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译低下了头,他这辈子都还不清欠他们母子的了,他的罪过太深,对宋茜沫和若煜的伤害都太大了。
墨爷爷到底年纪过大这连日的操劳和担忧让他忍不住咳嗽不止,墨辰译担忧的让王妈快把墨爷爷送回家,如果爷爷再出了什么事,那他真的是个罪人了。
“王妈,你们快送爷爷回家吧,这里有黎寒的照顾就行了。”
“你和黎寒两个人行吗?”墨爷爷看着他们问。
“爷爷,把辰译交给我您还不放心吗?您快回家吧,这舟车劳顿您也受不了啊,快回去休息吧。”黎寒劝着墨爷爷。
“是啊,老爷,我们送您回去吧,这里有黎寒照应应该就行了。”王妈看墨爷爷脸色不好也劝他回去。
“那我就回去了,黎寒,好孩子,多多照顾着辰译,别让他一时冲动又做了什么傻事。”墨爷爷拉着黎寒的手说。
“爷爷,放心吧。”黎寒送走了墨爷爷和王妈,又来到墨辰译的床边。
“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啊?之前和茜沫不还是好好的在墨宅过年?”黎寒关心的问道。
“都怪我,我从外面回来喝了酒看见茜沫和顾铭航在一起拉拉扯扯就一时冲动打了顾铭航。”墨辰译叹了口气说。
“铭航?这又关铭航什么事?”黎寒不解。
“顾铭航是宋茜沫最崇拜的画家,顾铭航喜欢上了茜沫,我一时冲动就动了手打了他。”
“那茜沫怎么受伤了?”
“我一时冲动强迫她,所以她撞上了浴室拐角处的墙。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墨辰译又开始自责了。
“不能怪你,也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明不白才让你误会了。”黎寒还是向着墨辰译的,他相信如果顾铭航不是真的很过分,墨辰译是不会出手打人的,更加是不会伤害宋茜沫的,他可把宋茜沫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啊。
“畜生,你看你把茜沫伤害成了什么样子!”墨辰译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刚刚献完血从外面冲进来的顾铭航打了一拳,连坐在一旁的黎寒都来不及拉开顾铭航。
“铭航,你看看辰译现在是什么状况,你怎么还打他!”黎寒用力推开顾铭航。
墨辰译闭着眼睛,嘴角渗出血来,他对黎寒说:“让他打,让他打死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是我对不起茜沫,我的罪过我来承担。”
顾铭航看着墨辰译毫无血色的脸,憔悴的面孔,脏乱的头发一下子就不忍心再打他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发小,从小玩到大的情谊还是在的,为了一个女人墨辰译大打出手是不对,可是墨辰译现在身体虚弱自己也不该动手打他。
“茜沫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冷静下来的顾铭航问墨辰译。
“她还在手术中,医生说她有可能会成植物人。”墨辰译愧疚的说。
“你这个混蛋!”顾铭航忍不住骂到:“你以为宋茜沫是你玩玩就可以抛弃的女孩吗?她和你以往交过的女孩都不同的,她纯洁善良,高贵典雅,她还为你生了个儿子,你怎么伤害她?”
“是我喝多了酒太冲动,可是我一回来就看见你们拉拉扯扯能不生气吗?”墨辰译也来气了,顾铭航凭什么质疑他对宋茜沫的感情。
“拉拉扯扯,我只不过是一时激动握住了她的手,我们是在讨论美术,难道她连这点自由也没有吗?茜沫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和别的女人出去了,你又怎么解释?”顾铭航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怎么解释?我根本不需要向你解释,我和那个女演员之间也压根没什么,那个女演员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她来我们家拜年也没有别的意思,是爷爷让我陪她出去吃饭的。”墨辰译说。
“呵呵,还出去吃饭,没什么干嘛背着茜沫出去吃饭?你自己做的事还偏要说是墨爷爷让你做的,你的心里不愧疚吗?”顾铭航完全不相信墨辰译。
“爷爷不喜欢茜沫也已经不是个秘密了,他想让我早点结婚也没有错,爷爷年纪大了,我顺着他的心意有错吗?”墨辰译反问。
“反正你总是有理由,干什么都是理直气壮,从小就这样,你这么做知道茜沫有多伤心吗?她是有苦说不出,我是喜欢她,可我和她也就只有美术可以聊一聊,说别的她会伤心,会难过,跟你在一起她一点儿也不开心。”顾铭航真是心疼宋茜沫。
“跟我在一起不开心?是的,茜沫总是被我伤害。我真是个混蛋。”墨辰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跟我在一起茜沫吃了不少的苦,如果茜沫醒来,茜沫没事的话,我愿意放她自由。”
正在这是病房的门被人打开,进来一个护士说:“墨总裁,宋小姐的手术已经完成了,医生们正在将她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墨辰译听了拔了吊水的线就奔向手术室。
墨辰译都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室外的红灯终于灭了,绿灯亮起,大门也终于打开,墨辰译急忙跑到门口,他要看看他的茜沫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她怎么样了?”墨辰译问着劳累的医生。
“手术还算成功,只是颅内出血,加上她以前就有过头部撞击,旧伤复发,脑部还有血块淤积,这一点要看后期恢复的。宋小姐的具体状况需还要观察,如果她几天之内还没有醒来那就是植物人了。”医生残酷的说出了这一事实,墨辰译和顾铭航激动的都想要打人,可是他们现在也就只有静观其变。
“你们可以多叫些患者熟悉的人来进行脑部唤醒,增加患者醒过来的几率。”医生又说。
“好的,谢谢医生!”墨辰译和顾铭航此时都已经没有多于的力气承担任何打击了,黎寒帮他们回答医生。医生回了句不客气就走了,一旁的护士将宋茜沫送进了特护病房。
墨辰译好像失去魂一样跟在宋茜沫的手术车后面,他现在多想一切都回到以前,那时候他没有认识宋茜沫,无忧无虑,宋茜沫也没有认识他,身上也没有那么多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