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封莫柯是还是出了名的疯子,一旦看中的猎物,头破血流也要追到,当初就是因为喜欢上金夏国丞相之子向易洛,求而不得的情况下还可劲的追求,让向易洛恨得牙痒痒,几次将这位贤王坑的死去活来。
可是封莫柯就是不肯放弃,而且不管向易洛娶几任妻室,他都能给弄死,当时这件事闹得纷纷扬扬,皇帝无奈之下,只得将这位最疼爱的儿子派往边缘城市,从此以后不得回去,可是这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皇帝突然急召。
萧文然和斐安逸就倒大霉的撞上了,才有了现在这种风凄凄的逃命之旅。
而这逃命的时候,就没时间看路了,后头紧追不舍,他们只能有路就走,而且一匹马儿的速度及不上后头的高头大马,好在他们在前面,斐安逸时不时的用碎银子当暗器,给后面制造障碍。
即使是这样,他们被追上也只是时间问题,真是蛇精病的心思你别猜,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对方的执着,简直有猫饼。
好吧,这封莫柯确实有病!
“美人可要担心了,我这就要追上来了!”封莫柯继续挑衅,半点也不怕前面的人炸毛,似乎这才是他的目的,就等着猎物在他面前愤怒挣扎。
萧文然气结,狠狠的在马儿屁股上抽打了一下,真不应该往这野外跑的,目标太过明确,摆明了方便对方,加速作死的节奏,就该往那人多的地方跑,弄得人仰马翻才是正确,虽然城内是对方的地盘,可是好躲藏呀,只要反应速度快,借助一些障碍,两下就跑没影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慌不择路还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更加不知道去往哪里,当时可能还吸引不了人,可斐安逸原本把头埋在萧文然的脖颈之间,看不到脸面,结果萧文然被斐安逸偷偷一咬,差点惊呼出声,硬是憋了回去,可斐安逸自己笑翻了,这一抬头,就让身后那土贼看了个正着。
自作孽,不可活。可萧文然从来没想到真的会差点生死相隔。
没想到自己也会被逼到绝路中,悬崖就在前方,后面追兵围捕而来,萧文然和斐安逸寸寸后退,转身想要严阵以待。
封莫柯则是甩着手里的细长烟斗,人模狗样的脸上无不得意,嚣张的话语带着威胁:“跟爷比赛跑,你们修炼两辈子也及不上,既然走投无路了,那么就别再垂死挣扎,好好的跟爷说句软话,我就放了你身边的小宝贝。”
萧文然冷笑,展开双手,挡在斐安逸面前,坚决不同意,不过确实是死路一条,斐安逸怎么可能委身他人,而这中无耻之人哪里会讲究言而有信,她最后也同样难逃一死,就算这不要脸的货真的愿意放过她,她也不会让斐安逸拿命换。
“什么狗东西也敢觊觎不属于你的人,今日若是有幸不死,他日定然涌泉相报,不弄死你我就不叫萧文然。”
话音刚落,萧文然就拉着斐安逸义无反顾的朝着悬崖一跃而下。
那会的风打在身上很凉,脸上几乎要被刮出痕迹,身边的景象纷纷而过,斐安逸一句话没说就被萧文然带着下来,却明白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谁说悬崖就真的死路一条,只要他们幸运,遇到陡峭的悬崖,借着轻功也许可以缓冲,这样就算摔下去,也许也有救回一条命的机会。
只是这悬崖前面斜出去,后面确实凹回来,萧文然用峨眉刺插在崖璧上,好在斐安逸帮了一把,使的劲头足够,才能承受两人的重量。
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人不放过他们,因为这一块是凸出,所以悬崖之上的人能够清楚的看见他们垂坠在这里,萧文然两手支撑,而斐安逸只能单手抱着他,另一边手上插着一只来不及拔掉的箭,根本使不上力气。
“美人,要死就死的彻底些。”随着这句话回荡山谷的话而来的是,无情的箭矢,给自己留下后患不是封莫柯的风格,虽然可惜了这么好的货色,可既然死都不愿意,那就安心的去死。
斐安逸听到这句话,抬头就看到凶狠而来的一抹暗色,想要伸手去挡,可峨眉刺却承受不住晃荡两人的重量,本就不算牢靠的石块破裂,两人直接往下坠落。
斐安逸紧紧抱着萧文然,心下一空迎来的就是落水的声音,高处摔下的冲击,冲破水流砸下水底,斐安逸撞到一个石块,然后人事不知。
而萧文然则是被汹涌的河流一带,与突然松手的斐安逸冲散,漂流而下,狠狠的撞击到杵在河道重要的一个巨石上,脑袋磕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莫金睡了个午觉起来,突然心慌意乱,看着阴沉的天空,满腔郁闷发泄不出,给远在东迪国国都的师父算了一卦,却没有半点危险显露。
直到傍晚时分里,到达东泉城的最大客栈的时候,丝毫没有萧文然与斐安逸的消息,莫金这才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了,拿着龟壳和铜钱,连续三卦都是大凶之向,而具体方位则是临水之地。
“师父,如何?”徐芳着急问道。
石慧同样有着担忧,看着莫金黑沉的脸色,更是有不好的预感,估计小然姐是出事了,心下念叨着经文,保佑那两人平安,希望只是有惊无险。
“带着人直接走,小然姐出事了,去打听一下最近最大的河道有几条,必须快速接应,否则后患无穷。”莫金没有解释,起身找余力商议。
石慧与徐芳心下同时一沉,两张稚嫩的脸上皆是戾气满盈,平白无故必定不会突然出事,不用多想,只会是他人手笔,否则以小然姐与姐夫的手段,普通人根本无法招惹到他们。
暴躁无用,必须先找到人才是正经,莫金的威严只在萧文然与斐安逸之下,对于余力有指使权,余力也知道这位小少爷的本事相当神异,不敢有半点拖沓的心思,迅捷的吩咐下去,原本卸下的东西,迅速的开始往上堆放。
比起原本悠闲缓慢的速度快了不是一点半点,看的客栈的人有些咋舌,可是不管如何询问,也问不出这位客人为何突然就不住店了,还被对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条,暗戳戳的念叨,这群人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吧!
不对,若是奸恶之人哪里敢如此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中,莫不是那被追杀的江湖人,那还是赶紧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