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显然,付凌雅被眼前这个人被吓到了。
不被吓到才奇怪吧,一大清早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男人侧卧在自己眼前,还好这张脸自己是熟悉的,要不然开场白的反问句可能就会换成,“啊——”的惊慌失措,付凌雅的咆哮模式外带丢枕头了!这都算是轻的。
付凌雅连忙坐起身来,双手提起薄薄的褥子遮盖到脖子,警惕地看着君逸然。
“问你话呢,你怎么在我房间?”付凌雅有些生气,脸庞微微泛起一丝怒意的绯红,倒让君逸然觉得小女人了。
君逸然只是试探性探探门把手,没想到轻而易举就打开了,说门没锁只是自己的一个借口,掩盖自己只是不小心进来后又不想离开的心,这样说,会比较理直气壮。
真是惯有的死鸭子嘴硬的风格,明明理亏的是君逸然,红了脸的却是付凌雅。
不知道几点几分进来的,也没有去感受分秒的流逝,君逸然只记得站在床前看付凌雅睡着的侧脸,白皙柔和的面颊,睫毛安静地垂下,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有的时候会扇动几下。
君逸然站着看累了,就坐了下来,但是,角度看着又不方便,自己的影子遮住了付凌雅脸上越来越亮的晨光。
君逸然不明白付凌雅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卧室窗帘会用这么素雅的白色,不是讨厌医院吗?
君逸然只笑不语,胳膊一使力气,坐起身来,“你不锁门?”
“为什么要锁门?”
“家里有个男人的时候,你竟然不知道锁门,一点安全常识都没有!”说完,君逸然离开床沿,站起身来。
胳膊有些发麻。
“我锁不锁门怎么你关心起来了,谁会想到你会这样进我的房间!放心吧,我晚上肯定锁门,在你住够离开之前!”
“我饿了,去做饭。”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走出门去。
付凌雅虽然接受君逸然的指挥,做这做那,但是,今天的气氛为什么不同以往了?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看着君逸然悠哉悠哉扔下这句话之后,抬着大长腿离开房间,真的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君逸然,我不是你保姆!~”付凌雅能怎么办呢,明知道这句话说出口毫无意义毫无价值并且毫无作用,还是忍不住扔出这句咆哮。只能重重地砸了两下枕头,软绵绵的。
付凌雅倒是觉得很古怪。
君逸然今天有些怪怪的,怎么会突然到自己房间,本来相安无事的相处,波澜不惊的生活,如果只是想叫自己起来做饭给他吃,敲门就好了。
而又为什么,刚刚那样看着自己,虽然睡眼朦胧,但是感觉......“不不不,付凌雅,他现在,是你哥哥,不要乱想,千万不可以再乱想!”
付凌雅有些懊恼,事情过去这么久,自己竟然还是念念不忘的状态,只可惜空谷投石太深了不会有回响!
不知坐着发呆多久,付凌雅拍了拍脸,终于清醒。
等到付凌雅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君逸然坐在书柜旁边的藤椅上翻看着什么,书柜可以说成是书房,开放式的布置,除了卧室卫生间这些私密性的地方,设计师把手脚放的比较中规中矩,其他的,书房,厨房,餐厅,客厅开放一体式,落落大方,将一百多平的单身公寓更加拉伸了空间感,不会显得拘束和压抑。
现在,君逸然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生气的一个人,眉目俊秀,表情淡然,好像无欲无为,不过付凌雅知道,君逸然抬起眼睛的时候,那眼神里会是神气又傲慢,但是有足够吸引人的特质,明明是一座冰山,却让人有放不开的依赖感。
大概就是因为与众不同吧,起码在付凌雅的严重,是独一无二的。
“要吃什么?我去楼下买。”付凌雅端着白开水抿了一口问道,视线刻意不看君逸然的那个方向。
“为什么要去买?”
“不想做?”
“为什么不想做?”
付凌雅只想翻白眼,但是还是很认真地解释着,“因为,在今天早晨,我一睁开眼睛就受到了惊吓,质问还有自以为是理所应当的指派。”
付凌雅把玻璃杯放到了茶几上,转过身来又郑重其事地告诉君逸然:“所以,在经受惊吓之后,我没有精力做早餐;收到质问之后,我没有心情做早晨;还有自以为是的命令让我更加抗拒听从吩咐做早餐!但是,我自己又要吃饭,所以下楼买比较方便,为了尽地主之谊,顺便问问你。”
这样一番长篇大论,君逸然眉目清冽,始终是一丝默然,良久,淡淡地不易让人微微挑了一下左眉。
小保姆,是要爆发了吗?
莫名其妙是君逸然一点都不反感这样的付凌雅,像许久没有晒太阳发脾气的猫一样,可爱。
“嗯,好,和你一样。”言外之意便是,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ok!等着。”付凌雅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很显然,她知道今天要吃什么了!
北方的清晨,初秋,微凉,空气开始变得干燥,似乎过几天就会下雨了。
付凌雅穿的有些单薄,因为早上和中午的温差是比较大的,秋老虎刚走没多久。不禁地自己摸了摸胳膊,细白的胳膊上泛起了一些麻点点,很不舒服。付凌雅上下搓动了几下。
这边自己很少会下来买早点,地方不多但是种类齐全,天南海北的粉面米汤甜的辣的,不是应有尽有,但也涵盖了各地特色,不至于显得匮乏。
付凌雅来来回回走了两趟,终于挑选到自己喜欢吃,君逸然会百般挑剔的食物。心里偷偷窃笑,但是没有隐藏好,很明显,嘴角的笑意太明显了。
“老板,来一份猪血粉,一份鸭血面。”
她知道,君逸然一定是不会吃这种奇奇怪怪的食物的,而且,虽然知道他对动物油过敏,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他会不会对这些奇怪的东西过敏。
付凌雅记得,以前叔父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