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良娣羞涩又带着无尽求知欲的眼神,白岚邪邪笑道:“佛曰,不可说。”
她这种墨水乃是特别调制,只能画于人皮,墨干之后趋于无色,只有情动之时才会显现。
不过这也不是永久性的,一次只能保三个月水洗不掉,三个月后便什么都没了。
即便如此,周良娣也很开心了。
又等了片刻,白岚捡起地上的衣服,拿给她:“好了,墨水干了。今晚我带穗穗,嫂嫂你就好好享受春宵夜吧。”
对上白岚揶揄的眼神,周良娣羞红了脸,坐起来背过身,捡起肚兜便要穿,被白岚阻止。
“嫂嫂别穿肚兜了,反正待会儿还是得脱。况且,肚兜会遮住梅花,到时效果可就没那么好了。”
周良娣一想也是,干脆只穿了里衣和外袍。
“对了,再给你一个好东西。”白岚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小瓷瓶,举在空中晃了晃。
周良娣好奇道:“这是什么?”
白岚打开盖子,周良娣就闻到了一股清香,浓淡相宜,特别好闻。
白岚倒出一点粉末在掌心里,往周良娣耳后,颈项都抹了遍。
“这是什么?好香啊!又不是香的熏人,还是一种闻起来特别舒服的香。”周良娣闭上眼,陶醉道。
“这是秘密武器。”白岚神秘的笑笑:“好了,你该走了。别让我大哥等急了。”
周良娣脸上的粉红更浓,嗔怪的看她一眼,扭着小腰走了。
两人哄了一会儿穗穗。
周良娣提议,让穗穗和白岚一起睡。
穗穗开心极了,手舞足蹈,拍着手笑个不停。
白恒则是不解,妻子适才神神秘秘的去了妹妹屋子,回来就要让穗穗过去,难不成妹妹屋子里,有什么好东西不成?
白恒狐疑的看了周良娣两眼。
白岚敲了敲门:“穗穗,今夜要不要和姨姨一起睡?”
“要!”穗穗大声说道。
白恒抱着她,不肯松手不肯动。她便在他怀中挣扎,扭来扭去,最后直接上手挠。
白恒第一次知道,自家穗穗不是温柔的小兔子,而且一言不合就挥爪的猫啊!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白恒无奈,把女儿抱了出去。
见妹妹一身女装打扮,上了淡妆,立时惊为天人。
“岚……岚……岚岚?”白恒舌头打结,难以置信。
自从爹娘去世后,他长到现在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妹妹穿女装!
天呐!
我妹妹怎么这么美!
这要是出去,得祸害多少无知少男啊!
“大哥,回神了。”白岚接过穗穗,暧昧的朝他笑笑。
白恒不明所以。
白岚转身便走,他刚想追出去,却被人从背后抱住。
周良娣的手紧紧箍着他的腰,他能感觉到,两抹柔软贴在他背上,微微跳动。
“夫君……”她用柔情似水的嗓音唤他。
白恒立时有了反应。
呼吸渐重。
周良娣在他身上蹭了蹭,又唤了声:“夫君——”
白恒眼眸深沉如海,抬手把房门关上,握住她的手,转身将她打横抱起,向床走去。
他的眼中,燃着无尽欲火。
周良娣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瞧见他的眼神,咽了口唾沫,莫名有些害怕,总感觉今夜,没那么容易过去。
长夜漫漫,春色无边。
白岚被拘在家中半月,再不出去浪浪,都快发霉了。
“穗穗,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可以吗?”白岚把穗穗放在床上,自己趴在床边,用商量的语气和穗穗说道。
穗穗愣了愣,待反应过来,马上扔掉手中的布娃娃,爬过来搂住她的脖子:“为什么是穗穗一个人睡?姨姨要去哪里?”
白岚美目微挑:“姨姨去找你沈叔叔。你不是想姨姨快点把他娶进门吗?姨姨去努力努力。”
“穗穗也很久没见到沈叔叔了,穗穗可以和姨姨一起去吗?”穗穗抬着头问。
她抓住白岚的衣袖,撒娇的轻晃:“姨姨,带我去嘛!我保证不告诉娘亲。”说完还举起小短手做发誓状。
白岚被她磨得没了脾气:“好好好,带你去。不过待会儿困了就睡,不能熬着,听见没?”
穗穗重重点头。
白岚背着她,身披夜色,一头扎进黑暗里。
穗穗抓着她的衣服,显然很紧张。
不过白岚很稳,在屋檐上飞掠,也如履平地一般。
穗穗紧张了一小会儿,见摔不着,也就不怕了。还因为能在空中飞,而显得格外兴奋。
可是兴奋没多久,她便趴在白岚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应该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白岚听见脆脆的笑声,自背上传来。
她呼出一口气。
远远的,就见到了一片通红的楼阁。
楼身挂着许多红灯笼,既喜庆,又亮堂。
白岚不走寻常路,直接摸上二楼,进了她常去的一间包厢。
嗯……
运气不错,这里没人。
将穗穗放在榻上,怕她着凉,给她盖了床小毯子。
许是被她动作打扰,穗穗翻了个身把毯子踹开一些。
白岚无奈的帮她盖住脚,结果没过两分钟,又给踹开了。
小家伙睡觉一点儿都不老实。
白岚干脆用被子把她裹起来,这样她翻身都翻不动,更别说踹被子了。
白岚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惊鸿楼的隔音效果不错,房门一关,外面的纷扰便尽数挡下。
楼下歌舞升平,房里冷冷清清。
白岚摇了摇铃铛,唤来小童。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小童看了看房门外还挂得有写着空的牌子,再看看房门半开,倚在门框的翩翩公子,奇怪的问了句。
“可能是你忘了吧。”白岚抱着胸,拨弄两下刘海:“我要两个会抚琴的姑娘。”
小童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临走前取下门口的木牌,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向白岚,莫不是他眼花了吧?
他没看路,便撞倒了人。
一袭粉衣的姑娘倒在地上,墨发遮住了她的侧脸。
“你眼睛长在脑后边啊,不知道看路!”鸨母在一旁紧张的要死,一巴掌呼上小童的脸,将人打出血,才去扶地上的人。
“我的惊舞姑娘啊,你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哎!”
熟悉的名字,让白岚关上的门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