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很多的酒,自从周楚哪里离开之后我就在喝酒,一直喝到我最后一点意识也要没有的时候。
“妈,今天我人不太舒服,你带着徐楚,不要让他总去医院,孩子还小。”我眼前的景色已经交叠了起来,我赶紧通知了妈妈,随后带着一袋子的酒睡在了宾馆里。
我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一旦意识模糊,我就不会再想起周楚。
最后终于是喝到了断片,我解脱般的一笑,合衣躺在了床上。
醉酒的后果就是你醒来之后会头痛欲裂,比如说现在的我,一爬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我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去摸手机,最后看着上面的时间,疑惑的多看了两眼。
才凌晨两点?这么说我才睡了半小时?怎么可能?
我拉开了窗帘,看着外面的确是凌晨的样子,觉得很是奇怪,最后才惊恐的发现。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而我因为酒精的作用下已经整整的睡了一天。
如果我当天回到了自己家肯定是睡不着的,因为我知道周楚的车就在楼下守着我,犹如梦魇一样。
说来也奇怪,一场宿醉过后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奇怪的很,周太太只是找我说了一次,我却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这么的生气。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发现了原因,因为他们提出了这种想法,正是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和周楚的事情放在心上,周家也并不承认我。
我以为我不在乎,可潜意识里我在乎的要死。
洗漱一番之后我彻底睡了一觉,在清晨醒了过来,完完全全的神清气爽。
“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和周楚?嗯?”刚到公司我就被肖雨缠上,她挽住我的手一边挤眉弄眼一边把我往她的办公室引。
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想着司机也实在是太大嘴巴了,肯定是认出了周太太的身份告诉了肖雨。
肖雨兴奋地打开电脑想和我说一些关于苏雪项目的事情,而我却猛地将她的电脑合上。
“怎么......”
“听我说。”我掐了掐肖雨如水一样的脸蛋:“我们的初始项目还没有完工,周氏那边才是重中之重,否则公司会破产的,而苏雪从来没有操盘过资金,她拿着这么多钱忽悠你,你也听她忽悠?”
我一说完,肖雨的冷汗就滑了下来,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我按住了嘴唇。
“我主要负责之前没有完工的福利项目,这个资金很大,你懂吗?”我抖了抖眉毛笑的很是狡猾。
而肖雨也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笑了起来连连点头。
“其实还有一个事情,就是纳兰赫赫。”肖雨叹了口气,刚刚还开心的样子瞬间低落了下来。
一提到她我们的心情都会不约而同的糟糕,就是因为她的忽然回归,才会打乱了我们的生活轨迹,如果她没有出现,说不定我会周楚也......
肖雨见我一言不发,从包里掏出了请柬:“你走之后纳兰赫赫又回去了国外,但她现在算是正大光明的回来了,邀请了江城的家族参加她的小型聚会,算是江城名门望族的峰会了,这是你的请柬。”
我接过了这张对旁人来说意义非凡的纸,狐疑的看了一眼肖雨,上面的受邀人很是奇怪。
一般都是邀请我和肖雨同去,或者署我们公司的名字,可这里只有我的一个人的名。
“她这是想要我去看看她的能耐?”我转了转眼睛,暂时想不通。
可肖雨好像是知道一点什么,凑过来:“她是军方背景,说不定咱爸那事儿......”
她这席话可谓是让我豁然开朗,只请我一个人那就很说得过去了,我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更不是有名企业的老总,但我有一个对于军方来说意义非凡的父亲。
那些枪伤,我忍不住的叹一口气,这样的荣耀我情愿没有,我爸年轻时候得受了多少苦啊。
不同于上次的忽然回来,纳兰赫赫这次是高调的宣布回家,而回家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情,可就有很多名头了。
我看着犹如战帖一样的朴质请帖,忍不住的想着一些点子,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肖雨在公司一心二用,一边和苏雪周旋一边和我商量礼服,直到傍晚宴会即将开始,我才套上一件得体的礼服。
不算亮眼不算难看,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我竭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徐岚!”
这样还有人一眼看见我?我脖子一缩就觉得不好,可叫我的那人似乎是冲我跑了过来,高跟鞋敲得地面很响。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俏生生的人,本以为不会再和她有交集,更是觉得这种级别的宴会不会欢迎她的到来,但心里更多的是有些庆幸。
这个峰会里看不起我的人多了去了,这下我可多了个伴。
“岳薇,你丢下我就是为了徐岚?”甚江捂着脸走过来,一脸悲愤:“我现在连女人也不如了吗?”
“岳薇是我的朋友。”我笑意吟吟的替岳薇解释了一句,接受了她俏皮的眨眼。
甚江似乎是很不相信,看了一眼我,又看一眼岳薇,最后很是不屑的嗤了一声。
“你们是朋友?情敌之间怎么会有友情,你们女人啊。”甚江说的话很是让我汗颜。
嘴角抽搐了几下之后我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里却比之前放松了不少。
岳薇挽着我的手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从没有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你今天自己跳舞去吧。”
随后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宴会厅,更是将甚江的邀请卡一起拿走了。
我来的不算晚,可放眼望过去几乎已经是来齐了,只有周家迟迟没有露面。
二楼高台之上,纳兰赫赫正站在那里,犹如加冕女王一样俯视着我们,而苏雪就站在了她的身边。
我们的眼神不可遏止的撞在了一起,岳薇进门之后就被甚江拉走,我的脊梁骨坚挺的立着,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