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了了之,整个白玉谷太大,各中人物太过繁琐,虽然清楚凶手为何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所以萧文然想要了解清楚其中细节,却不敢一个一个询问,她被完全限制住了。
即使有各种方式逼迫凶手狗急跳墙,可都不周全,变数太大,谁也不知道谁会是谁的人,这便是大型机关容易出现腐败的缘由,之所以朝中始终会有贪官出现,无论是以暴制暴,还是迂回管制,却都无法根除毒瘤。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今天走了个张三,明日又会出现一个李四,纯粹的抑制似乎作用不大,所以斐安远便喜欢制衡之术,以忠良之臣做那警钟,时刻提醒着奸佞之臣头上悬着的那把利剑,已达到压制的法门。
然后在培养暗卫,定时清理不受控制范围的奸臣,按照斐安逸从皇兄那里学来的话来讲:你们不是喜欢官官相护么,那么定然互通消息,一个臣子忽然消失,又接连被爆出许多恶闻,最后被权利最大的掌控者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对于奸臣来说,发生了这样的变动,自然都会有心惊胆战的惧怕,可又因为事不关己,只能高高挂起,无奈的装作不知。
而斐安远玩的就是这一手,如今已经是熟能生巧,各中花样换着耍。
白玉谷这地方,萧文然真是所知不多,比不上原住民了解透彻,而她初来乍到,凶手却是这个地方的某个掌控者,并且目光已经在其他人都无所知的情况下,放到了她的头上。
就连斐安逸会受伤,都只是需要借用萧文然的愤怒,本来是想激起她冲动,令她这女人出现胡搅蛮缠功力,死咬住任何一个嫌疑人,这样凶手就更加方便浑水摸鱼。
只是凶手错在不了解她这个人的不同之处,更加不知道她有这方面的训练,所以虽然那会中了不知名的迷香,却并没被惑心之术催眠,反而通过细微末节的线索知道了凶手的身份。
初初醒来的时候,她其实也没有注意到异常,她做过克制催眠术的训练,所以习惯成自然的解决凶手即将埋下的隐患,并且嗅到了凶手携带那股气味,后来斐安逸三人回来之时,她同样闻到了那股烟火般刺鼻的气息。
醒来的时候因为金锦瑟和徐苗苗毫无异常,她们二人完全没有一觉睡醒的朦胧感,更是没有询问为何会同时睡着的事情,而她自己也只是觉得眨眼而过的瞬间,自己似乎想了许多事情,神思有些疲惫。
从那回来的三人身上闻到的烟雾弹气息,反而成了她觉醒的契机,她特意跑出去就是为了确认一下时间,换算了一下这三人出去回来的所需要的时间,结果便如萧文然所预料的一样,明显在时间上对不上,她亦是想起了凶手轻在她耳边的声细语。
萧文然记忆中间缺了一部分,那就是遗失在她陷入黑暗的那段时辰,而凶手必然只会换下黑色隐蔽的外衣,却不知气味亦是会沾染而上,经过短时间的挥发,依旧会有所残留。
然而萧文然鼻子灵敏,这便是凶手的灾难,加上她知道了凶手是谁,以及听到了凶手想要她做的事情,所以配合他发出的信号,装作被催眠的模样,一步一步按照凶手的步骤,起到迷惑凶手的作用。
如果是要她杀人,这种事她还真做不到,可偏偏凶手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就是要让她逮住白蔡蔡,顺道泼脏水,已达到污蔑白蔡蔡目的,这么简单的事情,她若是不顺坡而下,岂不是可惜了凶手送上门的机会。
否则他们之后如何乘着凶手这个大开的虚门,筹划陷阱,等候猎物入笼,只是这个机会也不好把握,因为她被催眠的时候,她也确实有陷入迷糊了一小会,不敢肯定金锦瑟和徐苗苗有没有被催眠。
白蔡蔡才走了没多久,又转身带回来一个消息:“有人失踪了,是惠华峰的两个弟子,如今生死不知。”
萧文然对于这样委婉的说法不敢恭维,生死不知已经是明知无可能的希翼,凶手的功法早就出现了死者,他可能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程度,但也更加可能是已经有无视对手的能力,所以才会如此张狂。
“我想应该已经死了。”萧文然还是决定与他们通个气,不然自己一个人,完全无法行事。
白蔡蔡等人讶异,金锦瑟更是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文然可是又发现了什么?”
之所以会用上“又”字,纯属萧文然的手段已经在好友中深入人心,知道她在这一方面有非比寻常的才能,令人惊叹,下意识的就会格外专注她的分析。
白蔡蔡可不这么认为,只因为至少萧文然的咄咄逼人,她虽然领会了其中的意味,但也只是认为女人所侧面的想法不同于男人,作为白逍遥的好友,也更加能够注意到他的心里状况,所以她只是抱着且听且去的心理准备。
只是出乎意料,萧文然逻辑非常分明。
“你是说是两个人在行事,而有人有过来迷惑过你,而你正巧有过这方面的克制训练,所以并未中了惑心的法门。”白蔡蔡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么你为何……”
还未等白蔡蔡继续问下去,萧文然就伸手制止,反而继续说明:“这时候继续追问我为何会有克制方法,我只能说是机缘巧合,无可奉告,而且这东西就是需要毫无防备,一旦你有了防备,意志坚定,就不是那么容易中套。”
“而前来催眠我也是袭击谷主的那位同谋,他与修炼魔功的那位不同,休息的是惑心之术,而且袭击安逸他们的那位受了重伤,所以只能找地方疗伤,而惠华峰的两位弟子,便是那人的疗伤圣物,凶手伤势迅速缓解,所以谷主受伤反,在我心目中反而洗清了嫌疑,而那两位弟子必然已经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