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曼感觉自己像是看了一场戏,一场自己被别人怼,而怼他的人转眼又被其他人无情碾压的大戏。
虽然很惊讶,但是不可否认,这真的很解气,只是时间持续的有些短暂罢了。
看着刚才还仿佛一群斗败公鸡的投资商,等签完合同拿到钱,立刻换上了眉开眼笑的嘴脸,哪里还有半点先前挫败的模样,8500万美元的估值,分明就是他们心里的预期。
“这群老戏精。”罗斯曼愤愤的想着,目送他们离开之后,他才收拾好心情,目光复杂的看向林启风:“恭喜你了,先生,我会尽快收拾好东西离开的,希望你和公司将来都能一切顺利。”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你要辞职吗?”
宾德和张雨洁同时惊讶的看向他。
“张,你应该知道的,你被起诉的事是我做的,我很抱歉,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罗斯曼愧疚道。
“决定是投资商们做的,你只是、也只能负责执行,我知道你曾努力试图阻止他们,虽然没能起到帮助,但我还是应该谢谢你,请不要多想,罗斯曼,这件事并不怪你。”张雨洁说的很诚恳。
“但我还是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不是吗?”罗斯曼叹口气,又道:“辞职是我唯一能想到像你表示歉意的方式,希望你能接受。”
“其实不用这样的,罗斯曼,我并没有介意,进入公司这两年来,你也帮助过我很多,不是吗?”张雨洁继续劝道。
“不要再说了,张,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内疚。”罗斯曼语气坚定,去意已决。
张雨洁无奈的叹口气:“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决定了,既然如此,罗斯曼,祝你今后一切顺利。”
“谢谢,张,我接受你的祝福。”罗斯曼轻松了一口气,笑着看向林启风:“那么先生,我现在向您当面提出辞职,希望您也能接受,可以吗?”
“当然可以,罗斯曼,你现在自由了。”林启风微微一笑,没等其他人有反应,他紧接着又来了句:“另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接受我的另一份雇佣?不要误会,这份工作跟公司没有任何关联。”
罗斯曼愣了下,不解道:“抱歉先生,我没太听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用另一份工作重新雇佣我吗?”
林启风笑着点点头,道:“是的,我想收购一家汽车公司,但是对这一行业并不太了解,需要有人帮我来完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为那个人?”
“当然愿意。”罗斯曼惊喜的点点头,虽然他对汽车行业同样不算了解,但是他很清楚,他要做的无非就是收集资料,然后交给林启风,由他决定要不要收购而已,有什么难得?
甚至乐观点想,林启风既然对汽车行业不了解,那收购完之后是不是同样需要人来帮他管理?而那个人很有可能也会是他。
从一家濒临倒闭得生物工程公司的负责人,一跃成为一家汽车公司得管理者,于他而言,简直算是因祸得福了。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尽快给我带来好消息。”林启风笑道。
“您放心,先生,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罗斯曼当即表态道。
宾德有些羡慕道:“恭喜你了,罗斯曼,待会你得请我喝一杯。”
“没问题。”罗斯曼笑着一口答应下来:“林先生,张,还有这些朋友,希望你们都能接受我的邀请,等下班之后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喝酒当然没问题,只是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对雨洁的指控给撤销了?”林启风笑道。
“当然当然,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办。”罗斯曼拍了拍脑壳,说完就走了。
宾德笑着摇摇头:“瞧把他给高兴的,难道他忘了他已经不是公司的ceo了吗?他以什么身份去撤销指控?”
林启风笑着看向他:“这么说来,这件事应该让你去办了?”
宾德眨眨眼:“抱歉老板,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罗斯曼辞职了,公司总需要人去管理,首席执行官这个职位,你有兴趣试试吗?”
“我?老板,您是要让我来出任ceo?这个职位难道不是由张来担任?”宾德惊讶的指指自己,惊喜又茫然。
张雨洁带来的人,于情于理她都比他更有资格来担任这个职位才对。
“雨洁,你自己跟他说吧。”林启风随口道。
张雨洁笑笑:“宾德博士,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他已经等我三年多了,我不想让他继续等下去了,我已经决定要跟他回国,或许很快就要结婚了。”
旁边的刘建武早已经是一脸傻笑了:“你好宾德博士,我叫建武刘,如果有机会,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宾德惊讶的看看两人:“虽然很突然,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们的邀请,婚期定下来之后请务必通知我,我一定会去参加的,张、刘,祝福你们。”
酒是拉近人距离的钥匙,只认识一天,上午还有些生分的一伙人,等傍晚一起喝过几杯之后,关系在无形中亲近了很多,比如刘建武和罗斯曼。
一个即将结束异地恋,抱得美人归,另一个也因祸得福,事业即将攀上另一个高峰,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个情场和职场各自得意的男人凑一块,难免会多喝几杯,醉意醺然之后,两人开始拍着膀子称兄道弟了。
“刘,恭喜你了,张是个聪明的好女孩,你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请柬记得发我一张,我一定要去现场祝福你们。”
“没问题,老罗,我也祝你能尽快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虽然我已经找到三次了,但我还是要感谢你,刘,你是个好人。”
“你也是个好人,来,咱们继续喝。”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发好人卡,听的旁边几人无奈又好笑。
张雨洁忍不住劝道:“建武,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刘建武喝的兴起,根本不听劝:“我跟你说雨洁,这几年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喝酒,酒量早就练出来了,这才哪到哪啊,离醉还早呢。”
张雨洁抿了抿嘴,有些心疼,也有些内疚,没再继续阻拦:“就今天一次,以后不许这么喝了。”
“好好好。”刘建武满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