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学院所处之地,甚是广阔,学院本身没有三六九等的分别,不过有些时候身份这东西不需要特意炫耀,特定的消息渠道会说明一切,比如有些人吃着食堂免费的饭菜(学费综合的时候交了伙食费),还有少部分,都是家里人送的饭食,样样精细,无法比拟。
不过互相之间并不干扰,阳光道与独木桥之间完全没联系,现在的路不代表以后的归宿,有那勇气的参军赚军功,获得一官半职照样能光耀门楣。
谁也不知道刘德淼也有报效国家的英勇精神,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格外注重自己的实战,就想着哪天时机成熟,参军上战场。
又是一上午的文化课,刘德淼所在的班级都默契的自己玩自己的,补眠的补眠,吃早餐的吃早餐,各种大事小事,课堂乱哄哄。
“哐当~各位好,我是你们新来的史书先生。”
刘德淼等人被这大动静吸引过去,即使有装酷的心,照旧被这女人的声音弄得一惊一乍,这周院长是得多可怜,竟然只能找来女人来凑数。
刘德淼是第一时间认出萧文然的,不知为何,萧文然脸上的笑意,莫名有种森然之感,阴测测的似乎在算计着,莘莘学子一锅端的几率有多大。
萧文然这张脸也是非常容易认出的,昨日二楼事件中,就有人记住了萧文然的脸,这女人下手格外狠,被打得格外痛,而且总是跟不上她出其不意的节奏,只有被打的份。
有些人还乱哄哄的议论着萧文然,萧文然笑容不变,拖来一把椅子,大喇喇的坐下:“我数三声,还不管束自己嗡嗡的嘴,我觉得我可能会管不住自己一颗喜欢‘拼搏’的心。”
知道这所谓‘拼搏’意思的几人,很听话的禁声了,刘德淼是懒得理会,不觉得萧文然有什么吓人的,心里有些不屑萧文然的装模作样,想着必定无人会理会这个讨厌的史书先生。
实事让他有些意外,近乎十多人安静不说话了,其他有些人看到这平日闹腾挺厉害的,竟然也有这样乖巧的时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有些眼色好的立马也跟着不说话了,在边上旁观才是正道。
桀骜不驯的多有人在,中二病患者更是无处不在,萧文然数完三下,照旧在说话的学生都得意洋洋的等候萧文然爆发‘拼搏’之心。
萧文然也没让他们失望:“你们是一起跟我出去,还是一个一个来?”
学生们自然不傻,坚决坐在位置上不动分毫,萧文然可不是客气的人,她这人不止手头功夫好,擅长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些学生看似团结,但是没有刘德淼发话带领,就都是纸老虎。
于是乎刘德淼班级外的芜廊下,挂了十多个学生,一个个都是用五颜六色的绸布吊起来,鬼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萧文然下手太快,揪住一个,绑起来丝毫不费劲,就算她年纪偏大修炼内力成效不高,但是她也是有在练,气感滋养下,力气自然就不会小,所以把他们挂起来真的不怎么费劲。
绑的时候,萧文然也能攻破他们的反抗和防御,用同样的手法三两下,扎成漂亮的蝴蝶结,怎么挣脱都挣不开。
一切完成后,刘德淼等人正襟危坐,虽然看的清楚萧文然的动作,但是就没有一个学生能逃脱,看的越清楚,心里越忌惮。
擦了擦手,萧文然抖抖书本:“接下来给我把这本书的三页背下来,后续不懂的再问我,等你们都懂了,明日我就抽查,没过我定下的标准,就跟他们一样,做个房梁‘君子’。”
众位学生敢怒不敢言,一个多时辰过去后,萧文然一个一个的把人放下,在他们记恨眼神下,笑的意味深长。
学生们不甘心被萧文然如此教训,全都围到刘德淼身前,希望他能够有所指示。
刘德淼挑挑眉:“她只说不能说话,没说不能安静的做些其他事。”
他虽然觉得这样有些幼稚,但是他不喜欢任何文科,所以可不想简简单单的就被萧文然给糊弄过去。
刺头有些多,斐安逸也接了一个班,他气势吓人,你顶嘴的时候,对上他眼神的时候就不敢接着说,就怕下一句就是:来呀!拖下去丈责三十。
气氛很诡异有木有。同样,刺头的脾气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那么几个爱作死的傻孩子,在斐安逸面前蹦哒,斐安逸二话不说赏赐一个天外飞石。
最固执的那少年郎,被石头弹得开出一朵朵梅花,由红点点拼凑而成,每一颗石头准头都格外不错。
果断认怂,不敢触其眉头,等下了课堂,就找其他人商议,如何整蛊老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
斐安逸不强求他们一天就听话,他挺享受这种虐学生的乐趣,之前那群学生给他们带来多少烦躁,他们都可以一点一点的梳理,有的是耐心,足够他们折腾。
尤其是有周成文的保证,他们下手可是毫不手软。
萧文然与斐安逸只要完成周成文布置的小任务,让学生有所进学便成,其他全权交由他们二人,怎么高兴怎么玩。
也许有人会说刺头,直接用连坐的方式不就可以了,自然大家都会埋怨爱犯事学生,这种压力之下刺头们自然会安分。
只是大家没想过这种方式容易引起众怒,他们对先生没有绝对的服从令,相互之间信任感比较低,很难接受这种类别的惩罚,真要强硬执行的话,只会让学生们学会集体抗议。
她又不是要训练团结的部队,她就是要这群刺头儿互相之间联系不强,懂得听话与不听话的落差感。
谁都没做过为人师长的经验,但是都是有做学生的经验,就像白逍遥说的:小苗长歪了,那就打折了,绑一绑重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