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鋭哥,您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林西西努了努嘴角,好似担忧地望向了他,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到底还想说什么?”莫延鋭感觉身体有两股力量在拉扯着,他希望相信木清璇,但每每想起她跟白宇的牵扯和维护,他心里又不能完全说服自己去信任她。
“我……有些事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你说。”林西西故意装作很挣扎,以此更撩起莫延鋭的兴趣。
莫延鋭抿了抿唇:“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可以,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林西西从包包里掏出照片,那上面正是木清璇跟白宇。
“本来清璇姐怀孕是件好事,但那天我见他们在别墅附近拉拉扯扯的,就觉得很不对劲,所以就擅自找人调出了清璇姐的病例,结果这宝宝怀上的时间让我觉得不安,所以才来找您的。”
莫延鋭没有做声,可脸色却阴沉得可怕,林西西都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
“延鋭哥……可能是我多事了,对不起,我先回去了,这些照片和资料,我就拿走吧,您当我从未来过好了。”
她假意地伸手要收起桌面上的资料,莫延鋭却抢先一手按在了资料上。
“把它们都留下。”
“好,那我先走了。”转过身,林西西扬起了得意的笑。反正她已经在莫延鋭心上投下了怀疑的种子,至于它要如何发酵,威力有多大,那她就无法估量了。但按照莫延鋭对木清璇的上心程度,这暴风雨肯定不会来得太小。
林西西出去后,莫延鋭盯着桌上的病历,发了狠般地将它揉成一团。
晚上,木清璇刚放下筷子,莫延鋭就进门了,她高兴地站起身问:“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呢?吃饭了吗?我让他们去给你拿碗筷。”
莫延鋭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吃过了,我有事想跟你说,跟我上楼一趟。”
他的气场太冷了,以至于兰嫂的微笑都僵在了嘴角。
木清璇微微点头:“好,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说。”
他终于回来了,她可以跟他分享她的好消息了,然而就不知道这对他而言是不是好消息。
想到这里,木清璇心情有些紧张。
关上书房的大门,莫延鋭双手将她锁在了怀里和墙壁间。
“你……你怎么了?”他的气息忽然凑得那么近,木清璇被吓着了,红唇颤了颤。
“你怀孕了?”这次,他直截了当地问。
木清璇瞪大眼睛,惊讶于他的知晓,眼中隐隐闪烁着喜悦:“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木清璇,你怎么可以……”他握起拳心,狠狠地锤了一拳墙面,木清璇对他的反应不解极了。
“你……不高兴吗?”她苦下脸,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莫延鋭并不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你竟然敢问我高不高兴?”有哪一个男人遇上一顶绿帽子会感到高兴的,莫延锐现在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木清璇,马上去把这个孩子给拿掉,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木清璇震惊极了,他竟然想杀掉她的孩子,这怎么可以!
她痛苦地捏起眉心:“不,我绝不答应杀掉我的孩子,就算你不要他,我也要他。”
莫延锐冷笑:“我要他?你别异想天开了。”
木清璇知道他有跟林西西结婚的打算,但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就放弃他们的孩子呢?就因为他阻挡了他即将展开的美好家庭生活吗?
他口口声声地指责她扔下小辰几年,可如今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要放弃一个小生命,难道这样就不残忍吗?他对小辰的疼爱,她清晰地看在眼里,她以为,他爱小辰,就一定会爱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原来并不是这样。
“你敢忤逆我的意思?”莫延锐黑眸里射出寒光,好似恨不得将她就此掐死那般。
“明知道是错的事情,我不能答应你。”她倔强地回答。
莫延锐气愤地将她按在了墙壁上,质问:“你那么想留下他是想做什么呢?跟白宇共建一个幸福美满小家庭吗?”
木清璇不懂他为什么会忽然提到这个,难到他已经知道白宇曾向她表示愿意接纳这个孩子?
“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将你放走,让你带着这个野种跟白宇双宿双栖吗?”
听到这里,木清璇眼珠子都差点瞪得掉下来了。他是误会什么了吧。
“你刚刚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孩子呢?他是我们的孩子。”她认真地解释,然而莫延锐企却讽刺地勾起了唇角。
“我们的孩子?木清璇,我没想到你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竟敢想将野种赖到我的头上来。”
他的怀疑让木清璇的心如坠入冰窖,而那一声声野种更是刺痛着木清璇,她愤怒地扬手刮了他一巴掌。
“你以为我只是在骗你?为什么你要这样怀疑我?”她悲痛地嘶喊。
莫延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用力地擒住了她那“行凶”的手。
“我为什么怀疑你,不相信你?”他眼底藏匿着痛苦,脑海里回荡的是她与白宇亲密相拥的照片,还有那医院的报告,显然,检查也是白宇配她到医院去做的。
“那你告诉我,既然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要是我今天没有说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呢?跟白宇走的时候吗?”他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那力道完全宣泄了他此刻心中的激奋。
木清璇觉得他压根就是无理取闹:“我根本没想着跟白宇走,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都已经忘了这件事,想起时,你又不在家,我哪里有机会?”
她真是冤枉极了。
“很好,急中生智的能力不错。如果你怀的是我的孩子,为什么是白宇送你到医院检查,他送你回来却不敢到门口,说你们关系没有见不得人的部分,谁能相信呢?”
莫延锐此刻已经被嫉妒和愤恨掩盖了双眼,压根听不进任何解释,木清璇的话在他看来,不过就是掩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