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燃平安无事地回到了饭桌,发现大家已经准备散伙了。
看着桌子上剩的那么多菜,纪初燃忽地就想到了隔墙偷听时雪姒说的那些话,没什么人的时候对着徐导鬼使神差地道:“这些剩的菜我可不可以打包?”
徐导愣了愣,点头道:“没问题。怎么,你晚上还想吃?”
纪初燃:“……想带给家里人尝尝,她一直念叨着想吃肉呢。”
徐导一脸揶揄:“是带给女朋友吧?护的这么紧?”
纪初燃脸红了:“不是,不是女朋友!”
他应该怎么描述这段关系……
意外的一炮关系?
金主包养关系?
哪个都不是他想描述的。
纪初燃不打算解释了,叫来服务员帮忙打包菜。打包之后,纪初燃离开之前还看了看雪姒之前坐的那桌,发现她竟然还在吃。
想了想,纪初燃便叫来了梁满,让他到服务台偷偷地帮雪姒把帐结了,并让服务员把这些打包好的菜交给她。
有这么多好吃的,她应该会开心吧。
一想到她今天会很开心,不会觉得今天过于辛苦,纪初燃的心头慢慢浮上了一丝甜蜜。
雪姒结账的时候发现账已经被结了,还又多了几包饭盒的时候,心头不甜蜜也不开心。
她吃不下了!还莫名其妙地又多欠了他一笔钱!!
暑假过去了,雪姒要回到她的学校继续她的校园生活了。
001却忽然来了一句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为什么?
“季秋,这衣服你都在这里挂了快六个月了吧?怎么还不洗啊?”
雪姒看了一眼:“那不是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挂家里了。”
“季秋,你能不能不要把声音放出来啊?没看见别人在看书学习啊?”
雪姒默默地摘下耳机:“什么?你说什么?”
“季秋!你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又要动我的粉底液?家里就穷成那样了买一瓶会死啊?”
雪姒翘着二郎腿喝着柠檬水:“那咱俩比比看谁一个星期不卸妆还能不长痘。”
室友们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雪姒特别理解,因为以前的季秋确实不怎么讨人喜欢。因为家境贫穷,总是时不时就要贪小便宜,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虽说她贪小便宜吧,但她的大学室友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势利货。
尤其是室友周围围,因为家里是暴发户富得流油,特别看不起父母双亡家境极其贫困的季秋,就经常组织其他人一起孤立她。
所以季秋可以说是真的孤独,也难怪她追星追的那么疯狂,因为她唯一合群的朋友们就只有网上那些同样喜欢纪初燃的粉丝们。
雪姒来寝室里住几天纯粹是为了解决一些必要的团队合作作业问题,态度不冷不淡,也没打算惹是生非,但谁知道这些人揪着她不放。
没关系!揪着就揪着!看看谁小嘴儿更会抹蜜!
纪初燃坐在化妆间里闭着眼睛休息,梁满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最近的行程。
说完之后,梁满又道:“刚刚合作方给了我三张他们美食城的自助餐券,我打算拿两张给我妻子和我女儿,还多了一张,你要不要拿一张给季小姐?”
纪初燃睁开眼,看着桌子上合作方刚刚送的几张美食城的自助券,有些疲惫。
又是整整一个月,雪姒没有联系他,连个敷衍的早晚安的消息都没有。
这个时候她该开学了吧?
纪初燃有点想亲手给她送过去,顺便去看看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只可惜行程太满,根本没有时间。
纪初燃有些郁闷,这妮子怎么就不联系他了呢?之前不是隔三差五就喜欢骚扰他的吗?
纪初燃:“留一张吧。我最近有什么空闲时间吗?”
梁满:“空闲时间的话,周五有点空,不过那天下午就要赶去拍杂志封面。对了,你的母校z大邀请你参加校庆来着,就在周五上午,你要去吗?”
纪初燃忽地想起来雪姒好像也是z大的学生来着,说起来,他应该算是她的学长才对。
要不就趁那个机会去看看她?
纪初燃:“好,我去。”
雪姒现在每天唯一的期待就是去食堂吃饭。
她最近爱上了粤菜馆的叉烧饭和烧鹅饭,因为感觉有点对不起她家大胖,所以只吃了一次烧鹅饭她就再也没吃了,只吃叉烧饭和猪扒饭。
不过这个打饭窗口的人特别多,而且只有在周五中午才是专做粤菜的师傅亲自下厨,所以雪姒每次周五都会风雨无阻地去排队,还要排上一个小时左右才能轮到她。
只可惜今天上午有校庆,许多老校友都会返校来看看母校,那个窗口的人只怕更加多。
雪姒坐在观众席里叹了口气,看着大礼堂舞台上的校长叹了一口气。
今年校庆办的非常隆重,几乎请了各界名流来参加,光是四个门前的红地毯就得有上百米。
而且几乎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摆上一个花篮或是果篮,还会有很多人在路上解说着学校的历史和习俗什么的,声情并茂。
只可惜雪姒满心满眼都是吃的,对这些外界的东西基本上都放不到眼里。
而且她身旁的女生们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一阵比一阵激烈,一个个似乎都快变成疯魔了。
001:“宿主,你打开纪初燃的超话看看就知道了。”
雪姒奇怪地拿出手机点进纪初燃的超话界面,差点没吓一大跳。
纪初燃竟然是季秋的学长?还要回到z大慰问母校?
怎么没见他跟她提一句?
天天都等着雪姒发消息来的纪初燃在上台前再次打开了手机空空的消息界面:“……”
雪姒想了想,可能是这个学校确实带给了纪初燃不少美好的回忆,所以他才要过来的吧。
不过说实话食堂的菜确实不错,至少比上个世界食堂的菜好。
忽然,雪姒的周围爆发了排山倒海的掌声,甚至有不少人发出了尖锐的叫声:“纪——初——燃!!”
“啊啊啊啊哥哥!哥哥出来啦!!”
“哇啊,哥哥今天这身太帅了吧!不行了,我要反复去世了!!”
“天啊我竟然看到了活的燃燃……不行,我要哭出来了!!!”
纪初燃穿着一身黑色高订礼服坐在舞台正中央的钢琴前,徐徐弹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