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陡然吃惊,浑身不自觉地一颤。
而他的手指已然开始用力,按着我的额头慢慢向后仰去,这未知令我不安,却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直到我的颈子全然绷直了,他的力道仍没有卸去的意思,僵持片刻,我终于不敌地向后倒去,谁知竟然落在一个怀抱中,那不惹厌的微苦的气息骤然包围了我。
谢时洵微凉的双唇贴到我的耳边,伴随着他极轻缓的呼吸拂过耳尖,而身后,赤裸的背上覆着他柔软的衣衫布料,被包围在我所迷恋的微苦清冷气息中,我又可耻地翘起来了。
他在我耳边道:“鲜卑王喜好男风,你可知晓?”
我浑身一僵,不懂在此情此景之下,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不相干的人,但不妨碍我本能地颤抖起来。
谢时洵似察觉到了我的颤抖,他仍是覆着我的眉目,手指却滑过我的胸膛。
他道:“你以为你放鲜卑人入关后,他们会遵守与你的约定,只拿走一些城池,便会送你称帝?”
我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咬牙道:“我知道,我早有防备!若不是我让裴山行留了精锐在陇西山中,以待他们大军入境后奇袭鲜卑国都苑川,我怎么会输!”
那支精锐乃是虎狼之师,又有三万之重,我若是将他们都带了来,谢时贤的太原戍兵也不一定能奈我何!只恨我心浮气躁,小看了谢明澜,以为会轻易成事,全把后招留给了鲜卑,简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此事于我而言,无异于是奇耻大辱,若不是他在此番情境下激我,我怎么可能说出口。
我正咬牙,乳尖却被惩罚似的掐了一下,传来一阵微痛,我徒劳地挣动了一下,仍是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他冷笑了一声,“原来你与鲜卑王都在与虎谋皮,但是你又有几分胜算?谢时舒,你是虎还是猫?世间之事若当真全由得你摆布,你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心中不服,咬着牙关不肯回答,只深深呼吸着,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
他继续冷道:“时至今日你仍不悔改,你可知一朝差池,你不但会葬送谢氏百年江山,就连你自己……”
他的手滑到我臀间,下一瞬,只觉他的手指突兀地插入了我的后穴中。
我与他都静默着,屋内一时间只有我与他的喘息声,我被他的手覆在眼前,不能视物,身体更是敏感,只能忍受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添加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一个滚烫坚硬之物抵了上来,我仍是没有做好承受他的准备,在无尽的黑暗中,忍不住有些胆怯地呜咽一声,求饶地摇了摇头。
他却仿若不觉,轻啄着我的耳后,开口道:“就连你——你以为就算兵败,了不起就一死了之么?”
与此同时,身后一阵剧痛猛然袭来,我眼前一黑。
“啊!”我难过地呻吟了一声,脑中几乎空白了,回过神才惊觉他的性器已然毫不留情地侵了进来,我连忙咬住几乎要出口的求饶语句。
他沉沉道:“说不定你会真的成为男宠,或是玩物,余生唯一能做的事,就被人困在掌中玩弄……”
我终于羞愤地哀叫出声,更加用力地挣动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双腕按在腰后,就连这种时候,他都不忘将我的右腕让出了伤处,死死按着不让我挣动,仿佛是不愿我伤了自己。
只是在这种时刻,我更觉那轻贱之意添了一层,让我几乎生出恼怒之意来了。
谢时洵缓慢却坚定地一寸寸顶了进来,他道:“到那时,你的一切皆会被人掌控,不想让你视物,你便看不见——如同现在这般。”
他那物太大,我只觉後穴如同裂开了一般,我的眼中迅速积蓄起了雾气,积蓄的太多,终于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掉了下来,不知是不是泪水溅湿了他,他终于移开手掌,我不顾滑下的泪珠,回眸倔强地望向他,道:“我——”
但刚说了一个字,竟然被他捂住了嘴。
谢时洵的眸光愈发晦暗,用可以称得上平和的语气道:“不想让你发出声音,你便一个字都不要想说出口。”
他说着这样的话,却用与语气截然相反的力道贯穿了我。
随着谢时洵反复抽插的力道,我只得身不由己地摇晃着,我听到自己发出的悲鸣鼻音,简直连自己都鄙夷起来了!
又过了许久,谢时洵终于放开了手,我却已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有一声声呻吟溢出唇边。
不知被他顶到哪一处,我的腰身陡然一软,交杂着怨怼悲愤,不合时宜燃起情欲,我一时间不知是何等滋味了,挣扎着被他按在腰后的双腕,剧烈地喘息道:“太、太子哥哥……让我碰你一下……就一下……”
谢时洵顿了顿,忽然仿佛抚摸一般抬手抚上我的侧脸,然而还不等我反应,他原本温柔的动作忽然加深了力道,按着我的侧脸直抵在地上,他也就着插在我后穴的姿势埋下身子,我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层叠繁复的衣衫下,宽大的袖口垂到我面上,他的衣服布料依旧是很软和的触感,我曾经是最喜欢手欠去摸的,但此刻它覆盖在我赤裸的身子上,我只觉得他衣冠齐楚的样子,更衬得我不堪了!
