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甄情!
甄蕴玺一脸懵,雷美竹的妈不是雷家老爷子的妹妹吗?怎么成了容家老太太的妹妹?
再看甄情,这是去哪里整容的效果那么好?虽然眉眼还是以前那个眉眼,可皮肤就跟换了一遍似的,整个人白的发光,身材也像整过一样,该凸凸该瘦瘦,看的场中不少男人都直了眼。
哪里的技术能让一个人这么改头换面?
甄情身上的衣服让甄蕴玺那么眼熟,细想一下,不就是以前甄蕴玺喜欢的那种端庄风格吗?原来甄情喜欢这样的,难道在甄情的心里,做一个保守的大小姐才是她的终极梦想?
这么一想,甄蕴玺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容老太太微笑地看着甄情走过来,说道:“这是甄情,以后大家就认识了。”
甄情看向众人,目露羞涩的神情。
容老太太开口道:“好了,大家随意,我这个老人家要去休息了,你们年轻人玩你们的。”
说罢,她由容家人扶着走了回去。
甄情透过人群,看向甄蕴玺,得意的目光勾出一抹蛇蝎般的笑。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甄蕴玺迎上她的目光,缓缓地勾起唇,前世甄情疯狂的一幕犹在她眼前回放,原本已经恍若隔事的事情又突然清晰起来。
容老太太的亲人又如何?只要敢惹她,她都无所畏惧!
甄情随手拿过一杯红酒,一步步地走到甄蕴玺的面前,得意地说:“亲爱的姐姐,你万万没想到我还有再次站到你面前的一天吧!”
甄蕴玺妩媚地笑着,打量了她一番,不紧不慢地问:“哪里整的啊?不过很可惜,就算这么下功夫整完,似乎也没我好看呀!基因真是个很重要的事情。”
甄情的脸瞬间有点变色,她咬着牙说:“姐姐,你已经被池漠洲甩了,还得意呢?我看现在你能依靠谁?”
甄蕴玺毫无畏惧地说:“甄情啊!当初我是怎么把你搞得人人喊打,现在我依旧可以,不信的话咱们试试?”
甄情开心地笑了,说道:“靠你的那些男人吗?他们会为了你得罪容家人吗?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没问题,来啊!”甄蕴玺看着她微笑道。
甄情轻轻地咬着唇,说道:“行,到现在还嘴硬呢!你厉害哟!”
说罢,甄情转身离开。
颜凝瞳看到这一幕,等甄情离开之后,轻轻地走了过去。
过不多时,一个小姐不小心撞上甄蕴玺,然后酒杯上的酒泼了甄蕴玺一身。
这种事情真的防不胜防。
容家的佣人忙走过来请甄蕴玺去换衣服。
甄蕴玺特别好奇,甄情刚被容家给认回来就要搞事情吗?要知道容家一向低调,最讨厌这些勾心斗角的事,难道她就不怕容家忍无可忍把甄情给踹走吗?
她跟着容家的佣人走到客房,阿秀站在外面等她。
刚刚进了房间,门后闪过一个人,低声叫她,“甄总!”
甄蕴玺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问:“罗一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应该在甄氏工作的助理罗一梓居然出现在这里,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罗一梓低声说:“现在没时间和您解释,您和我来。”
说着,他走到厚重的窗帘后面。
甄蕴玺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过去站到窗帘后面。
罗一梓低声说道:“我不会让甄情害你的,你在这里看戏。”
说罢,他向外走去。
甄蕴玺刚要说话,门口便进来一个男人,甄蕴玺忙在窗帘后面等好。
男人脚下虚浮,问道:“怎么回事?人呢?”
甄蕴玺偷看了一眼,发现这个男人一看就是被酒色已经掏空身子的那种人,看来就是给她准备的了。
罗一梓沉声说道:“出了点意外,她马上过来。”
说罢,他轻步走出房间。
过不多时,甄情走进门,一边走进来一边还说:“怎么搞的?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结果男人一看到她就笑着走过来。
甄情愣了一下,然后抬手一打,骂道:“看清楚我是谁!”
