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红敢对天发誓,他之所以会推开花千树,只是因为觉得她的行为很危险。
毕竟他们师兄妹一场,花千树多大的酒量,柳映红心里可是清清楚楚。
花千树这样无预警的调戏他,且不说后果如何,光是想到花千树那恐怖的力量,柳映红都觉得脊背发凉。
“师妹,你哪里不舒服?师兄替你把脉。”
柳映红想要上前搀扶她,谁知对方手一甩,眼眶都红了。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跟师父一样,都是神经病!”
“嘘,师妹莫要胡说。别忘了我们师父的脾气,若是让他知道了,你以后也会跟我一个下场!”
花千树撑起身体,看着柳映红的眼神,有些奇怪。
“什么…下场?柳映红,你是不是想诋毁师父…难道你还能把…狗腿这件事,赖到师父头上?”
柳映红看着花千树的眸子,带着一种被人看穿了的无地自容,短暂的无言,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酒馆里明明没有风,花千树却觉得有一股凉意,穿透了她的身体。
甩了甩头,酒醒了。
做错事了,及时更正,是很容易得到谅解的。
人间不也是这样吗?畏罪潜逃跟投案自首,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战神府有一只舔狗已经够了,她不希望再出现第二只狗。
想着,花千树勉强自己站起来,一阵眩晕之后,扶着沙发的手,微微发颤。
“师妹,我来扶你…”
啪——!
尽管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可是花千树的力道,还是把柳映红震退了。
“我说过…你才有病…”
柳映红嘴巴动了动,他好像没有说什么跟病有关的话题,对方是怎么联想到这件事的?
难道他又在什么时候得罪花千树了?
“师妹,你这样很危险…”
柳映红只是告诉对方,喝大了勉强走路会很危险,谁知道,花千树竟又生气了。
“危不危险,跟你有关系吗?”
肌肉收紧,花千树靠着沙发的力道,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也是个女孩,就算平日里怎么耍闹,怎么无赖,她从心理到身理上,也一直是个正常女孩。
柳映红怎么就不懂呢?
她只是稍微向他撒撒娇,卖卖萌,他怎么就把她推开了呢…
师娘对师父不也是这样吗?眨眨眼睛,娇滴滴的喊上一声师兄,师父三魂七魄直接去了一半。
怎么事情到她这里就变了样呢?
真是太伤人了。
花千树心底的委屈,化作了面上的倔强,扶着沙发的手蓦地一软,她想要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对她毫不关心。
咔嚓一声,沙发四分五裂了…
盯着扭曲的皮沙发,花千树彻底没话说了。
女汉子永远是女汉子,这辈子都当不了萌妹子。
她能做的,就是在萌妹子一声声‘你怎么能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中,不停地翻白眼,外加不断往嘴里塞兔肉。
毕竟,撒娇女人也要看天分。
场面有些尴尬,柳映红感受到了。
他本想指着皮沙发破口大骂,替花千树出口恶气,可是看了看在场的人,他又忍住了。
逗比的事,他做不来…
“呃,师妹…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出去找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