谢时洵冷道:“我说过,不喜欢男宠碰我。”
闻言,在这好似穷途末路的情境下,我反倒生起一股困兽的怒火来,喘了口气,也强自冷笑道:“哈……这算什么?惩罚么?那你用错了方式,我觉得还挺爽的——”
此言不管不顾地脱口而出,咫尺间,谢时洵的呼吸停了一瞬,传来气息上的微弱变化,他应该是笑了一下。
我被他按着侧脸抵在地毯上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他俯下头,细细吻着处于他掌下的我的鬓角。
极近处,传来带着细微气流的耳语,“很好,记住你方才所言——不知死活的小畜生。”
明明最后那句是在训斥,却不知为何从他此刻的口中说出来,竟然带了几分情色的亲狎含义。
说着,他的手指离开了我的面颊,移了下去握住了我的性器。
尽管是在此番情境下,我的身子仍是不争气极了,心底再如何抵触,前面被他一碰便高高地翘了起来,激动地无法言说。
性器被他略带凉意的手握在掌中,上下爱抚着,我正喘着气,只觉他的性器蹭过我后穴那不可言说的一处,我的表情约莫已经扭曲起来,见谢时洵似乎在我面上观察什么,我连忙用额头抵着地毯扭过脸去,不肯让他看到。
突然间,那一处被他狠狠一撞。
“啊!”惹得我惊叫一声,本能地剧烈挣动起来,即便到了此刻,他都不肯放开我的双腕,我只得被动地承受着他给的一切,不论我想不想要。
谢时洵直起身子俯视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现下的处境,实在要命。
前后的敏感处皆被他一次次的撩拨着,我几番想要挣动起身都未能成功,只得无力地用肩胛和侧脸抵着地毯,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仿佛身处狂风巨浪的一扁舟之上。
我闭起眼,心想,谢时洵不知为何转了念头,竟然愿意带给我欢愉。
这欢愉,太危险了。
我生怕坠入着无尽的情欲中,再也没有思考之力,我艰难道:“太子哥哥……你慢、慢一点啊……啊!”
话刚出口便被他的动作冲撞得破碎不堪。
他很专注地望着我,道:“莫要说话,劝你省些力气。”
我怔了一会儿,然而思绪混乱,并不能理解他话中的含义,我只在心中颠来倒去地想:如果是太子哥哥的话……如果是他的话……
我终于放弃地闭上双眸,近乎臣服地将自己的全部感受交给了他。
快感如海浪般不停歇地涌来,我忍过几轮,已然彻底迷失在快感中。
在这样的快感中,并不需多久,我就被弄得神灵出窍,几乎到了极限之际,我张开口,胡乱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让我……让我——”
在这淫靡声响的撞击中,谢时洵忽然覆下身,舔了舔我颈后的鞭痕,那一处又是疼痒又是酥麻,敏感至极,被他这样一弄,我一时恍惚,前面骤然精关失守,极为兴奋地泄了出来。
我无神地睁着双眼,见谢时洵抬起满是白浊的手掌看了看,随后递到我唇边,他虽然未发一言,我却知晓他的意思,登时脸上发起烫来,死死抿着唇不肯张口。
谢时洵也不急,见我不肯张口,他从容地抚上我的脸颊,细细地将白浊抹在我脸上,我惊愕间,他甚至好整以暇地分开指缝,一根根的修长手指拭过我的唇。
擦净后,他再次抚上我的性器,这一次,比起方才的激动不已,我却觉出一丝恐惧来,我刚刚泄了出来,性器被人一碰就极为敏感难受,他却专挑我最敏感的那处不肯放过,指尖抚着我的龟头来回辗转,我痛苦地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别碰我……我不行了……”
谢时洵的舌尖若有似无地滑过我身上每一道鞭痕,他含混道:“还早呢……继续。”
我惶惑却毫无头绪,“你……”
然而后面的话还未出口,身子被顶得一晃,耳边已然再次充斥起那黏腻到令我无地自容的水声。
我茫然间,仅剩的一丝清明令我彻底恐惧起来。
我摇晃着腰身,想要从他身下、从他宽大外袍的覆盖下逃出去,他终于停了停,一掌打在我的屁股上,发出一声令我更加不堪的清脆声响。
他深深喘息着,道:“不许使这么下流的招式。”
闻言我更是羞愤得浑身颤抖起来,膝盖颤得跪不住,整个人向前一挣,却无力地趴摊在地毯上。
谢时洵也跟着再次覆了上来,呓语般道:“还早,还早……”
不知过了多久,我失神地想,他果然在惩罚我。
藏书室的灯芯不知何时燃尽了,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然而没有人在意,地毯上满是凌乱的白浊痕迹,我在这等前后夹击的情孽欲海中,不知被他弄泄了多少次,他却没有一刻放过我,他的手指一次次沾满白浊,又一次次涂抹在我的脸上和喉间。
到了最后,几乎什么都泄不出来了,但那快感仍是不间断地冲击着我的神志,当他的手指再次抚上时,我终于忍不住,乱喊一气起来道:“我给你舔掉,给你舔掉,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
谢时洵道:“假话,你说你喜欢的。”
我顿时崩溃大哭道:“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太子哥哥……我、我不该顶撞你,不该犯上逼宫,更不该与鲜卑王与虎谋皮!”
