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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臣女颜宠天下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变卖家产
  “皇上还真是有意思,国库没钱了,就从百姓身上拿,就从官吏身上拿,在他这当了几十年的官,好不容易攒了点棺材本,一转眼都被他拿去修黄河了。”烟竹一张口就刺的别人还不了嘴,叶一眉只是微微一笑惆,怅道,“虽然皇上说了,免了咱们家的均摊,可到底咱们也该做出点样子来。”
  无忧无虑的十几年,叶一眉终于体会到了囊中羞涩的感觉,皇上的赏赐已经都给她置办了攻城武器,现在她身上也就只剩下十两银子了。
  “小姐,您别开玩笑了,当初为了筹措军粮,你把咱们家里值钱一点的坛子罐子都拿去卖了,现在最值钱的大概就是您屁股下面的这张椅子了,应该能卖个二十文钱吧。”和烟竹在一起呆的久了,嫣红也学的伶牙俐齿了些。
  “你呀你呀,就不能把目光放的长远一点吗?”叶一眉自嘲的笑了笑,指着头顶的屋顶说道,“你看咱们这院子能卖个多少银子?”
  “买院子?您不是开玩笑吧,这院子……”在这院子里住了十几年了,别说是叶一眉,就是两个小丫鬟也舍不得。
  “要是舍不得院子,就得舍得咱们这条命了。”叶一眉挺挺腰杆,“皇上说不让咱家交银子那是体恤,若是咱家真不交银子,那就是没有眼力见儿了。行了,卖院子的消息你们放出去,若是有人问起卖院子的原因,你们就说是院子住了十几年了,想要换换心情,换换地方。”
  嘴上说的豁达,叶一眉的心里却是酸酸的,破天荒的,她到了张氏住的屋子,这屋子是之前叶一眉母亲住着的。
  张氏的病时好时坏,叶一眉来的时候她还算清醒,抱着小狗坐在台阶上,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叶一容的名字。
  怎么说张氏也算是叶府的主人,按照规矩,叶一眉跟她讲了一声。刚听说要买院子,张氏疼的一声跳了起来,冲过来掐住叶一眉的脖子。
  “为什么要卖掉这院子?要是你把这院子卖了,以后容儿回来找不到家了怎么办?”
  丫鬟容儿端着水盆进了院儿里,听到这句话,鼻子酸酸的。她抬头看看天,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走了过来,装作惊慌失措的跑到叶一眉面前,把张氏拉了过来,又带张氏给叶一眉赔礼道歉。
  叶一眉摆摆手,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她怀念的是自己的母亲。
  这怀念并没有维持多久。叶一眉出门寻了一套小巧的三进院,付了定金定了下来。
  “啧啧,要搬家也不通知师傅一声,幸亏我来得及时。”仗着武功高强,盖贱文晚上都是到三皇子府休息的,白天有时间才会来叶一眉这儿转转。
  “搬家是临时决定的,这不是又要给修缮黄河筹集款项吗?我身上就只剩下十两银子了,刚才买了小院儿,交了定金是身无分文。”叶一眉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她现在的装扮,没有一点威武大将军嫡女的风范,手上,脖子上,耳朵上空空如也,只有头上插着一只银簪子。
  “这皇上还真是个吸血鬼,吸了你们叶家的血还不够,打算让全天下的官员都跟着他勒紧裤腰带。”盖贱文连连不舍的看了一下叶府,“这个牌匾到时候一定得拆了带过去,我记得这是皇上赏下来的,还有你们屋里的那些匾额,只要跟皇上沾点关系,一定都得拿上走。”
  盖贱文又转了一圈,严肃的指着院子正中央的磨盘说,“这个东西可一定得带上。”
  叶一眉盯着这个磨盘看不出所谓的门道来,疑惑的目光再次飘到了盖贱文的身上。
  盖贱文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这个磨盘许多年了,风吹雨打的,表面上光溜,特别适合我夏天在这儿打盹儿,记得要把它放到树荫下面。”
  忙得晕头转向的,叶一眉被他这话逗乐了。
  “师父,听你的语气好像是在爷爷家生活了几十年,比我这个土生土长的都要对着家里熟悉一些。”
  “我虽然出来乍到,但是我学识渊博,看见这一草一木都能够融会贯通,将他们藏于胸怀之中。”
  盖贱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知道树上一个黑影走远了才压低了声音,道,“北狄那边有动静,之前承诺过,只留下五千将士,可是大梁士兵就超过两万人。”
  “在都城里面藏着两万人,他们是怎么想的?”两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大梁虽然是都城,可是建制比起中原的大城市还要小上一点。怎么也不能藏下两万人?更何况将士不同于普通的百姓,他们还需要场地操练跑马。
  “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叶青是个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接受了管制北狄的任务,几乎每隔两天就要把他们拎出来数上一遍,想要在外面多藏几个人根本不可能。”
  盖贱文拿他的毛竹扇子在地上画出了一幅北狄的草图。
  “我担心的是什么?北狄和北夷联合起来进攻中原,看似他们都是小国,加起来实力也比不上中原。可如果是出其不意,咱们依然会受到重创。”
  这个道理叶一眉明白,北夷和北狄都是游牧民族,习惯性的住一阵换一个地儿,可是中原的人不一样,他们对故土的感情极为深厚,若是家园不断被占领,他们的心思就拢不住了。
  “哥哥知道吗?”
  “要是知道,他估计就派兵踏平北狄的都城了。而且,刚才书上的人影看到了吗?是皇上叫过来盯着你的,所以咱们现在想给他送个消息也是不能够的。”盖贱文难得皱起了眉头。
  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叶一眉只觉得束手束脚,就想做的要做的,没一个是能做的。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皇帝老儿心思多疑,抓到一只狗都要看看它有没有成为狼的能力,除非他死了,不然没那个可能。”
  盖贱文提起皇帝,不仅不恭不敬,眼中的仇恨也是遮盖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