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珏被两个护卫带回别院,同时带上的还有一颗芳华。
愚蠢所以无知,无知所以无畏。
天珏在看到东雀的使臣和东雀的官兵的第一眼时便想要大声的说出凌若尘的所作所为。
只是凌若尘既然赶放天珏回去,自然不会好不准备。
在天珏准备开口的同时,脑海中传来凌若尘那令他恐惧绝望的声音,“不听话,该罚,天珏皇子,三天。”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天珏直直的倒了下去,不再翻滚、不再抽搐,就只是像睡着了一般躺倒在地。
随行的太医查不出原因,北月的太医和大夫同样查不出原因。
东雀一行匆匆告辞,却不知昏迷不醒的天珏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天珏皇子,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朕现在只是激活了五只蛊虫而已,第三天最后的三个时辰,朕会激活七只蛊虫,下次若还想背叛,朕保证天珏皇子会非常后悔去挑战朕的意图这件事的。”
天珏痛的涣散意识中,凌若尘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说实话,朕倒是希望天珏皇子多多背叛几次呢,反正也死不了,还能让朕看的开心,多好……”
凌若尘还在说着什么,只是天珏却早已被痛苦淹没。
度日如年的熬了三天,天珏清醒时,体内的痛苦却被维持在了两只蛊虫活动的状态下。
以至于天珏回到东雀,也只敢私下寻了一个他最信任的,懂得一些蛊术的大夫给他检查身体,再不敢声张。
当然,大夫检查的结果只有天珏近几个月时常吃寒凉的食物使得肠胃有些损伤这一结果而已。
天珏赶走了大夫,人便痛昏了过去,再睁开眼时,已经傍晚,而他体内的蛊虫也多了一只开始活动。
天珏绝望的灌了四五碗还带着冰碴的冰水,瘫倒在床上。
无助又绝望的感官被恐惧放大,天珏抽出了床头的匕首,人便又痛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果然天已经大亮,他体内活动的蛊虫变成了四只。
从此,天珏再不敢反抗,彻底的低下了头颅,像狗一样听着凌若尘的所有吩咐。
而另一边,凌若尘早已猜到了天珏将来的做法,解决完人,对着蛊虫下了几道命令,便让人时刻盯着东雀使臣那里后便找殷乐安要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后拿着东西返回天月宫中。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后呢?”殿里没有那想见的人,凌若尘放下东西,看着身后跪了一排的宫侍。
“回陛下,凤后去看太上皇了。”
凌若尘眉头微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去了多久了。”
“回陛下,凤后申时一刻去的,如今也有半个时辰了。”
“下去吧,以后没有桑陌、桑雨的吩咐,不许随意进入辰华殿。”凌若尘淡淡的扫了眼这群分给辰华殿的宫女、宫侍,尤其是在几个擦着粉,描着眉的宫侍头上看了眼,眼中有冷光闪过。
挥手让这群僵了身体的人下去,凌若尘坐在椅子上等了半响也不见人回来,有些心烦意乱的起身,向着凌落英所在永凤殿走去。
还未到永凤殿,远远的两道人影出现在眼前。
凌若尘一愣,天斩?他竟然能潜进这宫中。
凌若尘收敛了身上的气息,缓慢的接近两人,天斩有些苦涩的话传来。
“皇兄,为什么?她堂堂一国女皇,对你的痴恋能有几时,等她厌弃了你后,你可怎么办啊?你不是最疼我了,和我回去吧,回去帮我,我们兄弟俩一起。”
天辰没有任何反应,就连目光都没有放在天斩身上。
“皇兄!”天斩眼中闪过急切,这人除了有了些气息外,几乎还和以前一样,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像个人偶,不哭不笑,更是没有任何反应。
那日的生动好似幻觉,找不到一点痕迹。
“皇兄,你还在犹豫什么,她们北月将你变为了奴隶,受尽了折磨。你更是为了她几次濒死,而她为你做了什么?就这么一个凤后的位置么,你在这北月没有势力,她早晚会为了种种原因,一次次的填充这后宫,她早晚有一天会对你不屑一顾,她……”
“她待我很好。”天辰终于看向天斩,只是匆匆一瞥便收回了视线。
“她待你很好?”天斩重复一句,之后便满脸的嘲讽,“我听说她之前为一个公子日日送礼,又多次为那公子出头,如今听说那公子还在这宫中,一个嫁为人夫的罪臣之子,却还被你那陛下留在这宫中,找了太医调理着身体,这就是对你的好?”
天辰愣了愣,歪着头看向天斩,这次没有移开,很专注的看着,“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