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周身散发着不可抗拒的气质,让人难以接近,更是不敢驳斥。
等了许久,不闻其语。
袁清香凤眼直逼,不容置喙的眼色直击看着自己发呆的连媚。
似是接受到了这样的眼神,浑身为之一阵。藏在袖子里面的玉手紧紧抓着膝上的裙摆。抿了抿那微红的嘴唇。为何自己如此没有勇气?明明就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谷里的所有人。现在由她去报仇是理所当然,将来取她性命陪葬亦是人之常情。
如是想着,整个人也不再是刚刚那般害怕,无底气。
抬眼直视其眼,唇瓣微开。
“当晚活动进行到夜深,大家都甚是开心。我们跳完舞,大家依旧难以尽兴,便同往常一般,开始分散,各自玩乐。待大家觉得有些困了,谷主便让大家各自回去好好休息!大家也便散了,但是我们谷都有一个习俗,那就是每次我们度过这样的节日当晚,会留下几个健壮的男子守夜。也就是守在那火堆旁,便于天造恩泽于我们谷。”
说到此处,连媚微微一顿,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南齐天,略略一抿唇,继续说道。
“当时大伙都散了,我本欲寻你们!”再次停顿,看了看南齐天。
“可是却不见你们的身影,想是早早回去休息了。于是也就兴意珊珊的回去休息了!”
“可,就在半夜的时候,忽听得吵闹声,由于喝了一点酒,头昏昏沉沉的,也就没有在意!可是,再欲睡下,便听见嘶喊声。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欲见何事!可是……可是……刚掀开窗户,便见到……”
说到这里,连媚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点恐惧,有点害怕!连嘴唇也有点颤抖!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恨不能将其握碎一般。
“不用害怕,他们已经走了,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你尽管将你所看见得据实告知!”袁清香关怀,柔和的声音轻轻的从上位响起。
连媚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袁清香那温柔似水的眼睛。刚刚……明明就是冰凉甚雪的眼睛和脸色,此刻……此刻却关怀倍至的安慰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蛊惑,也不知道为何她的关怀那般的奏效,原本害怕,惊恐的心,瞬间安静下来,不再如刚刚那般的难受难耐。
手慢慢的放开了那圆滚的扶手。
“我看见一群黑衣人装扮,手持长刀,围于院子外!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上的长刀还在缓缓的滴着血。在那月明之夜,那般的清晰明了。落在那月光普照的大地上,鲜艳无比。在宁静的夜晚,滴答声是那般的响亮。那不是别人的鲜血,那是刚刚停止挣扎,静静的躺在地上的鸡鸣哥!呜呜呜……呜呜……”
说到此处,连媚已然泣不成声。泪水滴答滴答,敲打着袁清香的心房。一下,一下,又一下。无不使得呼吸加重,心跳却慢了半拍。那是伤心,那是难过,那是不能显露的煎熬。鸡鸣哥是谷主的儿子。那个满脸阳光的大哥哥。记得刚到那里,谷主无闲暇时间去看自己,总是让他的儿子鸡鸣哥送来生活用品和一些吃的。有时还会在南齐天不在的时候给自己讲故事,尽管那些故事根本就是老掉牙的那种,但是自己仍然会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因为,他很善良。自己也打趣过他,为何取个鸡鸣,像是鸡叫一般,根本就不是人的名字。他总是笑呵呵的回答道:“爹说鸡鸣叫得早,希望我能在每日鸡鸣时刻起床,做一个勤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