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患的狼部落,到这里其实解决也只是时间问题,苍损失巨大,受到的打击也是巨大,即使再如何的气恨,想要孤注一掷,也终究是空有威势,他一个上位者做久了,早就没有豁出去的胆量,而他剩下的两个儿子,只会给他添加麻烦,他现在还得担心自己会被想要成为首领的儿子给灭了。
内忧解决了影卫中的不足,只要有小恶魔张静茹的存在,同样也是时间问题,现在就只剩下国师的野心以及民不聊生的海上匪徒。
而国师就是这个时候找上萧文然的。
斐安逸想要陪着一起去,结果被前来传话的人委婉拒绝了。
事情是这样的。
萧文然与斐安逸在东迪都城里乱逛,一个穿着道袍的小屁孩跑上前来,一把拦住萧文然和斐安逸。
小屁孩叫柳柳,是个炒鸡卡哇伊的萌妹子,萧文然被萌的一脸血之后,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听柳柳说话。
柳柳眨巴着她的那双大眼睛,严肃着小脸,奶声奶气传话:“王妃安好,东迪国师在此有请,于前方书斋一叙。”
说完之后,看萧文然和斐安逸都没有反应,柳柳瘪了瘪嘴,又重复了一遍,结果萧文然还是没有反应,柳柳皱巴着小脸,泫然欲泣。
萧文然伸手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鼻子,防止自己真的喷出鼻血,然后问:“想吃糖糕么?”
柳柳顿时眉开眼笑,果断应和:“想。”
萧文然一把抱起这个可爱的小不点,在卖糕点的地方买了两袋,然后就打算去书斋赴约,这个东迪国师与想象中有些不同,既然派出柳柳这样的小可爱来勾引她。
然后她毫无节操的被勾引了,斐安逸无奈的紧,不过也对萌物毫无抵抗力,心里想着以后也要生一个这样的闺女,他与萧文然都长的极好,应该也能生出这样标志小可爱。
等斐安逸也想跟上的时候,却遇到柳柳执着的拒绝。
柳柳挥舞着自己的小爪子:“只请王妃一人,其他人不准随行。”
萧文然最喜欢的就是柳柳这规规矩矩咬文嚼字的说话,偏生有种反差萌,将柳柳衬托的格外呆萌,让人忍不住想糊这个小不点一脸的口水。
萧文然被勾了魂,挥手拜别满脸无奈的斐安逸,然后抱着怀里的软萌团子,去了国师所在的书斋。
书斋被清场了,只有国师个一众手下,国师长相很清俊,凉凉的坐在那里,盛夏时节都有降温的效果,却又不是冷酷,也不是阴冷,只是清清爽爽的凉凉。
一身质朴的道袍,却无法掩盖那满身的风华,这是个极为有个人特色的人。
看到萧文然进来,也没迎面而笑,只是张口自我介绍:“我叫杨州,东迪国师。”
萧文然点头,把糖糕放在桌上,解开绳子,同样面无表情的拿了一块,放到柳柳手中,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啃呀啃!
杨州:“……”这让他怎么接话?
萧文然瞥去了一眼,纳闷:“不是你要见我么?难不成还想玩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不猜的着,我猜你猜我猜不猜的着?”
杨州很伤心,听不懂一堆的猜来猜去,最后只能回答:“我猜不着。”
萧文然鄙视的眼神随之落在他的身上:“那你倒是说道说道,你到底意欲何为呀!”
杨州不想萧文然继续扯皮,一会猜,一会道,他就一个老实算命的,真的没有这样利索的嘴皮子。
“我希望王妃和我合作,为我取下东迪国主之位。”
萧文然不明白杨州葫芦里卖的什么,这样直白的想要谋朝篡位,她也是大吃一斤的糖糕了,现在的人都不嫌命长。
“小伙子,我跟你说哦,你这想法要不得耶!自己大逆不道也就算了,还要拉我下水,不过你愿意付出什么有价值的么?”
杨州听萧文然正经的说教,结果话音一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舌头都要打结了,然后又有些不高兴的问:“你就这般容易考虑他人的条款,章昕不是你朋友么?”
萧文然诧异,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承认,若是被章昕知道她经受不住诱惑,那么肯定要挨揍,赶紧倒打一耙:“你这什么意思,一边忽悠我干坏事的是你,一边又假惺惺的为章昕辩护,你到底是叫我来干嘛呀!”
杨州立马争辩:“谁说我假惺惺了,我……”
萧文然勾起唇角,切了一声,然后又叹息道:“分明是一个心悦章昕的小伙子,却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口是心非。”
杨州哑口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安静,他紧闭着嘴,好一会却是承认了萧文然的言论:“心悦她是一回事,争夺国主之位又是另一回事。”
萧文然揉了揉额头,这群人一个一个的真是令人头疼,这杨州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的思路是陷入到哪个执着的死胡同之中,这样执着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你这样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困扰。”
杨州的情绪一时之间有些突变,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苦涩模样:“我不想她太累,她活不了多久了,最多就只有两年的时候了,我希望她偶尔为自己过活一次,不要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为国为民之上,她会的我都会,我身体康健,精力充足,只会做的比她还要好。”
这男人爱的深沉,估计连章昕自己都不知道。
萧文然摇头,当你视线紧盯着一个方向的时候,总是会忽略许多旁枝末节:“可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已经陷入了执念之中,你忽略了她对于生命诠释,对于她而言,国主之位就是她展现短暂生命的地方,你让她休养生息,她反而会因为无所事事而迅速枯萎,梦想就是这样稀奇一种东西,许多人都愿意在这上面大度的消耗自己的青春。”
杨州不知为何,在萧文然的解说中,明白确实是如此,可还是忍不住心疼,他无法看着她那般劳累,明明有那么多女人不做国主,也能够开开心心过活,他宁愿她没有这样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