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去厨房烧水洗澡的武千斓顿住了脚步。
她无奈地再次闻了闻身上的臭汗味道,抬脚朝大门口走去。
大门外,刘笙稻和刘二丫一左一右“扶”着武富贵,站在武家的门槛上,见大门打开,拎着武富贵就准备往里走。
武千斓伸手一挡,跟着脚步就走到了外面,随手“哐当”一声将大门又带上了。
挤得三人往后退下了石阶,齐齐拿眼白瞪着她。
“几位有事?”武千斓左手搭在右手上,站在石阶上,挑眉闲闲地看着三人。
只是原本居高临下的姿势,生生因为武千斓的矮小变得非常滑稽。
刘笙稻和刘二丫满脸恨意地看着挑眉站在那里的小杂种,恨不得一下子将那脸给抓出血来!
昨晚大宝回家,武千斓这贱货又将他踹倒在地,出血了,牙齿掉了两颗,正好这段时间大宝换牙换的厉害,门牙早就松动了,掉了也就掉了。夫妻二人也没有在意,当时天黑,油灯也是昏昏的,看不清,他们只当是大宝牙齿落了出点血。
再说,现在这事闹开了,他们夫妻出面实在不怎么光彩,夫妻俩就忍了下来。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区区一个小丫头片子和一个要死的贱妇,还怕弄不死?!
可怜大宝!居然生生嚎了一夜,他们也只当是大宝娇养惯了,含不住痛。
直到早上起床,才看见大宝的鼻子上擦伤了一大片,红彤彤的,已经结了软踏踏的痂,伸手一摸,温度老高老烫的。
夫妻两个这才心疼坏了,气的赶紧冲进柴房将整发着高烧的武富贵拎了起来,“扶”过来了。
其实夜里武富贵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是没有睡着的,被絮和稻草都是他们早就给抱走了。武富贵那么的蠢物,还真的想赖在他们家沾便宜?
以为没有他们家的财产,我老婆会搭理你?呵!想得美!
冷不死你!
要不是还想着回武家过舒服日子,他刘笙稻会让武富贵钻了他家的柴房?
“武千斓!你好大的胆子,为何无端地又打了我家大宝?你这样的恶女,我要送你去见官!”刘笙稻指着武千斓的鼻子嚷道。
原本这些话应该是武富贵来说的,可是武富贵一晚冷下来,已经烧成死狗了!
现在根本就是一个蔫哒哒的烫炉子!
他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来,哪里还能发得出声音。
要不是刘笙稻和刘二丫用劲搀着他,他早就沉下地了。
“好笑的很!你们一家在家睡得和死狗一般,本姑奶奶还能去你家撬开门将你家小畜生给揍了?我知道你老婆是贱货,但不至于全家都睡马路上送给人揍吧?”武千斓扬起嗓子,大声说道。
武家住在村子边沿,沿着武家左边,竹洼村的房子一路沿着小路往里建的,武千斓这么一嚷嚷,不远处马上就有村民端着饭碗出来看热闹了。
“小斓子!你也太坏了!你昨晚偷偷将我家大宝给打的血肉模糊的,我们就是怕晚上来你家说不清楚,才早上过来找乡亲们评评理的,你居然恶人先告状?要不要让我家大宝过来让大家伙看看,你武千斓是怎样在背后阴毒地下黑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