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在他右手边的沙发前落座。
可能沙发不够松软,傅岳庭坐下后先翘左腿,又放下翘起右腿。
接着看了看秦砚,也和他一样背靠沙发正坐,右臂搭在扶手。
然后掏出手机把玩。
秦砚没去看他屏幕上的内容,刚转回脸,就听他说。
“秦总最近在忙什么?”
秦砚莫名觉得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不过没有在意:“一些琐事,都不值一提。”
他看向傅岳庭,却只看到对方的侧脸,“傅总呢,在忙什么?”
傅岳庭靠在沙发的脊背缓缓绷起。
他说:“在走一个项目。”
接着把项目内容介绍一遍,又说,“还有,前不久家里出了事故。最近在忙这两件事。”
秦砚错觉正坐在会议室听报告。
他不太清楚傅岳庭为什么把内容说得这么详细,是警告他别再碰傅氏其余的项目?
想到这,他正要开口,喉间却突然涌出一阵痒意,不由咳了几声。
傅岳庭立刻坐起,转脸看他:“你病了?”
秦砚握拳遮在唇前,又咳一声,嗓音微哑:“抱歉,是有一些。”
因为早上吃过药后思维稍有些迟钝,像浸在困意里,却不能入睡,所以他之后没再用药。
现在比起早上,他感觉体温升高了一些,喉间干哑,呼吸也裹着一层热气。
但这些,都比以往时不时发作的尖锐头疼好过得多。
傅岳庭问:“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语气隐隐有些急切。
秦砚只以为是听错了,回道:“不需要,只是小病。”
傅岳庭却蹙起眉头。
蓦地,他起身大步流星往大厅走去。
他走的突然。
目送他的背影离开,秦砚不明所以。
这是,担心被传染?
但没等猜测成型,傅岳庭又原路返回。
回来时,他手里还多了一杯白水。
走到秦砚身旁重新坐下后,他把水递过来。
水还是温的。
秦砚抬手接过,转脸看向傅岳庭,难免意外。
傅岳庭和他对视。
只一眼,又移开视线,侧脸仍然是不近人情的冷峻:“多喝热水。”
他对谁都不假辞色。
秦砚没觉得奇怪,喝过一口水,才笑说:“谢谢。”
傅岳庭唇边似乎也有笑意一闪而过,但看不真切,就已经抿直。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宋景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