男人被打急了,怒道:“我管你是谁!”
紧接着就是常见的一群人看热闹的戏码,然后容家新认回来的亲人就这么被大家看了笑话。
甄蕴玺站在窗帘后面还是一脸懵逼中,到底什么情况?阿秀哪里去了?
一场闹剧由容家人出面而解决。
屋子里的人走了个干净,甄蕴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结果看到房间里没人,这才蹑手蹑脚地轻轻走出去。
阿秀在门外急的转来转去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一看到她自己走出来,阿秀愣了一下,问道:“甄小姐……您……”
怎么从房间里出来的?刚才她明明看到房间里没有人的。
甄蕴玺低声问她,“你刚才去哪里了?”
阿秀说道:“刚刚阿颂把我叫开了,说有事和我讲。”
甄蕴玺略略想了一下,阿颂和阿秀以前是同事呢!
她不由问道:“那阿颂和你说什么了?”
“无关紧要的事,对不起甄小姐,是我大意了。”阿秀一脸内疚。
甄蕴玺心里叹气,阿秀太单纯,这是硬伤,头脑太简单。
“以后注意一些吧!”甄蕴玺走出来之后,看到外面的客人已经开始纷纷告辞了。
也是的,宴会主人发生这样的事,的确不太好意思继续留下作客。
秦子煜看到她,走过来低声说道:“刚刚你去哪里了?怎么衣服没有换?”
甄蕴玺耸下肩说:“知道她要对付我,所以躲到窗帘后面看了场戏。”
秦子煜眉头微皱,没有再说什么,转言说道:“你的公司出了点事情。”
甄蕴玺愣了一下,才问:“什么事情?”
他将手中的手机抬起来,甄蕴玺看了一眼,差点气的吐血。
手机上甄文锋扬言要和她打官司,说要公司交给他的亲生儿子,而他的身边站着的……居然是罗一梓。
这一瞬间甄蕴玺明白为什么甄文锋没让孟助理继续找罗一梓的麻烦,反而把公司的事情都让罗一梓熟悉,原来甄文锋还藏着这样的后手,现在她光忙于自己的公司,甄氏一直由罗一梓打理。
算盘打的可真好啊!
甄蕴玺感受到了浓浓的欺骗,一想到是她费力观察那些员工,亲手把罗一梓提到她助理职位上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想搧自己嘴巴的欲望。
秦子煜低声说道:“甄氏已经委托韦泽铭的律所打官司,据说韦泽铭要亲自来打这个官司。”
甄蕴玺听的有点激动,看着他问:“韦泽铭和荀英姿终于要对上了?”
秦子煜点头。
甄蕴玺有点激动地说:“走,现在就回公司。”
她要去见荀英姿。
从见到甄情那一刻,她总觉得里外里透着一丝诡异,仿佛一切都是有一只手在操控着。
他爹突然冒出一个亲儿子,什么鬼?
这亲儿子的妈是谁?如果是雷美竹的话,又为什么去设计甄情?
一切都是乱七八糟的。
匆匆回到荀英姿那里,荀英姿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她了。
甄蕴玺一边在她办公室里换衣服一边问她,“马上要和韦律打对手官司了,激动吗?”
荀英姿坐在椅子上,微微地笑着,一副大佬神情,说道:“这一刻我等很久了。”
甄蕴玺有点担忧地问:“甄文锋显然有备而来,你把握大吗?”
“把握大不大,要看你了。”荀英姿说罢,看着她认真地说:“毕竟甄氏的情况,只有你最清楚。”
甄蕴玺点点头,拿出手机先给罗一梓打了过去,但是很可惜,对方的电话压根不通。
甄蕴玺沉下一口气,说道:“背叛看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荀英姿问了一句,“甄情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谁知道怎么成了容家人?很奇怪,不过现在没功夫管她。”甄蕴玺说道。
晚上的时候,甄蕴玺回到酒店,在酒店门口看到了罗一梓,她的神情顿时冷下来,淡淡地看着他问:“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要打官司的?”
