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判决的非常迅速,人证物证俱在,石有为无从狡辩,尤其是月如娇被捕,让石有为异常愤怒。
“不关她的事,一切都是我做下的,我认罪。”原本闭口不言的石有为直接认罪,这还真是意外之喜,不然就是所有证据陈列出来,犯人始终不言不语,也还是会让旁观的吃瓜群众怀疑案件真假。
月如娇只是泪水盈盈,要哭不哭的,一副坚强小白花不畏强权的姿态,偶尔跳出一两句冤枉啊!
等青天大老爷问她为什么在她房间中,会找出这种与石有为有联系的东西,这样一来众人的想法就精彩了,纷纷觉得月如娇估计和石有为有一腿。
不过月如娇坚持自己不知道,用娇娇弱弱的语气为自己掰扯:“大人您也知道,最近我等卑贱的小女子,都在求得那一份名额,我常常忙着在舞室内练习表演,真不知到为何屋中会出现这种东西。”
说白了就是,最近只要与我有矛盾的,都有可能陷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无辜的很。
而这事情硬是要与月如娇牵扯在一起,其实也有些勉强,没人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过相处,毕竟石有为是出了名的孤僻,也从来没有出现在这种风月场所,基本上这两人能不能认识都是两说。
好在南城这位官府大老爷是个奇葩,义正言辞的询问:“那为何石生的怀里会有你的手帕,而你房间为何会有石生中的那种毒。”
月如娇虽然镇定,可她心虚呀,至于为什么心虚,那则是因为这人还真就是她弄死的,否则一以石有为的定力,不可能这般着急的下手,而且就算弄死,估计也是悄无声息,而不是随随便便的把尸体往河里一扔。
月如娇泪眼朦胧,娇呼道:“不可能,我与那石公子根本不认识。”
这时候雅居主人盛从文就出马了,他身穿一件缎面夹袍,腰间绑着一根玄色戏童纹锦带,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有着一双漠然的眸子,身躯挺直,当真是清新俊逸清新俊逸。
可不等月如娇对他装可怜,他就问出让月如娇哑口无言的话:“不知道姑娘为何要让人前往临县购买毒物?”
问题普普通通,可月如娇终归是最普通的女子,虽然心理强大,敢用人血美容养颜,可是面对爱到疯狂的男子面前,她就有些抵挡不住对方肯定的怀疑。
“是他想要对我不轨。”月如娇傻乎乎的诉说道。
一旦有了突破点,推翻对方之前的狡辩就只是时间问题,官府老爷可是专业几十年的老手,月如娇这句不坚持的话语,让吃瓜群众明白她之前满口胡言,对她就没了什么支持,而是充满了怀疑的态度,而石有为则是被人堵住了嘴,任他如何激动,也无法解救月如娇半分。
事情到此结束。
“你是说月如娇是石有为第一任难产妻子的女儿!那为什么让她去雅居中做个名声不好的花姑娘?”萧文然傻眼,没想到还有在这茬,果然一切的好都是有原因的。
吴成双冷笑两声,充满讽刺的意味:“那月如娇就是从小就被藏着养的,那用人血沐浴也是石有为给她从小用习惯的,否则普通人怎么会觉得用人血沐浴是正常的事情。”
何止不正常,根本难以接受好么,得~大蛇精病精心养护的自然就成了一个三观不正的小蛇精病。
石有为第一任妻子不得他父母喜爱,可确实他爱到疯狂的女人,那女人心灵脆弱,时常哭哭啼啼,长得清雅动人,可就哭哭啼啼这一点,老人都喜爱不起来,更何况这女人还不会管家,什么都不干,就吟诗作对,还经常伤春悲秋。
于是最终这女人得了产前抑郁症,生月如娇的时候,难产而死了,月如娇本身还是在家中养着的,可是后来石有为父母逼迫他娶第二任妻子,还用了手段,使得石慧母亲怀孕了。
石有为就在逼迫中发疯了,憋了两年,终于忍无可忍,总觉得石慧母亲要害月如娇,于是另外弄了个地方,将孩子养在外头,这样的举动气坏了老父母,之后更是被害妄想症加重,直接弄死了石慧的母亲。
好在他也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于是很少与人接触,众人也只是以为他性格孤僻,却不知道他私底下如此乱来。他还觉得石慧与石生是罪恶的根源,尤其是石生喜欢上了月如娇的时候,石有为更是觉得恶心。
于是石慧石生的日子就越发不好过。
至于月如娇本来是养在外头的,却因为一次看到盛从文,盛从文这孩子长得好,极为招人,尤其是女人极容易被他吸引,月如娇就看上了盛从文,于是想要自己接触他,便入了雅居,一路混到了花魁的头衔。
这世界上的正常人中,总有那么几个隐藏的精神病患者,因为没有治疗手段,任由发展的后果就是暴戾的释放,以鲜血洗礼,石有为原本会喜欢上月如娇的母亲,也不过是想要呵护一个比他弱小的人,那么他本身应该是极为懦弱,所以才会有这种渴望。
父母强势到苛刻,罔顾了石有为的意念,必须按照他们既定的生活而生活,可人哪里会是你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的布娃娃,总有被折腾坏掉的时候。
出了差错,他的理念就开始歪了,一去不返的朝着错误的观念奔腾,甚至认为是真理,正常人觉得有违常理,在他的观念中就是一种享受,月如娇也是一样。无论是虐待那些喜欢盛从文的女人,还是杀人取血,他们都觉得理所应当。
犯罪的人知道自己在犯罪,这并不可怕,说明他还有人性的存在。
犯罪的人不觉得自己在犯罪,甚至被抓的时候还冤枉的不行,这就很让人惊悚了。
反正萧文然等人听着就毛骨悚然得不要不要的,总觉得又要有几天吃不下饭了,于是那几天清水白菜格外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