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
第二天早晨，欣煜独自坐在早餐店，思考着秦瑄昨天对自己说的话。
“来了。”颜清端着两碗面走了过来，坐在欣煜对面，向她递过其中一碗。
他今天一如既往地起得很早。欣煜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他坐在床边，背对着自己，低着头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但欣煜稍稍一动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朝她温柔地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欣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也说不上来。看着颜清那深不可测的笑容，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记得半夜的事情吗？”欣煜问。
“不记得。我喝多了吗？”颜清坐在床上，牵起她的一只手。
“嗯……”欣煜点了点头，接着说：“到楼下就已经支撑不住了。我把你扶上来的。”
“酒量这么差啊……”颜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我一上来就睡了吗？”
“没有。我帮你擦了擦身子。”欣煜放下他的手，眼神有些闪躲。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万一颜清问她有没有对他动手脚，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能完全不露馅了。
但颜清什么也没问，只是“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欣煜觉得他可能还有点头晕，想缓一缓，于是也不再问他，独自起身去洗漱了。
“我做了一个梦……”
欣煜从洗手间出来时，颜清忽然说道。他依然坐在床边，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仿佛在对另一个人说话。
“你……梦到了什么？”欣煜有些忐忑，坐到了颜清身边。
“梦到你跟我表白的那天了。”颜清仍看着窗外，没有看她，接着说：“整个江边都被照得灯火通明，烟花更是把整个夜空点亮。你就在这样的场景里，说你喜欢我……”说着，颜清转过头，看着欣煜微微泛红的脸。
“没别的内容吗？”欣煜问。
“啊？”颜清一愣。
“我是说……”欣煜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连忙改口道：“你怎么回答的？”
“还不是跟那天一样。”颜清回答。
“说出来！”欣煜朝他一推，娇嗔一声。
“好，好。我也喜欢你，行了吧？”颜清趁势抓住她推过来的手，看着她的双眼回答。
欣煜没有说话，而是凑上前吻住他的嘴唇，并与他抱在一起。颜清觉得她的反应有一丝奇怪，但也没有问什么。
“起这么早啊，你们两个。哈——”秦瑄打着呵欠，将背包放在欣煜身边，到柜台点了一碗粉。
“你昨天后来玩了什么？”等秦瑄坐下，欣煜开口问道。
“商场游戏厅，玩了几个小时游戏，加了几个帅哥的微信，视察了一家健身房。”秦瑄揉着眼睛，接着说：“本来还想去KTV混混的，但一个人没意思，而且也有点困了……”
“那我们今天可以去呀？”欣煜忽然显得有些兴奋，又睁大了眼睛对颜清说：“我还从来没听你唱过歌呢！”
“嗯？真的吗？你不是做过音乐杂志的编辑吗？”秦瑄有些诧异，也睁大眼睛看着颜清。
“编辑和歌手好像也不是一回事。”颜清低头笑了笑。
“那不能这么说。今晚就去KTV，你必须唱首歌给欣煜听！”说着，秦瑄与欣煜默契地一击掌，兴奋地决定了。
“行，把期待值拉低，什么都好说。”颜清腼腆地笑笑，也答应了下来。
不过事情不像他们想的那样简单。白天去当地的博物馆、下午又逛完植物园后，由于不熟悉位置，加上假期堵车，到达选定的KTV后，已经是傍晚了。
“快点！”秦瑄催促着两人，走进KTV大厅。
他们排在四个人后面，焦急地等待前面四人选订。整层楼的每个房间里都传来喧闹的歌声，回荡在他们耳边。因为是假期，所以即使现在还是傍晚，也已经十分热闹了。
终于轮到他们后，秦瑄立即上前，刚说了一句“你好”，还没开口，便被前台小姐打断：
“不好意思，我们这边包厢已经满了。”
“这么早就满了？”欣煜上前问道。
“对，因为是假期，所以生意比较好。”前台回答。
“那怎么办？去另外一家吗？”秦瑄转头，询问两人意见。
“其他地方也差不多吧？现在离开也要花时间。”欣煜说。
先前离开的四人中，一个男生听到他们的对话，与其他人商量了一下，走向了他们。
“嗨！我们订了一间中包厢，你们愿意跟我们一块拼吗？”
“可以吗……”欣煜有些犹豫。
“行啊，一块拼吧！”秦瑄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说：“我们就承担一半的费用吧！”
说着，秦瑄拉着两人，跟着另外四人走进他们的包厢。欣煜有些谨慎，但见颜清在身边，并且完全没有反对，于是也就去了。
那四人分别为叁男一女，看起来比他们稍微成熟一点，穿着看起来也挺潮，应该是大学生。
秦瑄是最快融入他们的。开朗的性格让她在陌生人之间很吃得开，几首歌下来，她就跟那四个人熟悉了起来，与他们坐在一块。也许她说自己总害怕欠着别人，必须要改，大概就是在说像她这样豁达吧，欣煜想。