罗一梓看着她说:“甄总,进去谈谈?”
甄蕴玺想知道他说什么,于是开门让他进来了。
甄蕴玺走到沙发旁坐下,看着他问:“你真是我亲哥?”
“不是。”罗一梓看向她说。
甄蕴玺挑挑眉问:“怎么?你不是我爸的亲儿子?那他为什么要把公司给你?”
罗一梓说道:“确切地说,是你不是我爸的亲女儿。”
甄蕴玺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他问:“你说什么?”
罗一梓走过去,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说:“你妈妈是小三,雷美竹是小四。”
甄蕴玺笑了,反问道:“虽然你比我大,可我妈和他是结了婚的好吗?你妈妈和他什么情况?”
罗一梓耸下肩说:“你妈妈被小三,这不怪她,我爸是渣男,我也没办法选择。”
甄蕴玺重新坐了下来,说道:“怎么回事?那我亲爹是谁?”
“是我爸的亲哥。”罗一梓又扔出一个重磅消息。
甄蕴玺惊的又站了起来,看着他问:“甄文锋有亲哥?”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妈和甄文锋的亲哥有了她,然后甄文锋成了她爸,什么鬼?
甄家掩饰了你亲生父亲的存在,这一点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当初甄家为了你妈妈的财产,自然不会放过她,所以当年你的亲生父亲意外离世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妈妈嫁给了甄文锋。
甄文锋这个渣男还有雷美竹,我的母亲痛苦又离不开,这么多年没名没份地跟在他身边。
罗一梓眸光有点黯淡,他看向别处,淡淡地说:“都是我挺累了她。”
甄蕴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想要什么?”
罗一梓回过神,看向她说:“我要甄氏。”
甄蕴玺讥诮地扯了扯唇角。
罗一梓看到她的表情,没有意外,反而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他沉声说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完成不好么?”
甄蕴玺看着他,不为所动,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
罗一梓拿出一份文件,推到甄蕴玺的面前。
甄蕴玺拿起来一看,面上露出意外的神情,看向他。
罗一梓微微笑着说:“其实我认为你打算的挺好,以后甄氏还是你的,我帮你打理,我给你做后盾,难道不好吗?”
甄蕴玺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甄蕴玺刚刚到了公司楼下便被记者们纷纷围住,问她打官司的事。
昨晚甄文锋又跳出来信誓旦旦地说这个官司一定要打之类的,令甄蕴玺又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甄蕴玺神情冷淡,看向记者们说道:“他要打官司,那就打喽。如果各位都有时间有兴趣的话,麻烦你们帮我去查一查我妈当年是怎么死的?看看甄家有多么的无耻吧!”
甄蕴玺一句话就令众记者们都沸腾了。
甄蕴玺就怕甄文锋不跳出来,她从妈妈留给她的那些东西就在怀疑她妈妈不是自杀,她相信妈妈死之前是很冷静的,或许她感受了什么,不然的话为什么那样处心机虑地把东西留给她?
让记者们帮她查查好了。
她总认为在挖人隐私上面,记者最是无所不能的。
还有甄情,她一定要把一切事情都搞清楚。
甄蕴玺到了荀英姿的办公室,把昨晚罗一梓给她的文件放在荀英姿的办公桌上。
荀英姿拿起来,有点惊讶地问:“这是……”
“罗一梓的诚意,你说我能相信他吗?”甄蕴玺看向荀英姿,把昨晚罗一梓说的话说了一遍。
荀英姿听完之后,说道:“不妨一信,这个真的很有诚意。”她把手中的文件晃了一晃。
甄蕴玺站在窗前,看着下面,说道:“这次的事情,不妨一下子都解决。”
甄蕴玺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方悦悦看到她便说道:“蕴玺姐,甄情让人送来了她宴会的请柬。”
又来?
甄蕴玺走到桌前,拿起请柬,微微勾起唇笑了,心想那一个、两个三个的贱人呐,真当她好欺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