急。
波尔再着急,可我这个模样反而给了他一个定心丸,在我的沉默下,他也慢慢的沉默了下来。
“事情还没有发生,就一定会有回转的余地,人是活的。”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不打招呼的就站了起来:“回去换一身衣服吧波尔先生。”
“你的意思是?”
“既然对方这么着急,我们就见一见,天无绝人之路嘛。”
我笑眯眯的说着,这番越是轻松地作态越是给波尔安全感,他慎重的点点头立刻转头离开。
而我也在澳洲临时的衣帽间里慎重的打扮了一番,这是我和周楚在一起之后第一次炫富。
名牌包包、限量版的首饰......我一身艳俗的东西,直到我自己都快要看不下去了,才作罢。
这一次见面势必会给对方留下一个极其深刻的印象,扮猪吃老虎这一套绝对是屡试不爽的。
“你驭下的手段越来越好了,下一回我就该比不上你了。”周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我给你当司机?”
“我想要对方的资料,越快越好。”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周楚的要求了,他也并没有强求,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就知道,只要我开口,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会被他摘下来。
波尔出发没有多久,就和我一前一后的在白启明的公司汇合,我只不过给他发了一个消息,就得到了见面的机会。
“你是来和人谈条件的还是来给他下马威的。”波尔皱了皱眉头,似乎是被我这一身吓住了。
我浅浅一笑给了他一个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领着波尔直接到了这位股东的办公室,见到本人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气。
根据波尔的故事里面,这个架空了老高的人物怎么也得四五十了,可我面前的人明明就像是三十来岁的男人,意气风发又不失气度。
“冒昧打扰了,纳兰——先生。”我眯着眼睛看他座位上的名牌,慢慢念出了声。
波尔一言不发的坐在了我的身边,仿佛今天得主角不是他一样。
“这可是很冒昧了。”纳兰平看了我一眼,眼底的轻蔑之意被我看了出来。
我说的是国语,他也从善如流的用国语问道:“不知道徐总今天来是做什么?我们公司给你投的钱你好好规划了吗?”
“与其说是你们给我投钱,不如说是你们看上了我的手艺,上赶着求我的。”我得意的抖了抖手上的包:“你看,我也不缺钱。”
纳兰平,白启明公司的在职股东,更是架空了老高的关键人物,自从知道他的名字之后我就有些失神了。
纳兰,这个姓氏出现的太过于巧妙了,让我总想起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话,或许他还真的和纳兰赫赫又渊源。
波尔对我这个猜想表示过不支持,毕竟哪有纳兰家的人明目张胆的来澳洲操办研究所得,可我深深记得一句话——灯下黑。
或许面前这个纳兰平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我带着试探的心思来,却没有一瞬间是掉以轻心的。
“这个有钱和公司相比,能算吗?如果徐小姐是来和我炫耀你那一身俗不可耐,也不知道是由几个男人送给你的东西的话,还是请回吧。”纳兰平对我十分的反感,说话也是相当的不客气。
话里话外都是对着波尔说的,完全没有正视过我,仿佛在说:你就找了个之这种货色的中间人?
“你也知道是白启明介绍我来的,你和波尔认识吧,我做这个中间人就是为了做一笔生意,谁不是俗人,你要是那么清新脱俗还赚什么钱,送给我好不好?”
我索性就一俗到底,和国内的泼妇一样,纳兰平说一句我势必要怼一句,气得他无语凝噎了一下,只能愤愤的冷哼了一声。
打铁成热,看他没有直接回绝,我立刻开口:“其实波尔对研究所没有什么想法,你看这么多年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也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之前的高董事也算是为你们做了颇多贡献,是不是能让他老人家回去见见家人了。”
话说的漂亮,可波尔还是按捺不住情绪波动,什么贡献,从生到死都被人操控着,最后死都不瞑目,他几乎都要跳起来。
我在桌子下死死地按住了波尔,纳兰平却兀自笑了起来:“你们问我要一个死人?徐小姐你这么嚣张,为什么亲自去研究所要人呢?”
“打狗还要看主人,谁不知道现在研究所是你纳兰平当家,我们自然只和主人家说话了。”我也嚣张起来,几乎就是用鼻孔看着纳兰平:“你开个价吧,如你所说不过是个死人,赶紧让人家家庭团圆。”
纳兰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办公室的气氛从微妙变成了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