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点了下头,每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都很沉重,大概,木子的葬礼是他们参加过的最悲伤的葬礼,除去祁景淮这个自称的哥哥外,没有任何的亲人……
当然,这世界上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有很多无亲无故的人,他们的去世,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何其悲伤?
在祁景淮等人走后,一个人脚步蹒跚的来到这片墓园,并在一块儿洁白的墓碑前停下,墓碑上的照片清晰可见,显然是刚刚嵌上去不久的,那人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许久,之后开口叫道:“木子。”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却又无比的熟悉,再看这人的脸……正是一直没有露面的文鑫,这两天,他的心情从极度悲伤到释然,想清楚了很多事,此刻,看着墓碑上木子的照片,以及照片中木子笑得灿烂的容颜,他的嘴角也慢慢扬起来,而后说:“木子,我好想你,我去陪你好不好?”
“祁总,文鑫不见了。”
回家的路上,祁景淮接到了任特助的电话。
……
“怎么会不见呢?我不是让你一直在门口守着他吗?”
医院,祁景淮看着任特助厉声问道。
任特助低着头,他大概也是知道祁景淮此刻是真的生了气,所以表情看上去格外的慌张,“我……我的确是听您的吩咐一直在门口守着,而且一步都没有离开,可他……还是不见了,他……他应该是跳窗跑了。”
“跳窗?这是六楼,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祁景淮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垂在身下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像是随时会挥出去的样子。
“我……”
“景淮,文鑫应该真的是跳窗跑了。”池南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祁景淮回头看她,眉毛微挑,“你说什么?”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池南说。
祁景淮大步走进文鑫之前所在的病房,直奔窗边而去。
池南无奈叹气,将视线放在任特助脸上,说:“任特助,对不起,我代替景淮向你道歉,我知道他这两天一直让你守在这里,而且你也很尽职尽责,他刚才的话,绝对不是有意针对你的……”
“夫人,我明白祁总现在很着急,所以他的话我没有放在心上。”任特助看着池南微微一笑说,他刚才在祁景淮那里感受到的紧张氛围,似乎在池南这里都化解了。
池南听他这么说,轻轻呼出一口气,“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任特助,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助理。”
“是么?”任特助笑笑,脸上滑过一抹绯红。
“所以……文鑫真的是跳窗跑了么?”锦伊闻讯也赶来,看到池南的第一面她问道。
池南点头,“嗯!我刚才看过了,窗边的确是有很多脚印,不过跳窗这种说法显得有些夸张,他应该是爬窗跑了。”
“这……这是六楼啊!他不要命了吗?”锦伊怒骂。
池南摇摇头,“他要不要命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锦伊盯着她,迟疑了几秒钟后,说:“莫非他去了木子的墓地?”
“我也是这么想的。”池南说,她转身走回到病房,看到祁景淮正站在窗边向远处眺望,心底一阵疑惑,于是走到他身边问:“你在看什么?”她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可是除了几栋房子,几辆车,几个人,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