“这位美女不唱两句吗？”一个男生把话筒递给欣煜。
“啊？”欣煜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递上话筒，愣了一下，说：“我还没准备，等一下再说吧。”
“可我想听那个帅哥唱！”四人中的女生指向颜清。
“对啊，颜清。你得给欣煜唱一首啊。”秦瑄也跟着怂恿他。
“快起来！”欣煜见此，更是兴奋地连忙拽着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拉起来替自己挡箭。颜清只好起身，不好意思地上前点歌。
这家KTV是支持手机软件点歌的，所以理论上什么歌都能点。不一会儿，颜清拿起话筒，坐回了欣煜身边。
眼前的屏幕呈现出了The Beach Boys的《God Only Knows》的歌词。欣煜依偎在颜清身上，静静等待前奏结束，听他开口吟唱。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唱着这首中音歌曲，有些紧张与气息不稳。但他的音准很好，气质与这首歌也很搭。欣煜静静地欣赏着，不禁思绪万千。
她之前对颜清音乐杂志编辑的身份产生过好奇，期间也曾接触过这首歌。但颜清当时对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滚石》、《Pitchfork》排名之类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他对自己说过他有多喜欢这首歌所在的专辑，但她听过几遍也没能喜欢上，于是就放弃了。现在听他这么一唱，居然一下就觉得好听得不行。
欣煜忽然意识到，自己像是完全不了解颜清似的。已经相处了整整两年，今天才第一次听他唱歌。也许正如秦瑄所说，自己的性格有着很大的缺陷。如果像之前那样对待颜清，与他的进展尚且如此缓慢，这是否意味着，自己对待他的方式需要做出改变？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啪嗒”的一声。欣煜转头一看，一个避孕套从身旁男生的口袋里掉在了沙发上。
男生很快拾起了避孕套，揣进口袋里。欣煜一抬头，见他正看着自己，于是赶紧避开了眼神。
她又偷偷朝另外四人的方向看去，其中的女生坐在两个男生中间，露肩上衣透出的双肩被两个男生搂住，看起来他们之间十分亲密的样子。
“好！”
颜清一唱完，几个女生便兴奋地给他喝彩。因为是不太熟悉的英文歌，所以其他男生的反应都稍显平淡。但欣煜却内心有些百感交集，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哎哟，哎哟，看看人家小情侣。”另外四人调侃道。
“你想唱唱吗？”颜清浅浅笑着，将话筒递给欣煜。
“唱一首！加油！”一见是欣煜，另外几个男生就显得很兴奋，鼓励她也表演一首。
“欣煜，来吧。”秦瑄也向她招手邀请道。
“来了。”欣煜起身上前点歌，但与颜清不同的是，她没有回到颜清身边，而是坐在屏幕旁，对着立麦话筒轻声说道：“也是首英文歌。”
“没关系，唱吧。”几个男生一致回应道。
“谢谢！”欣煜朝他们甜甜地笑着，把短裙稍微向上提了提，等待前奏过去后，也开口唱了起来。
欣煜唱的是Joni Mitchell的《All I Want》，像是在回应颜清。她的歌声，颜清已经欣赏过很多回了。她平时有事没事都喜欢哼上几首曲调，或者一首一首地唱。而这首歌无疑也很适合她表演，少女的灵动与成熟都融进了每一个歌词与音符。
颜清细细体会着她的情绪，不一会就听完了整首。其他男生反应很快，几乎是同时，与他一块鼓起掌来。
“好听的。”
“再来一首。”
欣煜接受着几个陌生男生的赞扬，腼腆地笑了笑。但她没有坐回颜清身边，而是看了看他与秦瑄，又看向了几个男生。
“欣煜……”颜清轻唤了一声，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话音未落，眼前的欣煜忽然起手脱掉了上衣，两团傲人的乳房顿时暴露在几个目瞪口呆的男生面前。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又从桌上拿起一片西瓜，掀起短裙，将双腿抬起，伸出两指掰开软乎乎的肉穴，露出了里面娇嫩的花瓣。彩色灯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变换着颜色在她青春的肉体上滑过，勾勒着窈窕的曲线。
秦瑄与另一个女生都有些吃惊，看着她的行动，一时都没敢制止她。
“喜欢我的表演吗？”欣煜对着话筒轻声喘道，声音甜美而撩人。随即她将西瓜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又缓缓移下，轻轻涂抹在无毛的粉穴上。让清凉的果肉抚磨过花瓣软肉，汁水与淫水互相融合。
“哈啊……啊……”
几声娇喘透过话筒传遍整个包间，欣煜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于是关掉了话筒。但那叁个男生却按耐不住，下半身顶了起来。
“欣煜……”秦瑄低声唤道。但转头看见颜清的眼神，她也就不说话了。
“怎么？”欣煜从高脚凳上下来，挺着饱满的乳房走向秦瑄，也走向几个男生，将被涂抹干净的西瓜皮随手放在桌上，轻轻地问：“你也想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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