说罢,不顾泪滴,我连忙舔上他的手指,讨好地从他的手腕舔上指尖,以换取他的一丝怜悯。
谢时洵终于道:“哦?可记住这个下场了么?”
我连忙点头,蹭着他的手掌抽噎道:“我记住了,铭刻在心……我再也不敢啦……”说着,我呜呜的恸哭出声来,再三认起错来,胡乱发着誓真心悔过,不敢再犯。
谢时洵审视地望了我片刻,终于放开我的性器,这次,他带着几分温柔拭去我鬓角的热汗,又用那乌沉沉的眸子凝视着我片刻,近乎眷恋地吻上我的眼尾。
见他的和缓之意,我才觉出后穴几乎麻木了,那一处也不堪再承受了,我忍不住晃了晃腰身,自下而上哀哀望着他,吐着气道:“好哥哥,给我吧……”
谢时洵忽然眸色一深,他拉着我的腰,次次用力撞击到最深处,最终死死抵住,霎时间,我只觉一股股炽热的精液浇灌而入,我瘫软在地上抽泣着,浑身无力地承受着一切。
谢时洵沉默地放开我的双腕,拔出他的东西,室内顿时只有我时断时续的抽泣声,我渐渐挣扎地坐起身,只觉后穴有什么渐渐流出,我更觉难堪,抚着酸痛的肩膀低头掉泪,不肯看他。
谢时洵站起身整好了衣物,立在我窗前的月色下,对我伸出手道:“站得起来么?”
我抽着鼻子,赌气偏开头。
谢时洵这次倒是没有训斥我,他的手仍然悬在半空,仿佛很有耐性地愿意一直等下去似的。
又过了许久,他见我依然犟着不肯伸手,他便缓缓抚上我的脸颊,很仔细地用手指抹去我脸上的白浊,我方才想起来脸上竟然还挂着这些东西!顿时腾地一下脸红了,躲开他的手,抬起手臂胡乱擦着脸颊。
谢时洵依然很有趣味地看着我,我擦完了,他又一手抬起我的下巴,温声道:“还有一处。”
我微微一怔,见他点了点我的唇边,我正要抬手,谁知他忽然弯下腰,微偏着头吻上了我的唇。
我心中顿时又生起惊涛骇浪般的激荡,怔神间,他微微分开了一些,带着暧昧的气声道:“舌尖,伸出来。”
我仿佛被魇住了一般,当真依言伸出舌尖,被他含入口中细细用唇齿玩弄。
在这仅有唇齿的温存中,我悲鸣了一声,那不知死活的性器竟然又颤颤地硬了起来,一览无遗,我顿时又是羞恼又是无地自处,却别无他法。
谢时洵垂着眸子扫了一眼,他了然地微微笑了一下,放开了我,回身坐到那宽大的乌木椅子中。
我不明所以地望向他,他的手肘搭在扶手上,轻描淡写地轻轻拍了拍大腿,道:“过来,我给你奖励。”
我抿着唇不语,谢时洵缓缓道:“是你喜欢的。”
谢时洵背光而坐,窗外黯淡的月光只能映出他的隐约轮廓,我望着那抹单薄绰约的身影,不待思考,已然身不由己地蹭了过去。
明明仍在赌气,不知为何我却当真迈开腿,跨坐到他的腿上,极近的距离中,谢时洵解下我早已散乱的朱色发带,随手绕了一圈搭在我的脖颈上,又抬手抚上我的发际。
他微微仰头看我,那是很专注地一种注视,仿佛是要将我深深印刻在心底那般的目光,缱绻又冷静。
我与他对视半晌,不堪他这般的注视,莫名害羞起来,环着他的肩颈,俯下头抵在他的脖颈边,偷偷抓起他广袖擦眼泪。
他也抚上了我的背,另一只手的指尖插入了我发间,缠绵地顺了下来,发丝一寸寸滑过他的指间,直至发梢。
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简直算得上是耳鬓厮磨了,我沉默地汲取着他的体温,然而那始终隔着层叠华裳的触碰并不能使我满足。
我磨蹭了半天,终于探手从他的衣襟滑了进去。
谢时洵动作一顿,隔着衣服按住我的手指,将它拽了出来,我贼心不死,正要又探,他叹了口气,扳过我的脸,按着我的后脑吻了上去。
尽管我才是垂首吻着他的姿势,却仍然像被牢牢压制住了,骤然忘了方才要做什么,顿时一心沉浸在与他的深吻之中。
他一边给予着我这般纯粹的吻,一边环过我的腰背,缓慢却用力收紧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