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板来说,傍上甚江这么一个人当然是好事,可就苦了我这么一个小职员了。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冗长的会议结束之后,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就连肖雨都没义气的抛弃了我,和同事们聚会去了。
而更糟糕的还在后面,甚江和刘总在后面似乎交谈甚欢,最后居然是朗声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做东,我们好好地吃一顿!”
纵使我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绝技,也没有在进入电梯之前躲过这句话。
原本只要进了电梯我就当做没听见溜之大吉,可现在被甚江抓了个正着,最后只能不情不愿的跟在他们的后面,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
“怎么看车子都不够吧。”甚江刚到门口就开始作妖,我看着乌压压的十几人和面前的两辆车,非常兴奋的举起了手。
“我可以坐地铁去,只要给我地址就好了!”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至于显得太开心,刘总几乎就要点头了,可甚江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坐地铁?笑话,只要让我离开你们就别想我回去,到时候堵车迟到,有千千万万个理由让我不见甚江。
可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似乎就要和我斗到底一样,拍了拍刘总的肩膀:“刘总开了车吧,不知道是不是能带一带我们公司的员工。”
“诶呀,这算是什么大事,徐岚啊你也别自己走了,都坐车吧。”
“她就做我的车吧,我们公司的员工有些多。”甚江给了刘总一个眼神,很快我又变成了孤立无援的地步,只剩下甚江的车一个选择。
如果神可以听见我的祈祷的话,我现在希望甚江的车胎爆炸,但一直到吃饭的地点就在眼前的时候,他的车依然开的很稳。
“不想见到我?”
“没有,能和甚总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可你都不笑一笑呢?”
“因为昨天吃坏了东西,不太舒服。”我和甚江仿佛是例行公事一样一问一答,他却猛地踩下了刹车,惹得后面一片喇叭声。
甚江就这么停在了路中间,完全没有走的意思,躺在方向盘上侧脸看我:“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呢?之前你给周楚打工不是挺开心的嘛?”
“甚江,你能不能好好开车,马上就到了。”我受不了身后一片几乎都要划破天际的喇叭声,忍不住的埋怨了一句。
也不知道哪个字起了作用,甚江猛地做了起来,和刹车一样突兀的踩了油门,我们像是箭一样窜了出去。
“慢点!天哪,红灯!甚江停车,快停下!”
还没有安心一会儿我就发现了令人绝望的环境,明明一段短短的路,开起来却是那么长,红绿灯多的让人数不清。
更让人绝望的是甚江完全不管这些红绿灯,横冲直撞的行驶在路上,我只有死死的掐着安全带,不停地大喊,试图让他停下。
可甚江却是越来越兴奋,甚至是笑了起来:“一会儿走一会儿停的,女人啊,就是善变。”
不消两句话功夫,那个传说中的饭店总算是到了,可交警也是跟来了一大堆。
“走。”甚江捞起了我的手,将两腿颤抖的我从车厢里面带了出来,径直向里面走去。
他可是堂堂甚总,这些交警会不会罚他不说,就算是罚了,左不过就是罚款扣车,甚江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这种人,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很多时候就像个疯子。
别想了,今天肯定是逃不掉了,我欲哭无泪的看着甚江走在前面,可我又没有力气甩开他,只能任由他牵着我的手进入了包间。
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偌大的空间只有我们两个,原本说好的员工和刘总他们都不见了。
“甚江,你别和我说今天只有你和我吃饭,我没空和你玩。”我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房间,终于是恼火了起来。
这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无关公司的事情,我要好好和他算算账!
“你不是知道吗?纳兰赫赫来了,我也没有呆在周楚公司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价值,你何苦要和我玩闹呢?有时间去做点正事吧!”我将自己的手从甚江的手里抽出来无力的靠在了墙上:“这个方案我也是费心费力了一段时间,你不能毁了它。”
“怎么办呢?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会把这个工程做成烂尾楼,然后甩给刘总,拖到他破产为止。”甚江拖过椅子坐在了我面前,恶劣的像是顽童一样。
又来了又来了,我抬头望天,我的人生为什么就像是陷入了死循环一样呢?
“我说过吧,我现在是认真的、努力的从良,认真谈工程就是第一步,徐设计师不做吗?”甚江端坐在位置上,看着剩下的唯一一把椅子,等着我的动作。
我还能反抗吗?或者说还有力气吗?刚刚的死亡飙车已经把我浑身的力气抽空了,我完全没有想法反抗。
不就是吃个饭吗,我扶着墙站直了身子,缓缓落座到了他的对面,看着他优雅的翻着菜单,行云流水的动作倒是看着蛮舒心,也是喘息了好一会儿。
理智终于是回笼,浅浅的抿了一口水我看着一脸笑意的甚江,忍住了极力要翻白眼的举动看着他:“还有没有别的目的,有就快说,你没那么好心请我吃饭。”
“做人不能那么聪明,不然就会被人盯上的。”甚江像是说教一样摇摇头,随后看着我,眼神里放射着充满魅力的光芒。
性情大变,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甚江了,他真的是病的不轻,现在的所有作为放在肖雨那儿就变成了追求的戏码,在我看来也是这样。
只不过这种追求未免太幼稚了,我以为是我上回的拒绝说的不够清楚,只能再次开口:“甚江,就算是你说破了天我也不会同意和你在一起,你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再怎么样,也应该是周楚那样的吧,我不可遏止的想起了周楚,心里一阵的泛酸。
我都不想去记多久没有看见他,只是那张脸反倒是越来越清晰,也不知道他的伤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