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事不可能发生,斐安远是能保护他的哥哥但也是冷酷无情的皇帝,他躲开斐安逸的视线。
“先把两人同时压下去,明日再审!”
斐安逸心凉了,只觉得这个冷漠的人一定不是自己的皇兄。其实他已经很久那么无理取闹过了,但今日为了萧文然,他还是慌了神,看不见皇上眼里的提示,只以为他在闪躲。
“既然要抓,就连我一起抓吧,反正我们是夫妻,她有嫌疑我也有!”
这番大义凛然的话真真气死斐安远,这个该死的小子来凑什么热闹,牢狱很好玩吗?有这时间呛声,还不如去收集脱身证据。可惜斐安逸已经魔怔了,一心要跟随萧文然。
萧文然也被斐安逸这举动给吓着了,赶紧出声,不管刚刚秀秀的提示是不是真的,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启禀皇上!我在赤露山偶遇秀秀,她身边当时还站了两个男子,如果秀秀是边塞人,那他身边那两个男子很可能就是边塞人。”萧文然似灵光一闪,努力的回想事情来。
众人看向秀秀,竟然看到她抖了一下,仅剩一双美目瞪圆的看着萧文然,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萧文然一鼓作气,把赤露山那段给详细说了,又把两人在惊梦园的英伟事迹给说了遍。
“说道这个,我才想起来,那日比赛结束后,就没有再看见过他们的踪迹,就连通园卡都没去登记。”
萧文然越说,秀秀抖得越厉害,如果不是双腿不能动弹,几乎都要扑上去咬上两口。
当然没去,秀秀就是在那天被他们抓了,如果他们真的是...那不出现的确是正常的。
有了这个转折,萧文然的处境好了许多,但还是要去牢狱坐一段时间,让皇上去查清楚。
好在这次斐安远没有再坑爹想一起进来,退而其次去找证据证明清白救人出来。
萧文然没预料错,北月和阿塔是边塞人,但和秀秀又是不同的,在斐安远心里,这是两个势力的人。
北月两人走得匆忙,大多数痕迹都没抹去,但却好运的救了萧文然。
秀秀很快就经受不住严刑拷打而亡,淑嫔一朝凤凰变成鸡,被打入了冷宫。这让萧文然唏嘘不已,自己也在无数次诬陷内翻身。
但最让人难以相信的事,这一场通奸卖国罪竟然是皇后给萧文柔的,而萧夫人在能顺利躲过萧晨的眼线,原来是有皇后娘娘在里面帮衬。
皇上大怒,直接废了皇后,宸妃提为皇贵妃,暂掌封印。
萧文然再次从牢狱里走出,一举成名京城最多八卦的女主角,当然这些大家都不敢宣扬出来,暗地里嘿嘿嘿。
十二月初九,大雪纷飞,距年关已经不足一个月的时间,真正的萧夫人,萧文然的母亲,就是在这么个大雪的日子消亡。
作为萧文然来活的第一个年头,她无论如何也要走一趟,去寺庙里祭拜。
所以,萧文然穿得厚厚的,像只笨重的企鹅,但实际上是很灵敏的。比如在门口窜上马车那一幕,简直奥运冠军都没她跑的快。
马车很快就踏着冬雪缓慢的前进,温暖的马车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斐安逸,你来干什么?”萧文然刚上车的时候被吓了一跳,那么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她不记得自己有叫斐安逸陪她去啊。
斐安逸更生气好不好,去祭拜母亲这种事都不告诉他,她还有没有身为妻子的责任!所以没人通知他,他就自力更生的自己找来了。
知道赶不走这个大型苍蝇后,萧文然也不再赶人,经过二度被陷害的事件,她觉得自己对斐安逸是越来越纵容了。其程度让她想起时都头皮发麻,但每次都拿斐安逸在大殿上为她所做的一切为借口。
但她知道其实不只是这样,但她不想承认,不管斐安逸再怎么慢慢成熟,但在她心里,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小孩。
她没兴趣去交一个小孩谈恋爱,她自己都不会!她还是更喜欢大叔类型的。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是0.01秒的时间,一支淬了毒的箭羽破空而入,稳稳的插在斐安逸头顶的车壁上,一小撮毛都被削掉。
他们的姿势也有所改变,斐安逸把萧文然压在身下,鼻息喷在女子散发着诱惑的脖颈处。
“没事吧?”萧文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那箭羽是对着她方向,是斐安逸一把扑倒了她,自己乱动才让他差点中箭。
斐安逸摇摇头,在三四只箭羽都插在不同的位置,两人只能准备弃车而走。
可那些人不给他们机会,那几只箭羽都是淬了毒的,这会要来查看一下成果。
斐安逸和萧文然抱作一团,顺势一滚到没有被箭羽波及到角落,拔下那些淬毒箭羽另一头,拿在手中等候刺客的靠近。
静密的空间里,两人都感到一股躁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两人的视线始终不敢对到一块去。
终于车帘被人挑开,两人眼疾手快的同意掷了出去,“噗噗噗——”几声倒下落地的声音,萧文然摸了摸口袋,不知道自己的匕首那么久没开锋,还有没有那么厉害。斐安逸也取出软剑,两人对视一眼,斐安逸搂着她的腰,内力一释放,马车身就被震开了,两人腾空而出。
刺客也都全部出现,不多,也就二十个左右,倒在地上的五个,应该是两人掷淬毒的箭羽射中了。
一场厮杀就此开始,或许是真的冬天她穿得太笨重,也可能是自己懒得运动,现在这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背后砍来一刀,躲都不知道怎么躲。
斐安逸再次发挥舍身为他的精神,右肩沿着胳膊一段,被人砍伤。
“斐安逸!!”萧文然急得大吼,把扑上来的刺客都一剑封喉,不像刚刚那样猫抓老鼠的游戏。
斐安逸带伤上阵,动作迟缓了很多,萧文然不知是突破还是想起正确的杀敌方式,一把匕首耍得贼溜,不一会就倒下了大半。